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静之的诗跟曲子在南京城广为传颂。
两位花魁娘子的身价如今已经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这也导致两位花魁的地位在教坊司一再上涨。
诗诗花魁性子清冷,诗才绝佳,想睡睡不到,而且李小公爷放出话来,谁敢睡诗诗花魁,就打断三条腿,这下子,一众文人骚客直接绝了睡诗诗的心思。
幂幂花魁那里,倒还是有可能的。
这位花魁时不时的就会召开打茶围,虽然说能入选的没有几个,但是一个月下来,总还是会有那么一两位文人士子得到花魁娘子的垂青。
不过,大多数的时间,这位花魁娘子与诗诗娘子一样,都是不接客。
就比如今天,幂幂娘子就以身子不舒服的理由,拒绝了今晚的打茶围。
这自然引得一众满怀期待的读书人们相当的失望。
可在失望之余,又纷纷钻到了别的娘子的院子里。
一切看上去与寻常别无二致。
夜半三更,打更人的梆子声刚刚响过。
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教坊司。
来人身形瘦小,穿着夜行衣,黑纱遮面,沿着墙角隐蔽前行。
紧身的夜行衣,衬托出来人窈窕的身段。
躲过巡城的武侯之后,黑衣人凝视身旁院落。
见到墙角一个熟悉的花朵图案以后,黑衣人谨慎的擦去图案,随即纵身跃起,攀上墙头,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幂幂小院,花魁娘子的房间内依旧点着烛火。
风情万种的花魁娘子斜靠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言情话本。
一边翻阅话本,一边品尝着矮几上的茶点。
“最是负心读书人啊!”
花魁娘子一边摇头,一边感慨。
“负心汉,负心汉,也不知道我那冤家如何了!”
花魁娘子喃喃说道:“这负心的冤家,跑到了那蓝家庄子上,搞出来这么多的事情,就不知道为人家添了多少的麻烦嘛。”
“小冤家,真是气死个人。”
“也不知道回来看看人家,也不知道这冤家心里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妓子。”
花魁娘子说完,不禁摇摇头。
低头看到那一抹雪白,又似乎是自嘲般的喃喃了两句。
“他是注定的富贵之人,又如何会记得我这个妓子呢!”
“更何况……”
花魁娘子那张妩媚的脸蛋上,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谁?”
花魁娘子十分警觉扭头,见窗外无人应答,随即从床边案匣中取出一柄匕首握在手中。
“山内有花!”
幂幂娘子眸子眯了眯。
“独自开放!”
窗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声响。
“探马军司,甲三十六号,海雅。”
花魁娘子那双好看的眉毛又皱了皱。
这些家伙,来干什么。
幂幂花魁起身,取过床榻边上的锦衣披在身上,盖住了无限风光。
但同时,也将那把匕首放在了身上。
做完这一切,这才缓缓挪步来到窗边,轻轻的推开了窗户。
一道黑色身影,顺着窗户的缝隙很是柔顺的滑了进来。
不远处,诗诗娘子斜倚在窗边,静静地将这一切收在眼底。
“真不知道是该说你们傻,还是说你们聪明!”
诗诗娘子的面上,露出一抹轻蔑的微笑。
“能想到教坊司,甚至于不惜做花魁,倒是挺豁得出去的。”
“可这南京城到处都是锦衣卫的暗子与眼线,你们还这么正大光明的联系。”
“真当毛骧那群人是吃干饭的了嘛!”
幂幂娘子房间。
黑衣人摘
女人大概二十岁左右的模样,最是娇嫩的年纪,但是这张脸上,却充满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
特别是那一双幽深的眸子,最是吸引人,但也最是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黑衣人面色冷然,看着花魁娘子淡淡说道:“上头对你很不满意。”
花魁娘子嘴角轻蔑一笑:“上头若是不满意,那就让他们亲自来做这些事情。”
黑衣女子的眼眸微眯:“你似乎对上面很不满意。”
花魁娘子的眸子中闪过一抹伤感之色,但是嘴角的笑却是更加的轻蔑。
“你满意吗,我的海雅大人!”
黑衣女子面露怒色,冷声说道:“阿碧雅,注意你的身份!”
花魁娘子凄惨一笑,道:“我的身份,对,我叫阿碧雅,一个好听的草原名字。”
“可你看,你看我这张脸,有一点长得像是草原人嘛!”花魁娘子有些激动用那葱白玉指指向自已那张娇艳如花的面庞。
“我的母亲是孔氏的女子,我的父亲只有四分之一的元人贵族血脉,我应该是个汉人,应该如同普通的汉家女子一样,找一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过着平静的生活。”
“可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们!”
花魁娘子愤怒的指着黑衣女子:“我的家族都已经败落了啊,就因为我父亲的血脉问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