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拜了马皇后做义母,一顿热热闹闹的午饭必须是要安排上的。
按照老朱的说法,要好好的摆摆桌子,让勋贵大臣都来看看,咱的妹子有义子了。
可方静之还是觉得安安静静的自家人吃顿饭就好了。
这拜马皇后为干娘的事情,本就是自已的事情,没必要搞得沸沸扬扬。
不过最后还是没能硬过老朱,老朱要办的事情,除了马皇后,没谁能拦得住。
马皇后对此也表示没意见,那就真的没意见了。
方静之也只能接受。
唯一有些难受的就是小小朱了。
大哥哥现在不能叫了,要叫小叔叔了。
吃过了午饭,方静之终于决定说一说自已今天带来的大事情了。
老朱看着手里的那张调查报告,气的直打哆嗦。
想不到,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有人敢玩这一手。
“静之,此事属实?”马皇后捏着手里的报告问道。
小小朱可是从小就跟她跟老朱一块长大的。
老两口可以说对小小朱付出了自已全部的爱,并且寄予厚望。
可就是自已心中最重要的宝贝,竟然有人对他下毒手,这让一惯和蔼的马皇后也彻底的爆发了。
方静之点点头吗,认真说道:“已经验证过了,绝对属实。”
“那个瓷枕中,被混合进去了一些有毒物质,类似铅,水银这样的毒物。”
“若是长久使用,一日两日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时间长了,毒素在体内淤积,爆发的时候,也就救无可救。”
“臣怀疑,当初太子妃,就是死于这毒素。”
“而且,臣还有个猜想,不过并没有证据!”
“说!”老朱皱眉,低声道。
方静之继续道:“当初的天花,就很蹊跷,为什么单单只有伺候皇孙的几个小太监感染。”
“小子当时怀疑,此事跟胡惟庸有关,去见过胡惟庸以后,这家伙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臣也有了个猜想。”
“假设如果有机会,那会不会是这送毒枕的人,与安排天花的人,是同一个呢!”
尝氏的死,与吕氏有关。
而且她还要害雄英。
朱标虽然坐着,但是脸憋得通红,两手握拳,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尝氏,那是他的白月光,也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查,让毛骧去查,这个瓷枕,到底是不是吕氏送的那个,到底是谁制作的,都给我查,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朱标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这话。
老朱点头,看向方静之:“小子,事情做的不错,这事情,你就别管了,也别多说什么,知道嘛!”
方静之点头,道:“小子什么也不知道,就是安排人给皇孙打扫了一下房间,就是这样的。”
马皇后抱了抱方静之:“静之,多亏了你了,要不是你……娘都不敢想……”
方静之安慰马皇后道:“娘,这不是还没有发生嘛,再者说了,太子是我大哥,小英子那也是我的晚辈,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陛下肯定要安排一些事情,这些不是我能参与的,娘,我就先出宫了!”
马皇后点点头:“去吧,就当做无事发生,这两天娘就把你的事情给办了!”
“谢谢娘!”
方静之冲着老朱一家行了礼,随后缓缓退了出去。
接受这个消息,验证这个消息。
老朱家总是需要一些时间来进行消化的。
……
方静之出了宫门,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老人正蹲在宫门口等着。
老汤和嘴里叼着烟,斜靠在马车上,笑眯眯的看着方静之。
自从半退休之后,老汤和的日子那是过得一天比一天好。
就连多年的暗伤,也是养的差不多了。
如今要不算了,腿不疼,一口气都能跑出二里地去了。
再也不用担心家里妻妾过多,体力不够用的问题了。
不过如今,老汤和却被一件事情难住了。
那就是下海的事情。
如今水兵已经整合完毕了。
可书院里的大船却是不见踪影。
这可是让老汤急坏了。
自从方静之在老朱的寿宴上大言不惭的表示,不灭国何以称公以后,他这个信国公就表示很受伤。
大明开国六公爵。
李善长是个文人,常遇春死了,傅有德灭了大理国,李文忠徐达对着草原虎视眈眈,明摆着就是要拿元廷给自已证明。
唯有自已这个信国公,就连个证明自已的途径都没有啊!
不,还有,那就是海军了。
然后,他就急了。
“小子,咱的船到底在哪啊!”
“你赶紧给咱拉出来,咱要他们出海。”
“你那个宝贝徒弟,咱也给你练出来了,如今一口气能在长江游个来回。”
“咱可是把水兵打仗的法子都教给他了,你小子不能不仗义啊!”
“赶紧的,咱赶紧把船整出来,咱们灭国去!”
“一口气灭他十国八国的,咱们爷俩也好在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