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端端车子出故障了呢?”之前一起输血,那个叫任原的医生一边包扎一边询问。
“我们也不知道,可能是车子老化了吧。”我淡淡的回答,这种事情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没外人知道更好。
毕竟我们也不清楚情况,更不清楚是什么人。
李雯看了看我点点头:“任医生,简单包扎一下就好,不用太在意。”
任原贴好了胶布,皱了皱眉,说道:“还是去拍个脑部ct吧,这种程度的撞伤,很可能会引发轻微脑震荡。”
我比较赞同任原的说法:“听医生的吧,我在这儿等你,完事以后我送你回家。”
最后执拗不过我们,李雯只好去做了ct,结束后天也不早了,正打算离开任原叫住了我们。
“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没吃饭吧?不如吃个晚饭再回去吧?”任原脱下了白大褂,一边慢慢的说道。
我一直对这个任原有些排斥,可能是他过于热情,也可能是因为,他总是在我们需要他的时候出现,感觉太过巧合。
尤其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太过诡异。
“你不是还要值班吗?不能擅自离岗吧?”我问。
任原淡淡一笑,说道:“我只是晚走一会儿替个班,李医生已经回来了,我也要下班了,李科长还是回去休息吧,你家在哪儿?我开车送你回去。”
任原的热情让我们也无法拒绝,周默去医院监控室调了监控,交通岗让人把车拉走了,周默还要去找人疏通,筛查监控录像,也就提前走了,没和我们一起。
送走了李雯后,任原和我来了一家大排档。
“季法医,这里的串串很不错,我每次值夜班都会打包一些,当做夜宵。”任原一边拿着杯子碟子,
一边说道。
“任医生才下班啊?带了朋友过来?找地方坐吧。”
“任医生经常来啊,看来味道应该不错。”我客套的说着。
任原带了两罐啤酒放到我面前:“看你们做警察的压力也很大啊,你一个法医,也要做这么多刑警的工作啊?”
“既然做了警察,就不分法医还是刑警,都是我应该做的。”
直到串串端上来才停止了我俩之间的尬聊。
“一会儿吃完,顺便送你回去吧,季法医,今天也是吓坏了。”
这个医生还真是自来熟,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似乎看得出我的警惕,他笑笑说:“季法医是不是修过心理学啊?警惕性这么强?我一个大男人又不能对你做什么。”
“任医生也学过心理学?”我试探性的问。
我这么问也是有原因的,我的警惕性可能会在无意中表现出来,但是我都隐藏的很好,常人很难发现。
事实上除了周默和李雯,我对任何人都保持着警惕,甚至我的养父我都会同样这么对待,因为我很讨厌别人去琢磨我。
“是啊,以前在医学院的时候,特意专修了一段时间心理学,小的时候因为比较孤僻,所以不知道大家为什么不喜欢我,上了大学后,就借着机会报了这个专业,希望利用能读懂别人的想法,来交到朋友。”
见我没回答,他苦涩的笑了一声:“所以我才开始对自己喜欢的人特别热情,特别迫切的想要交朋友,季法医可能被我这样的性格吓到了吧?”
听他这么说,我多少有些放松了警惕:“既然想要交朋友,就叫我季岩好了,一口一个法医才显得生疏。”
听我这么说,他似乎真的很开心,从他身上好像看到了曾经的
自己,只不过我们俩不同的地方是:我更倾向于选择封闭自己,若不是认识了周默和李雯这样理解我的搭档,可能我也像任原一样感到彷徨吧。
结束了晚饭,我在任原的车旁等着他买单,就在他上车的时候,手扒着车门却不知在看什么。
我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有:“不好意思啊,看到个熟人,不过好像看错了。”
临别之前他还向我道了谢,谢谢我今天陪他和他做朋友,我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一开始看着他有种熟悉的感觉了,因为我们都警惕的接触别人,只不过任原更愿意去改变自己,而我则选择躲避。
回到家后,我无意中看向窗外才发现,任原的车还停在楼下,我特意将灯关了,然后站在窗边观察,这种情况真的很反常。
似乎看到我关了灯,他的车才缓缓开出小区。
直到看着他的车离开我的视线,我才重新开灯去洗漱,刚准备休息,周默打来了电话:“对不住了,让你们俩自己回去,李雯确定没事儿吧?”
“没事儿,你还在交通局吗?”我问。
“咋了?刚要走,寻思着上你那儿蹭顿饭呢。”周默说道。
“帮我查个车牌号就让你来这儿吃泡面。”虽然听我说完后周默叫苦连天,可还是帮我查了。
周默疲惫不堪的进了屋,拎着路边买的蛋包饭,边脱鞋边问:“你让我查的那个车牌号,怎么是医院的那个任医生的?”
我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抽烟等着他,揉揉了脑袋:“就是他送我回来的,还请我吃了晚饭,喝了点啤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