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退为进,说道:“辣子鸡香喷喷的,你们不吃就算了。”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大……大哥。”少年望望女孩儿,问道,“大哥,你,你哪来的辣子鸡?你没有骗人?”
我微微一笑说:“草甸里多得是,就看你抓不抓得着了,别废话,上车吧。”
少年又看看女孩儿,点点头,牵着女孩儿上了后排座位,我说:“可以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儿了吧?”
少年还没有回答,女孩儿脆生生地抢着说:“他是杨凯悦哥哥,我叫李莎。”
我说:“小李莎,你们从哪儿来?”
小李丽莎说:“剑州。”
我吃了一惊:“挺远的呀,路上辛苦不辛苦?”
后视镜里,小李莎扁了扁嘴,眼圈儿就红了,说:“好辛苦的。”
我说:“干嘛来这儿了?”
小李莎看看杨凯悦:“凯悦哥哥,我们干嘛来这儿?”
杨凯悦抱抱小李莎,说道:“大哥,我们也没有一个目的地,走到哪儿算哪儿。”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两个孩子能活到现在,当真算是奇迹了。
说话间,猛士车开回到基地门口,杨凯悦一下车,惊道:“这…
…这儿还有个仓库?”
我把锅子端到火上,又加了几根柴火,说道:“不是仓库,是地下基地。先吃饭,吃完饭,我领你们两个进去看看。”
小李莎早饿了,接过筷子和碗,忙不迭的夹了一大块鸡肉,杨凯悦突然给我鞠了个躬,我笑道:“不用那么客气。”
见这杨凯悦懂得感恩,又有礼貌,对他更增加了好感。
杨凯悦一边吃着,说起了他们的经历。
原来尸变发生的时候,杨凯悦从学校往家里逃,半路上被丧尸围住,正危险的时候,一辆suv突然撞飞丧尸,吱呀一声刹停在他身边。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打开车门,冲他大吼:“发什么呆小子,不想死,快上车!”
杨凯悦当时年纪小,十岁生日才过完没有几天,可人虽小,也知道大叔是为了救自己,急忙跳上了车。上车后,才发现后排座位上还有一个小女孩。
这小女孩儿,就是小李莎,而大叔,是小李莎的父亲李占云。
李占云一脚油门,suv横冲直撞,狂奔过两条马路,逃进一个小院里。
小院里只有一栋三层的小楼,李占云下车关了院子铁门
,说道:“这是我家,你暂时住在这里吧。”
也不管杨凯悦答不答应,抱着女儿开门进了屋。
杨凯悦没有办法,只得在小李莎家住了下来,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年。
这三年来,屋里的食物吃完以后,都是李占云晚上出去,冒着生命危险从外面拿回来。
李占云出去的时候,两个孩子就缩在屋角,在一团漆黑中相互取暖,默默盼望李占云快些拿回食物。
可生存的重压,让李占云越来越脾气暴躁,稍不如意,就打骂杨凯悦出气,但对自己的女儿小李莎,却是呵护倍加。
同样是小孩儿,李占云对自己孩子和别人孩子的态度,天差地别:
对亲人的关爱,与对外人的冷酷,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情感,矛盾却又和谐的统一在这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身上。
杨凯悦伤痕累累,经常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可杨凯悦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活下来,完全是李占云的功劳,因此咬紧牙关默默忍受,从来不会叫一声痛。
小李莎懂事以后,有时候看见父亲打得太狠,就扑到杨凯悦身上,不让父亲再打。
而只要小李莎一护住杨
凯悦,李占云无一例外的,就放下了拳头。因此两个小孩儿的感情,越来越好。
这天晚上,李占云再次出去寻找食物,直到半夜过去,也没有回来,小李莎熬不了夜,已经在在杨凯悦的臂弯里睡着了。
杨凯悦不敢睡觉,一直瞪着眼睛到了天亮,才听到咚的一声,李占云翻围墙跳进来的声音。
杨凯悦忙放下小李莎,开了门,见李占云铁青着脸,两手空空,这一趟显然一无所获。不由心中呯呯乱跳,害怕李占云因此迁怒于他,又要饱受一顿毒打,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李占云走进门,先在小李莎脸上亲了亲,动作轻柔,生怕惊醒了她,然后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响地埋头抽烟,一根接着一根,转眼抽了一地烟头。
突然,李占云一下站起,手里已经多了把武器,对着小李莎狠狠砍下。
杨凯悦大吃一惊,奋不顾身扑上去,用尽全力把他推开,颤声说:“李叔叔,你怎么了,她是小李莎,是你女儿啊!”
李占云坐倒在地上,半饷,突然哽咽道:“我……我被咬了,不杀了小李莎,她以后怎么活下去呀?”
杨凯悦
一惊非同小可:“李叔叔,你,你……”一咬牙,“叔叔你放心,小李莎以后交给我!我会照顾她。”
李占云吃惊地看着杨凯悦:“你……不记恨我,不会像我对待你那样,对待小李莎?”
杨凯悦说:“放心,我不会。”
李占云上上下下打量杨凯悦,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