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现学现用!)
“不,是做人!”
“这就是论语教给我们的最核心东西!”
“其他的都是废话,都是在围绕着这两个字做解释!”
方静之的语气严肃而又认真。
“孔夫子的学问,在汉代以前,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他教导我们,要如何做人,要孝顺父母,要爱护百姓,更要忠君爱国。”
“他教导读书人要做学问,要懂得射箭,要懂得骑马,必要的时候,也要拿起剑来保护自已的百姓和君王。”
“可现在都变了!”方静之看着小小朱问道:“从汉末以后,到后来的宋元,除了辛弃疾等少数几个读书人,你见过有多少位读书人能在外族入侵的时候,拿起剑来保家卫国?”
小小朱闻言,皱着小眉头仔细思索了一番,良久才缓缓摇头。
“先生,雄英想不起来了!”
方静之怜爱的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笑着说道:“不是想不起来了,是因为没有几个。”
“每到国破家亡时候,能够拿起刀剑,保家卫国的只有武人。”
“而那些读书人只会在后面所谓的出谋划策,可是等到真的改朝换代,他们也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在新的朝廷里,他们会成为新的官员,继续享受他们的荣华富贵。”
“先生,我不太懂您的意思?”小小朱皱眉说道:“皇爷爷跟父王说,要我好好读书,因为以后的治国,必须要用到,可是您又说读书人的不是,我有些不懂了!”
方静之笑着掏出来香烟,还没等他动手,小小朱就很自觉的吹燃了火折子。
方静之点上烟,美滋滋的吸了一口。
“我没有说读书不好,读书开智,能让人懂得更多,但是也会让人变得更自私。”
“当然,我不是说夫子的学问有问题,夫子是没有错的,有问题的是人。”
“董仲舒提出天人感应一说,虽然彻底的奠定了君权神授这一概念,可这东西,百姓能信,读书人能信,你作为大明未来的领导者,你不能相信。”
“董仲舒去过天上吗,他见到过天上有什么吗,他没有去过,也没有见过,所以他是不可信的。”
“朱熹说什么理学,存天理灭人欲。”
“可他自已做到了吗,既然要灭人欲,那他为什么不去种地过苦日子,为什么有那么的小妾。”
“所以我说,他们都是骗子,他们所谓的学问,都是为了自已。”
“夫子的学问,被他们当做了为自已谋私利的工具,包括现在的这些读书人们也是这样。”
“他们为什么读书,是为了做官,因为做了官,就有好日子过。”
“同样是做官,武将也是官,为什么他们不去做,为什么他们不愿意去边关驻防。”
“为什么,因为他们也怕死。”
“所以啊,夫子的学问,明白其中道理就好,至于刨根问底,没有必要!”
方静之说着,将手里的论语丢到了一边。
小小朱眼睛一亮,他似乎有些明白方静之说的意思了。
“先生,您的意思是说,夫子说了这么多,就是教我们要有孝心,要忠君爱国,要关爱百姓,其他的,都是一些自私的人,将夫子的学问曲解为了有利于自已的东西,对吗!”
方静之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可我又如何知道,自已做的事情是不是孝,是不是关爱百姓呢!”小小朱问道。
方静之笑了笑:“还记得书院门口刻的那三行字吗!”
小小朱一字一句说道:“大道至简,知行合一,格物致知。”
方静之指了指对面还在对喷的俩人:“对咯!”
“是不是孝,你就去问自已的长辈父母。”
“做的事情是不是爱民,那你就先去想,想好了再去做,当然前提是要先进行小规模的实验,徐徐图之。”
“可如果做错了呢?”小小朱又问。
“做错了,那就去改!”方静之说道:“就像你皇爷爷当年带兵打仗,他难道就没有战略失误的时候吗,肯定是有的,而且不止一次。”
“那既然是错了,那就去改好了!”
方静之摸着小小朱的脑袋,继续说道:“咱们生活的这片土地上的百姓,是世界上最善良,最勤劳的百姓。”
“他们不怕吃苦,也不怕受累,只要你的初心是好的,哪怕是暂时的让他们受到了伤害,他们依然会理解你,会拥护你。”
“他们怕的,是那种不懂的他们,是那种他们当做牛马的昏君,是那种不把他们当人的狗官。”
“可读了书,我就懂了这些了吗?”小小朱有问道。
方静之摇摇头,抬起手点了点小小朱的脑袋:“圣人的学问,是要塑造我们的脊梁,武装我们的大脑,圣人的学问,是告诉我们做人的底线在哪里,超过了这个底线,那你不配当做人。”
“可我们只有大脑,不足以保护这个国家,也不足以让我们大明的百姓吃饱穿暖,我们还需要把我们的双手武装起来。”
“作为大明百姓们的领导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