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是情绪激动到一个难以控制的地步。
审讯室外,张晓看到这一幕,想要阻止,但是却被周默拉到了一边,周默说:“我相信他。我没见过他认真的模样,这是第一次。”
张晓点了点头,他有些不懂周默的意思。
而曾经精修过心理学的我,也知道,陈山本来就处于自责即将崩溃的情况,我所要做的,就是加重他的自责。
当然,前提是,陈山真的还有一丁点良知的存在。
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到那时候陈山那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再也没有丝毫人性可言。
陈山捂着耳朵,在审讯室里,大吼着让我别再说了。
他满脸的痛苦,眼泪直直的往下流。
我深吸了一口气,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我坐下来,静静地看着陈山。
看着他,近乎竭力嘶地的低吼与痛哭。
“你能答应我,好好的安葬我
女儿吗?”好久,陈山才慢慢平静下来,看着我,眼中满是希求之色。
我点头。
“那个男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对,不止一个男人,只不过他们都戴着鸭舌帽,戴着口罩,我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但是,有一个人,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明珠小区什么的。我记不清了,真的,我记不清了。”
“还有,他给我打钱的账户,我现在就给你,我记着的,就在我家里的地窖里,那里有打款单,还有我的钱,你拿着,好好安葬了我的女儿,求你了,行吗?”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陈山情绪激动,明显的处于崩溃的边缘,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现在的他,很难保持冷静。
“我不想听你的对不起,你的这声对不起,对那些死者说吧。”我站起身,朝着外面点了点头。
他应该对死者说,也应该忏悔。
我是法医,是死者死后唯一接触的最多的人,他们给我留下了讯息,渴望正义与公平。
亡者的世界没有光,应该很冷,那我就给他们光,给他们温暖。
我需要的不是罪犯的对不起,我需要的只是,给亡者一个可以安息的理由。
走出审讯室,我走到周默身边,看着慢慢被押走情绪有些激动地陈山,轻声说道:“陈山说的你听到了?”
陈山说的,一切都在指向着凶手,与凶手的身份。
有了之前的线索,再有陈山的线索,可以查到的,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