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倒是没听说过。”司马徒来了兴致,“那我就跟你好好说说,我可是每年都到南洋来,这南洋神女选拔相当严格,据说一定要是特定时间出生的才行。而且特定时间出生的所有女婴都会成为预备神女,她们不能下地不能干活,不能见人,每天只能生活在神庙之中。等到十六岁会从她们之中选择最优秀最漂亮的一个,成为真正的南洋神女,然后进行游街,你就会看到那种脆弱皮肤,白皙,五官深邃的异域少女……”话听着倒没什么,但是司马徒的表情却给人非常猥琐的感觉。
“既然南洋每一年都会游街,那每一年都会换一个神女吗?”“当然不是了,神女一般情况下都是五年一换,今年正好是第五年,该是新的圣女了,我跟你说上一个神女特别漂亮,那真的是仙女一样,感觉下一秒就要上天了。”我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入的道门,该不会是他的家里人给他开了后门吧?
司马徒凑过来,“你知道吗?一旦要是成为南洋神女,那么这一辈子就不一样了,不管怎么说,也是当过神女的人。”“那五年之后呢,换了神女之后会怎么样?”我问道。
司马徒一愣,“还能怎么样,当
然就是回到自己家过照常的生活呗。”我皱眉,“可是她们十几年没有和外人打过交道,十几年没有读过书,什么都不会,那他们以后怎么办?”“那就不知道了,这个估计是南洋这边要操心的吧。”我不由的感觉有些低落,所谓的神女名头都是很好听,但实际上确实毁了一个人的一辈子。
如果什么都不教导,她们一个十几年只生活在神庙,没有见过外人的女孩,她们该如何生存,靠家人吗?
南洋这边男人的地位是很高的,女人相对来说地位稍微低下一些,不过因为降头术的盛行,现在女降头师也很多了,倒是让女性的地位在无形之中被拔高了一些。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司马徒还要说什么,我突然听到由远及近的奏乐声,那是一种听起来很神圣的音乐,就像是时时刻刻有人在敲鼓念经一样。
司马徒立刻兴奋地喊道:“来了!”我一转头,就看像一群人正从马路中间朝这边走来,刚开始看的不是很清楚,离得越近,那些人显现出模样来,走在前面的是几个奏乐的人。
中间是一样用人力抬起的高台,一个女人坐在上面,她穿着金色的服饰,全身上下堆满饰品。就像司马徒
描述的那样,女人皮肤苍白脆弱无力,非常的消瘦,但是却并不显得病态,大概是化妆的功效。
她的五官非常深邃,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眼睛就像黑珍珠一样闪闪发亮。
就连我都不由的有些看痴了。
她没有什么表情,保持着一个动作,真的像是在雕像上面雕刻的神女。
司马徒捅了我一下,“怎么样?漂亮吧,这个神女比上一届的还好看。”我看完神女的脸,又看向她身上的服饰,非常繁杂,但是能看出精致程度,应该是手工刺出来的。她的头发很长很长,像乌黑浓密,像是绸缎一样披在后面,头上饰品虽然不多,但是却恰到好处。
我一直以为这是一个落后的小国,但是没想到他们在审美上独树一帜,就连我这个男人看到了都忍不住惊叹。
神女经过之时,会不停的向下撒一种金色的花朵,我忍不住伸手接了一个,摸了一手的金粉,里面是一种白色的花。
司马徒这个万事通又跳了出来,“这种花是这边特有的一种,叫白蔹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名字,反正有点像,每次一到神女出行的时候,他们就会用金粉涂上。”我将花瓣扔掉,司马徒突然喊道:“开始了!”我好奇的
抬起头,“开始什么?”“开始神女的眷顾了。”一直保持一个动作的神女终于动了,她从旁边人的手里接过一个篮子,里面放的东西看起来是黑色的,更像是某种晒干的果实。
神女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口咬了一点最后目光淡然的环顾四周。
“她在找什么?”“她在找那个即将被神眷顾的人。”司马徒用南洋的话喊着:“我,我!”我一起探头往外看,一不小心就和坐在上面的神女对视了,她的眼神非常的干净,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我从来没见过那个少女的脸上会有这样的眼神。
一瞬间,我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就在这时,神女突然笑了一下,就像是天上掉落下来的仙女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笑容,她伸出细长白皙的胳膊,将手里咬了一口的干果递给我。
我愣了一下,随后接过。
周围发出惊呼。
司马徒不停的晃着我,我这才回过神来。
“开什么玩笑啊,我喊的嗓子都哑了,神也没说眷顾我一下,你小子第一次来看神女游街,居然就能得到神女的眷顾,太令人嫉妒了。不行你今天晚上必须得请我吃饭,如果不是我带你来,你说不定连神女的面都碰不到了!”
我紧紧抓着手里的干果,直到现在脑子还有点晕晕的,“你说的神女的眷顾就是指我手上的这个?”“当然不是了!”司马徒盯着我手里的干果,“这是神女咬过一口的……你等着吧,一会会有人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