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啊!”
养心殿里,朱标给老朱递上茶水点了烟,急不可耐的开口。
早在朝堂之上,他就有点忍不住了。
那些人动方静之,就是在打他这个太子的脸。
原本就有个空印案,可以趁机干死这群混蛋,好好的为方静之出一口恶气。
可如今怎么又扯到欧阳伦的案子上了。
“急了?”
老朱抿了口茶水,似笑非笑的看着朱标。
朱标点了一根烟,一屁股坐到自已的椅子上,无奈叹息一声。
“父皇,儿臣其实早就把静之当做自已的亲弟弟来看了!”
“这家伙虽然平日里看着不靠谱,可谓是奸懒馋滑于一身,还喜欢欺负一下小宫女小太监什么的。”
“可他对咱们大明立下了不世之功啊,不说红薯,就说书院,相信父皇也已经看出来了,书院对大明的未来是何等重要。”
“无论是作为他的大哥,还是大明的太子,我都有责任好好的保护好他。”
“可就是这样,那些人竟然敢刺杀他,以至于如今生死不知,这是我这个大哥,我这个太子的失职啊!”
“父皇,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能不能直接告诉儿臣,就别让儿臣去猜了!”
“如今一想到静之,儿臣就心烦意乱,真的想不了太多啊!”
老朱含笑拍了拍朱标的肩膀。
“帝王喜笑不形于色,早就交给你的东西,难道忘了!”
“来,看看这个!”
老朱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密信递了过去。
“上朝的时候,吴吉祥刚刚送过来的,看看吧!”
“什么东西?”
朱标有些疑惑的接过密信,随机展开,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静之没事?”
老朱瘪瘪嘴:“那小子跟个鬼一样机灵,会出什么事情。”
“平日里咱想要踹他一脚,跑的比兔子都快,那些人难道比咱强,想要他的命,早着呢!”
“这次也好,算是给这小子长个记性,以后不带足了护卫,咱看他还敢出门。”
“这就好,这就好啊!”朱标欣慰的笑了笑。
知道方静之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什么空印案,什么欧阳伦的案子,在他看来,都不如方静之活着最重要。
至于那些对方静之出手的人。
朱标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儒家。
呵呵。
老朱对读书人视作猪狗,这何尝又不是他这个太子的态度。
可为什么会这样。
说起来都是无奈。
不用他们,又能用谁呢。
甚至于所谓的南北榜,不也是老朱这个皇帝,以及自已的拖鞋吗!
好在有书院。
只要书院继续存在着,大明就不必将希望全部汇集于儒家。
这些读书人……
“行了,知道了就好,但是别说出去。”
“咱还想看看那些人,知道了静之这臭小子还活着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一副嘴脸呢!”老朱手按在腿上,轻轻的拍打着节奏。
“是,父皇!”朱标答应一声,但是心中却在想着空印案与欧阳伦案子的联系。
马上书院又要有一批学生毕业了,是时候杀一批官员出来,给空一空位子了。
老朱现在的心情那是相当的轻松,完全没有当初的半分焦急,猛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标儿,咱的乖孙哪里去了,怎么这两天没看到啊!”老朱问道。
“父皇,听说孔师要悟道,雄英去书院了!”
“悟道?”老朱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说得好听叫悟道,说的不好听,那就叫过死关。
这一关过去了,人大彻大悟,从此念头通达。
可过不去,那就真的是死啊!
孔善祥,不能死。
老朱立马就在心里下了决断。
孔善祥这老小子活着,就是书院的一面大旗。
如今到底是儒家当道,书院暂时还不成气候,需要他挡在前面。
为方静之,也为诸多学子遮风挡雨。
有他在,谁敢说书院不是儒家正统。
当然,这个正统就是有点歪就是了。
可如果没了这老家伙,那还真的有诸多的不便之处。
“宫里的御史们去看过没有,无论悟道成功与否,一定要保住孔善祥那老东西的命!”老朱说道。
“早就安排人过去了!”朱标叹息一声:“医学院的人也去了,小橚整日都在那里守着呢!”
“可这是心病,药石无救,只能看孔师自已的了!”
老朱闻言不语。
念头通达,念头通达,谁能让这老家伙念头通达呢!
不是说,老东西如今已经心学大成了,怎么还要悟道呢,纯属自已给自已找些个不痛快。
作为马上皇帝,老朱表示很不理解。
“嗯,你也过去看看吧!”
“到底是当年曾经做过你的先生,你母后说过,皇家又如何,咱老朱家的人,受过的恩情可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