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稷山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自然就在山下等待,好在这附近也不算是太过荒芜,有一个镇子,里面有一家招待所。
我们开了两间房,倒头大睡。
我想着有关于降头术的事儿,实在是睡不着,辗转反侧,一个不注意天都亮了。
简单洗漱了一下,我们在附近的早餐店吃了点东西,这才向山上走去。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我总算是看见了房子,这房子修建估计有年头了,看起来有些破烂,但是外面菜园子长势倒是不错,看得出来屋主人应该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
稷山在外面敲了敲门,“三叔伯你在吗?”原来是稷山的三叔伯,这么说来他们是亲戚关系,那问题应该不大。
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十分暴躁,“干什么!不知道我忙着嘛,赶紧给我滚蛋,不要来打扰我!”稷山表情尴尬,“三叔伯你开下门行不行?我带着我朋友过来的,给我点面子啊,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晚辈……”“晚辈个屁!老头子我一生无儿无女没有晚辈,赶紧给我滚蛋啊,要不然我就亲自出来赶人了!”虽然没看到这老头长什么样子,
但是光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稷山尴尬的看我一眼,“我这一次带人是来找你救命的,我有个朋友中了降头术,你快点开门吧。”“中降头术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给他下的降头,赶紧滚蛋啊!”“三叔伯,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呢?”稷山也有些火大,毕竟是他提出要过来的,结果人都没见着就被赶出去了,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里边倒是没有传来老头暴躁的声音,但是过了一会,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手里拿着棒子从里面凶神恶煞的出来了。
他直接把棒子朝着稷山扔了过来,一点都不怕真的打到人,稷山伸出胳膊挡了一下,肌肉和棒槌碰触的闷响,听着我都觉得有点疼。
这个老头头发有些乱,身上的衣服也是乱糟糟的,总是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人。
他的眉心中间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竖纹,而且人中很深,再加上眼白泛红,一看就是性格暴躁,很容易大怒的人,和他的所作所为倒是相符。
但是我观他面相,这人性子应该温和才对,他的暴躁倒更像是一种疾病所引发
的。
稷山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青紫,“三叔伯,你动手打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好心过来看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可是你晚辈,当年我小的时候你还抱过我来着!”瞅着稷山的委屈那样,暴躁老头总算是稍微好了一些,“行了,我也不跟你们废话,什么降头术不降头术的,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赶紧把人给我带走,我现在看到人就烦!”厚土站了出来,“三叔伯,是我,咱们好久没见了,让我们进去,咱们聊聊天,叙叙旧。”看到厚土,暴躁老头的神色好看了一点,“没什么好叙旧的,我都已经从家族里面出来了。要是让你们长辈知道你们两个过来找我,指不定还要说你们呢,赶紧走赶紧走,把这两个小子也带走,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带陌生人过来。”厚土叹息一声,“三叔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让我们进去吧。”听到这话,暴躁老头愣了一秒,最后竟是无奈的让开身子,还将小院的门也打开了,“行了行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赶紧进来吧,不过事先说明,要是我帮不了你们,也不要怪我。”虽然我对
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以及关系很好奇,不过我知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进了小院儿,暴躁老头让我们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是谁被下了降头?”我干笑一声,“前辈……是我。”他猛得朝我看过来,一双眼睛泛着红色,那一瞬间,我以为我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野兽,这是头一次有人给我这种感觉。
我被吓了一跳,但好在没有表现出来。
暴躁老头盯着我看了半晌,最后突然伸出手,在我的身上各个穴位拍了一下,我感觉有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几乎是下意识的张嘴干呕了一句。
“张嘴!”我张嘴,那老头居然随手从旁边的炭火炉子里拿了一块炭出来,就往我嘴巴里塞进去。
我被吓了一跳。
“别动!”老头叫了一声。
那还有些烫的碳一进嘴巴里,我就感受到了一股火热的感觉。
但奇怪的是居然不疼,同时那种恶心感更重了,我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一次我吐出来的东西,腥臭无比,甚至还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我被吓了一跳,“这……这是什么东西?”我的肚子里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东西!
高风
他们也被恶心够呛,暴躁老头轻哼一声,“你可不仅是中了降头那么简单,你身体里还被人下了蛊虫,好好想想对方是在什么时候给你下的蛊。”什么时候?
这个我还真想不起来了,我和赵浩接触的并不多,第一次是在葬礼上……对了,他当时给了我一份外卖,而且还是价值上万的外卖!
我懊恼不已,使劲儿拍着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那么大意,居然敢随便吃别人递过来的东西,就算是一万块钱的外卖又能怎么样?能比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