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警局,我就收到了哈里森教练儿子的短信。
过了几分钟,见我没回,他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
“季法医,方便出来喝杯咖啡吗?我就在时代广场这儿的咖啡厅。”
“好,我十五分钟后去找你。”说罢,我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谁能找你啊?难不成是……女朋友?”周默刚刚找到新线索心情不错,故意调侃我,徐昊听后也凑了过来。
“是哈里森教练的儿子,要一起去吗?正好我也下班了。”我很严肃的看着周默,这样他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哈里森教练的儿子,从离开警局我就觉得他知道什么隐情,碍于他父亲无法当面说清楚。
周默一听事关哈里森,也认真的对待起这件事儿:“行,我跟你去,徐昊,队里交给你了,我和季岩去办点事儿。”
在路上,周默一边开车一边看着我,问道:“你觉得他儿子到底知道什么,不敢当他爸的面儿说,非找你单独聊?会不会有诈啊?”
我摇摇头,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他父亲人是不错,可脾气易怒,他儿子可能也是怕他父亲知道之后,再冲动跑去找人算账什么的把?”
到了地方,那男人拘谨的站起身,和我们俩分别握了握手,点过咖啡过后,便开始说起正事儿。
“上次没有自我介绍,我叫陈彬成。”这个陈彬成眼圈儿黑黑的,肯定也没睡好,看来他想告诉我们的事儿可能会很
重要。
“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说就好,这里没有别人。”笑了笑,我直截了当的说。
他十分紧张的看了看周围,确定安全不会有人偷听才缓缓开口……
“其实,上次我爸在场,有些话说出来我怕他冲动做傻事。”
“阿森出狱后打了一段时间的拳赛,后来还给了我20万。”
“我很担心他走错了路,就问他钱到底是怎么来的,他让我别管,说是就当是感谢我爸和我这么多年来照顾,我没敢跟我爸说,只是分了几次交到我爸手里,说是跟人家投资赚的分红。”
“那之后呢?和哈里森真的断了联系了吗?”周默怀疑着陈彬成的话,询问着。
陈彬成缩着脖子让我们凑近了,小声说道:“阿森说,以后我们找不到他的,也不用找他,他要转行了,我再问他什么,他就什么都闭口不谈了。”
“他走后,我跟了他一小段儿,我亲眼看见他上了一辆黑色的高档轿车,车牌我没记住,不过我记得很清楚是辆迈巴赫s680,是云a的牌照。”
当周默问起拳赛在哪里以后,陈彬成叹了口气,递给我俩一人一根烟,我们并不清楚这个陈彬成的话是真是假,更没办法仅凭一面之词选择相信他,尤其是周默在这方面一向很警惕。
所以,在了解的时候,肯定是事无巨细。
“拳赛的比赛场地在东郊巷那边的一个地下室,实际上拳赛每个城市都会有,赢
家的奖金很高,也更容易没命。”
我问道:“不是说会签生死契的吗?”
陈彬成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说道:“你们根本不知道拳赛有多黑暗,如果有背景的公司培养出了一个拳王那可就是摇钱树,不会让他有任何闪失的。”
“而且生死契根本没用,赛前如果遇到威胁自己公司的拳击手时,会用钱去打点好,打假拳。如果打点不好会直接在背地里动手脚,这都是平平常常的事,电影里演的那些并不完全是虚构的,真实的拳赛,甚至比电影里看到的更阴暗。”
我们点了点头,示意陈彬成继续往下说。
陈彬成也继续回到哈里森的话题上,想了想,说道:
“阿森赢得多,所以名气慢慢的就大了。那时候,当我看到阿森上了那辆迈巴赫以后,我就知道了,他找到靠山了。”
“我在拳赛还算是有些熟人,在和他见面之前也偷偷打听过,阿森一开始加入拳击赛,帮公司赚了很多钱,可是后来不知道被什么公司给挖走了。朋友跟我说,那些人好像一早就帮他打点好了以后的行程,而且比这儿赚的多上几倍,然后再从这之后,每年我都会收到匿名的转款,而且金额也不少。”
“是哈里森吧。”我一点儿也不震惊,反而一切在我意料之中。
陈彬成点点头,他交给我们一张银行卡的卡号,继续说了下去:“就是这个账号,我去银行查过,银行营业
员告诉我这是网上银行的转款,不过看不到地址和用户名,都是境外的账户,我也是用投资分红的理由,每个月再把钱给我爸,不过给的不多,我就是时不时的往家拿。”
周默很诧异:“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爸这是哈里森给他的?为什么要隐瞒他?”
陈彬成苦笑了一声:“周队,我也不想这么做,我爸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打拳击的那些下九流。”
“他再也不能打拳了,就是因为钱打了一次拳击赛,他的手掌掌骨骨折,重度脑震荡,而且在去年查出还有轻微帕金森综合症。”
“所以不能让他知道阿森打拳赛,按照他的性格,拼了命也会把阿森拉出来的,可是我没那么做,我不想失去阿森还失去我父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