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和愚蠢,一直都是一个相对的伪命题,而让一个聪敏人变得愚蠢很简单,只需要足够的利益,就可以让一个聪明人没办法去冷静的思考。
就比如刘睿渊,他多少次,都能够从危险的死局中脱身,可是这一次,偏偏因为利益,而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值吗?
是愚蠢吗?
所以,很多时候,它们都是相对的伪命题,但是也不绝对。
我们发现刘睿渊尸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同样的是在南阳河中,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被发现的位置,是在河中,而不是河岸。
最巧的是,发现死者的,同样是捞沙船中当时的值班人员。
“刘睿渊死了快24个小时了,全身已经开始水肿,出现一片片的尸斑。”
“只有一处致命伤,那就是贯穿了他脑袋的这一枪。”
“能够精准的命中额头,要么凶手的枪法了得,要么刘睿渊完全就没有防备,或者说,没有过抵抗。我觉得,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多一点,因为我在刘睿渊的身上,没有看到一点其他的伤痕,就连擦痕都没有。”
听到我的话,周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我,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下手的很可能,是跟刘睿渊很熟的人?”
“对,所以,嫌疑最大的那个,就是庄景松的儿子,一开始,我们也就在怀疑,刘睿渊就是庄景松儿子的手下。”我直接说了自己的猜测。
“可能性很大我这边会让张晓他们盯紧点,现在庄景松不在了,我倒是感
觉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周默有些无奈的说道。
以前还知道,是庄景松在搞事,可是现在,知道是谁在搞事,压根就没见过这人,也没这个人的基本信息。
我摇了摇头,然后沉吟了一声,说出了,从发现那名女性死者开始,再到刘睿渊死亡,最大的猜测。
“也说不一定,我反倒是觉得,越来越简单了,而且那个女死者的身份,很大的可能就是皇后也说不一定,而庄景松的儿子,更像是在有目的的针对他们这些人,他反倒是在帮我们解决掉凶手。”
“只是他做事的这种方式,我们没办法接受而已。”
周默扭头看向我,轻声一叹,“但愿吧,但愿是这样的。”
看到周默的模样,我也没再坚持我的想法,反正也只是猜测而已,具体是不是这样的,还得看后续的事情怎么发展。
不过,庄景松这个从未有消息泄露出来的儿子,肯定是要揪出来的。
等到周默离开了解剖室,我就在看着解剖台上的刘睿渊,只觉得一阵唏嘘。
原本我觉得,刘睿渊就是一个狡猾的异类,很可能是我们这个副本中需要面对的最大的首领怪物,可是谁曾想,刘睿渊这个异类的身后,有个更加异类的人,把他解决了,还丢到了我们的面前。
而刘睿渊也只是我们所要面对的小头目怪物,而这个小头目甚至都没有需要我们出手,就已经被首领用某种不知道的原因给解决了。
是真的挺唏嘘的,我曾经视为最大对手的刘睿渊,就这
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哪怕刘睿渊是死在和我们的斗争之中,我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可问题是他不是。
昨天死了,今天就被丢到了我们面前。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人把刘睿渊的尸体放回停尸间,自己则是去了录口供的那里,我过去的时候,周默也在。
里面,张晓和徐昊正在一起给他录口供。
被审讯的不是昨天的那个船员,而是另外一个,今天刚一发现刘睿渊的尸体,这个报案的人,第一时间,就被张晓带了回来录口供。
只是等到录口供完了,又有大龙在外面走访排查,最后总结一下结果,才发现,闹了个大乌龙。
这个船员,就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员,一大早看到了河中刘睿渊的尸体,就选择了报案。
张晓讪讪的看了我和周默一眼,然后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一个劲儿的在那儿傻笑。
周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骂道:“按照你这么办事,以后谁还敢跟我们报案?是不是所有报案的,你以后都打算请回来喝口茶,聊聊天?”
“周队,我这……这不是……”
“好了,别说了,办案抓人,靠的是证据,不是你的主观判断,真以为没一次情况都能一样了?真以为你是季岩吗?脑子就不能转转!”
站在一边的我,听到周默说起我,我脸色没由来的就是一红,然后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走到了一边。
张晓脸色也是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要不是徐昊拍了拍周默的肩膀,把周默带到了一
边,我觉得张晓今天能够被周默批斗一天。
而在我的记忆中,很多时候,周默的脾气也都是发在了张晓这个徒弟的身上。
安慰了张晓几句,我就问起了昨天晚上后面的审讯情况。
“到了后半夜,他就突然改口了,说这一切都是刘睿渊安排的,刘睿渊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这么去做,而且,那个女人也是刘睿渊杀得。然后,今天你也知道了,今天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