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霜在陷入沉睡的时候,隐隐听到脚步声响起。
卡卡卡……
眼前的场景也慢慢变化,最终处于一片空灵之中。
“小霜,小霜!”有人唤道。
柴小霜睁开眼睛,面前站着一名衣带飘飘的女子,女子伸出几近透明的五指,拭去柴小霜眼角的泪水道:“小霜,整整九世,你想明白了吗?你看透彻了吗?”
柴小霜呆立着,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走吧,你已经知道了结果,何不现在就离开!”女子拉住柴小霜的手。
柴小霜迟疑着。
当女子拉着她往前跨出一步时,她赶紧退了回来,神情复杂地说道:“我……我会做出选择的,但不是现在……云裳,谢谢你来看我,再见!”
柴小霜一挥手,空灵的世界慢慢变暗。
再一挥手,一切都消失了,眼睛只剩下沉沉的黑暗。
柴小霜紧皱的眉头,也慢慢地舒展开来。
仿佛是停滞了的闹钟,又开始走起来,发出均匀的,卡卡卡卡的声响。
在将柴小霜送回家之后,顾寒开始往回走。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
一开始像是在夜跑。
到后来,只在街巷之间留下一道残影。
因为越来越快
,他的身形也变轻了,纵跃之间,穿房过屋,也是轻而易举。
不到二十分钟,就回到了校外小区。
他正要上楼,电话响了起来。
看着手机上“丁婉儿”三个字。顾寒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有着一头长发着鹅蛋型脸蛋的美丽女子。
女孩是瑰丽诗社的社长,早顾寒一届。
瑰丽诗社就是丁婉儿创立的,每月一刊,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嘛!痛苦产生诗人,那时候的顾寒就挺痛苦的,一时想不开,就加入了瑰丽诗社。
他甚至能够记起一两句当年写的诗呢:
“……天还这般地早,没有人愿意为我开门
端出喝剩余的酒,拍打我披霜的肩
所以,我站在河边
对着荡漾的波纹,装成一具雕像,眼望北面……”
鸡皮疙瘩掉一地。
“学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啊!”顾寒一边上楼,一边对着电话说。
“顾寒,我组了一个局,瑰丽诗社周年祭,有空的话,希望你能来!”电话里的丁婉儿声音清丽,不带任何杂质,十分好听。
“哦!”顾寒有些犹豫,随即想起了丁婉儿对自己的照顾,那时候他的人生正陷入低谷,十分悲观,这从诗里一眼就
能够看出来,在他的诗里,充满着“死”“亡”“尸体”“坟墓”一类的字眼!
是丁婉儿一直在开导他,帮助他!
好吧,就算是回答他对另一个顾寒的照顾了!
“好的!”
“太好了!”丁婉儿欣喜地道:“地址发我一下,我来接你!”临近毕业的时候,丁婉儿就发现顾寒有些自闭了,丁婉儿尝试过帮他,只是每一次约见,顾寒都以各种理由推托了。
后来因为工作上的事,一直没有空。
丁婉儿还以为要劝说他好一阵,没想到顾寒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看来顾寒学弟的自闭症不治自愈了!
这算是这一年来,唯一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了吧!
第二天一早,丁婉儿七点钟就起床装扮,粉底,腮红,眼影,假发,穿上半个月前订做的直丝长裙, 出门时已经是八点了。
半个小时后,丁婉儿来到了顾寒所在小区的楼下。
顾寒刚好下楼来。两人隔着两米的距离对视着。
“你变了!”丁婉儿微笑着道。
“你也变了!”顾寒的目光却有些凝重。
饭店是早就约好的,春风路十五号,初见饭店。
人生若只如初见!
丁婉儿在地下车
库停好了车,一旁的宾利也熄了火,从车走下来一各男子,男子见到丁婉儿时,还是满面微笑,当看到丁婉儿挽着顾寒的手臂时,脸色变了。
“哟,是顾寒啊,怎么,搭社长的顺风车,还没有买车啊!”男子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道:“你看看,我都忘记了,我们的顾寒学弟还没有毕业,还靠正府救济金救济呢,哪里来的钱买车啊!”
柳明说着,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道:“半年前刚买的,三百多万呢,我跟你们说,宾利的性能就是好,百公里加速38秒,咻地一下,风疾电掣……”
“那感觉,啧啧,一个字,爽,两个字,很爽,三个字,非常爽……”
顾寒撇过头去,装做没有看到他裤袋一角露出来的租车卡。
丁婉儿关切地看向顾寒,见他的神情变化不大,放下心来,笑了笑说道:“车子就是个代步的工具,与古时候的骡马一样, 为人节约精力和时间,用一句髦毛的话来说,叫做折叠人生……”
丁婉儿这话还有一句潜台词。
就一代步工具,能别bb了吗?
像是被丁婉儿的话打开了开关似的,柳明叭啦叭拉地往下说道:
“社长,这你就不懂了,这个车啊,品牌,性能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