柳小微说:“藏獒太凶残,杀了不知道会拯救多少小动物,只不过,是不是太危险了?”说到后面,声音变得迟疑起来。
我说:“危险是有一点,把热气球升起来,你和闪电在吊篮里等我。”
当下,我推开院门进去,干掉了丧尸,围着小楼走了一圈,见楼后还停着一辆卡车,于是抽油加满了三轮摩托的油箱,心想万一又用得上摩托,有备无患。
加满油后,我把两张凳子摞在后院墙根下,然后把两扇院门大大敞开,接着帮助柳小微升起热气球,仍然把气球系在三轮摩托上。然后点上一根香烟,耐心地等着。
这时,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我心想要是打到一头山羊什么的,把羊血一路洒进畜牧合作社的大院子里,就更有把握了,只可惜这会儿,又到哪儿去找羊?
一根烟抽完,还不见獒群追来,我又点上一根,才抽了两口,猛听柳小微在头顶叫道:“小强,小强,藏獒追来了!”
我把烟头一丢,抓起穿杨弩,跳下摩托车朝合作社走去,柳小微叫道:“你……要当心呀。”
我摆摆手:“没事,你放心好了,呆在上面不
要乱动。”
转眼之间,狗叫声大作,獒群沿着土路,一窝蜂地奔了过来。
我站在大院门口,对着天空放了几弩,眼见獒群直扑过来,忙奔到后院,踏上事先摆在墙根下的凳子,翻上了围墙。
獒群一窝蜂地追进后院,张牙舞爪,仰头对着我狂叫。
我动手朝獒群一阵乱射,打死七八头藏獒,趁其他藏獒抢食同类尸体的时候,悄悄溜下墙去,绕到大院前门。
这时,藏獒都奔进了大院,争抢打斗的声音,混杂着血腥味,从后院传出来。
哐当一声,我把两扇铁门一关,心头说不出的畅快。
围墙很高,藏獒怎么也跳不出来,这帮发展到连人都敢吃的狗东西,接下来的命运,就只有自相残杀吞噬,最后的胜利者,也只有活生生的饿死。
我拍拍手,回到摩托车上,抬头朝柳小微叫道:“不用降下来了,我还拉着你走。哈哈!”
如此两天后,三轮摩托绕过玉龙雪山,这天中午,到达了希望基地。
我停下摩托,抬头喊了一嗓子:“小微,下来了,到地儿了!!”
猛然间,我发现基地大门洞开,心头一下升起不好的预兆,楚
梦做事精细,怎么会不关上基地大门呢?
来不及多想,我抓起穿杨弩就冲了进去,拐弯抹角,奔向楚梦工作的中心实验室。
一进工作室,我知道果然出事了,仪器翻倒,墙上的显示屏被弩箭洞穿,地上到处是打翻的物品纸张。
我目瞪口呆,震惊万分,这希望基地如此隐秘,是什么人找到了这儿,把楚梦掳掠去了?
“那条黑色的项链呢?”我突然想到这儿,急忙翻箱倒柜,在桌子上,抽屉里到处翻找,心中冰凉,项链也不见了。
我茫然失措,低头一看,地下的几张纸上还有干涸的血迹,颜色发黑,看来楚梦被捉走,也不是十天半月了。
我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楚梦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又在满地凌乱的物品中翻找,希望能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却一无所获。
我心想:“基地大门必须有密码才能开启,看来闯进来的人,对基地应该相当熟悉。”
这时,我无意间看见,一边墙角离地不到一尺的墙面上,似乎写得有字,忙扑上去看时,见有“新大”两个字,第三个字只写了一竖,不知道是“新大”什么。
字迹红中带黑
,显然是用鲜血写而成,字离地不到一尺,字迹歪歪扭扭,写字之人明显是给绑住了双手,缩在地上反手书写的。
我寻思:“这两字一竖,多半是楚梦写的,她给人抓住了,留下了这唯一的线索,可是,是‘新大’什么呢?”
想到自己进来快一个小时了,柳小微和闪电还在外面,于是匆匆出去,谁知道一踏出基地大门,顿时惊呆了。
三轮摩托还停在原地,热气球却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抬头朝天空寻找,只听高原的大风虎虎地吹,竟已经看不见气球被吹到哪儿了。
再看三轮摩托时,只见半截缆绳还绑在车斗后面,我一把抓起,只见绳子竟也被磨断了,旁边有把工兵铲。
这下我明白了,肯定是大风吹动气球,带着缆绳在工兵铲上摆来摆去,绳子磨断后,热气球就随着大风刮走了。
而柳小微当时,肯定又在吊篮里睡着了。
我想到这儿,立马跳上三轮摩托,轰着油门,顺着风向朝东北方狂追,但追出三十来公里后,摩托车突然失去了动力,一看油量表,没油了!
呯的一声,我一拳砸在仪表盘上,一时忧心如焚,不知
所措。
事实上,高空的风向和地面并不一样,换句话说,我追的方向也不一定正确。
又想,柳小微虽然知道希望基地在玉龙雪山下,但她被吹走的时候还在睡梦之中,恐怕是找不来基地了。
我伐泄了一会儿,只好丢下燃油耗尽的三轮摩托,垂头丧气往回走,再回到基地时,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