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开后,李辉注意到宋芳兰房内的灯还亮着,于是悄悄提着一只黑木盒过去。
他在门口稍作停留,透过缝隙看到宋芳兰正在被窝里编织毛衣,偶尔停下叹气。
李辉藏好黑木盒,敲敲门进去了。
见是李辉,宋芳兰只是‘嗯’了一声,继续低头编自己的毛衣。
“妈妈,猜猜你为啥脸色这么不好。”
李辉嘻笑着坐到了床边。
“猜个头啊,你知道故意问我。”
宋芳兰用脚轻轻推了推他,侧过脸不看他。
“妈妈,您别这样啊,你看您的腿不是又不舒服了吗?”
“我乐意,关你什么事?”
“您不能这么想,腿不舒服我也跟着心疼啊。”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胡乱表态,那些金块不就是咱们的了吗。”
提到金块,宋芳兰的脸上布满了心疼之色。
“妈妈,我不是没料到河里有这么多金块吗?早知道就不那样说了。” 李辉安慰道。
“你这败家子,亏得还是我们老张家的财宝。”
宋芳兰心疼得不行,嘴里念叨个不停。
“妈妈,其实不必太难过,他们找到的不过九牛一毛,更大的收获在等着咱们呢。”
“这是怎么回事?”
宋芳兰立刻精神焕发,抓住李辉的手臂急切询问,
“你说院落里还有更多宝藏?”
古时无银行,贵重物品通常会藏于隐秘之地。
无论是墙中的秘密室、机械装置下、床底下还是地窖里,都是储存财宝的好地方。
若财宝数目众多,往往埋藏点也不唯一,院落原主忘记某些藏宝之处并不罕见。
这宅邸的前主人曾是官宦世家,财富丰厚,或许确实留下不少财宝。岁月变迁,藏宝地点也易被人遗忘。
更何况,这座宅子刚购置不久,未发现的宝藏自然存在可能性。
“妈妈,不是你想的那种。”
李辉从背后拿出黑木
在她的理解里,只要金币还在陈家就好,不论是谁掌管,她并不在意。
“妈,金币还是你保管吧。”
陈杰站起身,说道:“我现在还年轻,不善经营家务事,这些钱你先替我收着,等将来我结婚了你再还给我。”
说罢,陈杰径直离去。
片刻之后。
张翠英望着陈杰渐行渐远的背影,口中呢喃:
“这孩子瞎说啥呢,你早已经结过婚了。”
……
深夜时分,陈杰被林月兰叫醒。
“亲爱的,你听听外面是什么声音?”
“大概是老鼠吧。”
陈杰睡意正浓,被猛然叫醒有些不悦,随便敷衍了一句。
但就在他刚想再次入睡时,却觉得不对劲。
“咚咚!”
这声音像是锤击声,显然不是老鼠发出的。
陈杰瞬间惊醒。
他急忙穿上衣服,同时对林月兰说道:“你待在屋里,哪也别去。”
说罢,他就拿起一把枪,向外走去。
他并未直接冲出,而是在客厅门口停下,仔细听了会儿。
声音显然是从东侧厢房传来的,而且张翠英的房间里还亮着灯。
陈杰索性推开门,向东厢房走去。
透过门缝,他发现张翠英正在使用一种名为“铁棍”的工具。
买了这座宅院后,陈杰并未进行大规模的翻修,地面依旧是原来的方形石质地砖。
当时还没有水泥,地砖是用糯米浆和沙子混合制成,很容易被撬开。
“妈,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捣腾什么?”
陈杰推门问道。
张翠英被吓了一跳,看到是陈杰,忙招呼他:
“你力气大,帮妈把这块地砖撬开。”
说罢,她将手中的铁棍递给陈杰。
陈杰此刻又冷又困,一心只想回去睡觉,无奈只能打起精神配合张翠英。
接过铁棍,陈杰俯下身,用力几下便将地砖撬开了。
撬开两块地砖后,张翠英让他退后,自己拿起铲子开始挖土。
下方的地基因为长时间的踩踏,已经变得像铁一样坚固。
见张翠英挖得吃力,陈杰只好用铁棍帮忙凿了几下。
“妈,你在做什么?”
“还能干什么,我把金条藏起来呗。”
陈杰一听,顿时一头黑线。
原本想着给母亲些金条让她安心睡觉,没想到反而闹得大半夜愁钱之事。
这个年代的人观念保守,大多不信银行,纸币等现金不得不时才存银行,而像金银玉器这类珍贵物品都会找地方藏起来。
张翠英也不例外。
她想着手上还有数千元,足以日常开支,这些金条则留给后代,以备不时之需。
陈杰见那装金条的檀木盒子在一旁,打算直接埋入地下。
“妈啊,你不会真想埋到地下吧,你知道这盒子得多值钱?”
“这……这盒子比金条还值钱?” 张翠英惊讶道。
陈杰哭笑不得。
这盒子是檀木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