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锁住了,是从里面锁住的。
周默看了我一眼,直接就上前,使劲踹开了木门,而腰间的武器也已经拿在了手上。
很大的可能,薛海就在里面。
这一刻,我们的呼吸都已经急促了起来。
周默给我打了个手势,我赶紧的贴住了墙,而周默则是警惕的走了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我都觉得是煎熬,只是里面一直都没出现动静,这让我的心,一直都悬在空中,压根没有落下。
我想进去,可是一想到我进去就是帮倒忙,就把自己这种紧张到呼吸都有些困难的情绪给死死压了下来。
差不多过了七八分钟,周默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没有人,但是屋子曾经有人住过,剩下的你自己看吧,我得叫人过来。”周默看着我,走到一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我看了周默一眼,直接就走了进去。
走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屋子内一尘不染,这和我们分析出来的薛海的性格很符合。
可是在随着我走进里屋的时候,入鼻的是刺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在其他地方,是一堆试管,以及装着不明液体的容器。
这里同样的很整洁,就连那些用来配置药剂的试管也是整齐的摆放在一边。
没有血迹,也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
在另外一处试验台上,我看到了缝合的针线,工具很齐,甚至比我
的工具还要多。
再到卧室,很简单,就和普通人的卧室一样,简单大方,四处收拾的也很干净。
后院中有个火盆,有不少白纸被烧毁后的纸灰。应该是薛海临走之前,销毁了所有的证据。
能够看到不少肉眼可见的指纹,或许在薛海看来,他早就已经暴露了,压根就没有再继续藏下去的必要,甚至都没有花费时间去清理。
看完了所有的房间,我才脸色深沉的走到外面,周默正坐在一边抽烟,脸色也有些差。
可能是因为没吃好睡好的原因,现在的周默眼窝深陷,脸色也是蜡黄色。
“工具很齐全。”我看着周默,说道。
“嗯,我知道。是我们大意了,要是先查出所有线索,再实施抓捕,或许,薛海来不及销毁这里的证据。”周默的脸上满是自责。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顺便也点燃了一根烟。
我很少抽烟,因为尼古丁会麻痹我的神经,让我的判断都会失准很多。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你的心情极差的时候,抽根烟,能够很好地缓解你的情绪和压力。
薛海是个很会揣摩人心的人,他巧妙的把握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心理,完美的绕过了我们,实施了转移以及销毁证据。
与其说这是查案,不如说,这是人心的较量。
人心如鬼,难猜难测。
过了差不多一
个小时,邹大龙带着人着急的就赶了过来,打了个招呼之后,邹大龙就带着人去勘测现场,留存证据。
“你说,能破案吗?”
周默看着我,而我看不出这一刻周默到底在想什么,他的脸色很复杂,所有我能想到的,所能去形容一个人的脸色的形容词,我几乎都能在周默的脸上找到。
“能。”我使劲的点头。
周默自嘲的笑了笑,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站起身来,就朝着一边走了过去。
他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指挥着有些手忙脚轮的众人,勘测现场,而我则是呆呆的坐在一边,看着有些萎靡不振的周默。
他似乎是陷入了一个自我否定的怪圈之中。
只是能够走出来的,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可以帮他。
差不多忙到了下午,一行人才陆续回到了队里,回去的时候,我就把一些样品送到了刘心妍那边,让她帮忙把结果检验出来。
周默则是布置下去了任务,让人紧紧的锁定,薛海最有可能再犯案的地方。
土办法也是办法,在毫无头绪的时候,只是锁定凶手的信息的时候,这似乎是所有人所能想好的最好的办法了。
不能再死人了,真的。
哪怕再出现死者,很有可能让薛海落网。
但是,可以吗?真的可以这么做嘛?
自问一下,做不到的,不可能为了找到凶手,去牺牲一个无辜的花季少女
。
这是底线,这也是原则。
当初宣誓的时候,那些话,从来都不只是一个过场。
当初接过警服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接下了责任。
到了晚上的时候,刘心妍那边的结果就已经出来了,刘心妍找到我,坐在我的对面,脸色疲惫。
“提取到的dna和指纹也对比过了,是薛海的无疑。其他的也一一比对过,也都已经确定了。”
“并不存在除开薛海和刘睿渊之外的,第三个人的痕迹,这里是资料,你自己看吧,我一一都做了详细的记录。”
说完,刘心妍就把一叠资料放在了我的面前,我把资料拿过来,看也没看就放到了一边。
“确定,不存在第三个人的痕迹吗?”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