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案发现场,我们就和当地民警以及江南支队的同事做了交接。
“好久不见啊,周队,现在都是支队长了。”说话的是一个比周默矮点的中年男人。
“林盛楠,你这也不赖啊,不也当上支队长了吗,怎么着,什么情况细说说。”难得见周默跟一个人这么寒暄。
对于这个林盛楠我不由得看了一眼。
林盛楠给周默详细的介绍了一下细节,并把这边江南支队的初步尸检的检测报告,交到了李雯的手里。
案发当天,发现尸体的是早上遛弯儿的老头儿,还牵着条小狗,要不是小狗中途狂吠,这老头儿恐怕还发现不了。
尸体被扔的地方偏僻,靠河桥,平时除了年纪大的早晨溜溜弯儿,钓钓鱼,也没什么人会从那儿走,所以那附近也都没有监控录像,不利于追查线索。
“本来上头打算并案的,咱们两个支队一起查,毕竟人死在我们辖区,不过死者却是你们发出通缉的罪犯,当时法医也怕耽误久了尸体腐败严重,就带到我们支队尸检了,不过只是初步检验,所以报告也比较简洁。”林盛楠说道。
周默见林盛楠似乎
有话要说,抬眼瞅了瞅他,客气的递了一根烟:“行了啊,有话直说,别像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的。”
“老周,你这么说话我就不爱听了,天黑之前我们尽量把这个案子交接完,尸体呢,我给你派车送回去,你看怎么样?”林盛楠说完,周默是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了。
“老林,咱都是老交情了,甭跟我玩这套,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凶手的抛尸路线,还有嫌疑车辆调查清楚,你在这儿推脱来推脱去的,有意思吗?”
李雯看不下去这俩人在这儿废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周队,咱们还是先看看尸体吧。”
这才有人带我俩去了法医科。
看了死者后,江南支队的法医同事给我们说了一下尸体的情况。
“死者被发现时,呈俯卧位,左腿小腿骨折,身上有淤青,无明显致死伤,因为林队说过这是你们的案子让我们暂不解剖,所以死亡原因还没确定。”
“头部没有创伤性伤口,表面呈黑灰色,充血状态,尸斑呈淡红色,压迫尸斑未消退,角膜局部浑浊,瞳孔仍可辨认,推算死亡时间不超过18小时,可能是猝死。”李
雯仔细的观察着。
我看了看补充说道:“不过按照尸僵程度来看,尸斑呈现的状态与死亡时间不符,应该是死后被冰冻过,或者是气温极低的环境下放置过一段时间。”
李雯从尸体的肌肉,以及关节处依次受力,可是并未发现尸僵缓解,如果死亡时间超过18小时或是更长时间的话,肌肉会变软,关节也应该可以轻微转动。
我看着那名比我们二人年纪稍大一些的法医,十分不解,这些症状本应该标注在报告里,他却没写,甚至都没仔细观察过尸体,好像就在等我们来处理一般。
说真的,这种做法让我有些恼火,但是偏偏却又没办法发作。
“李科长,我再尸检一下吧。”说着,我就走向了尸体。
“右手指甲里有类似皮肤角质层类的残留。”深吸了一口气,我放下放大镜后,把林盛楠给我们的报告丢在了一边,重新开始记录。
这样的记录,只要看一眼,我就能写的出来。
一旁看热闹的这位赵科长,大概也是看出了我的不悦,但我终究不是科长级别所以,他也并没有把我当回事。
而是对李雯说道:“没
想到李科长年纪轻轻走到这个位置确实有些真材实料啊。”
赵科长说话带刺,我听后也不得不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个法医。
李雯也不是省油的灯,听后直接回怼回去。
“我有没有真材实料用实力说话就行,不过赵科长作为我的长辈,您有没有真材实料我今天算是领教了。”李雯说话犹如钢珠,分毫不给这人留面子。
“赵科长,解剖室借用一下,接下来的事就不用麻烦您了。我们自己可以解决的。”我不像李雯正在气头上,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闹得不愉快反而给自己惹麻烦。
李雯等赵科长离开后,便开始放肆的吐槽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笑了笑道:“我以前,确实,只对死者的尸体充满好奇,所以我啥都顾不上,可是经历的越多,我知道,我这样行不通。”
“说的也是,我们继续吧,早点记录完早点回去解剖取样。”李雯点了点头。
平复了李雯的情绪,之后的工作我们法医部门也基本上做完了,周默做好了交接,调取了监控,我们便开车直接回了江北。
“怎么样啊?你们有什么发现?”我问着前
面开车的张晓还有副驾驶上的周默。
这一路除了听张晓发牢骚,就是被睡着的李雯靠着,周默也靠窗户上睡着了。
直到回了支队,我们又是连轴转的进行尸体解剖,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只希望有用的线索不要消失才好。
解剖室,我和李雯进行了一次比较全面的尸检。
从尸体的喉管里取出的异物来看,死者生前有呕吐的状况,鼻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