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熊在天性上压制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伴随着它道行一步步的加深,早就扭转了局面,约莫现在是豺狼虎豹、行尸恶鬼什么的都不能让它害怕了。
那么,墙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难道是我们一直要找的那个仙家?”
伊诗婷忽然说道:“同样是仙家,若是对方是个特别凶猛的东西成精了的话,老祖宗你还是有可能对它产生恐惧的吧?毕竟对方的真身比你强。”
“屁话,这绝不可能!”
鼠仙儿似乎被伤到自尊了,觉得伊诗婷在嘲笑耗子这个物种不行,在说它的劣根性一样,一下子出离的愤怒,训斥道:“这小姑娘怎么这么不懂事,连这点基本的道理都不知道!对于我们这些非智慧生灵来说,也就刚刚开了灵智的时候,还仍旧会受到天性的束缚,可道行稍稍精深一点,就能完全摆脱物种法则,管他以前是老虎还是蚂蚁,只要成了仙儿,那就一切得论道行,就算是蚂蚁屠了老虎也不是不可能!”
这话说的色厉内荏,令人嗤之以鼻……
道理嘛,确实是那么个道理,一入仙家,一切以道行高低来决定!
可那毕竟是理论!
生物的天性能力还会影响着一切,就说老虎和蚂蚁,一个黄境的老虎,凭仗着自己可怕的体魄和力量,仍旧能轻松干掉一个玄境的蚂蚁,甚至就连同阶级的人类都能干掉!
这是天生的,扭转不得,就像富二代和寒门子弟一样,虽说努力就会成功,大家未来谁横谁怂都得看当时所处的位置而定,然而这终究是理论,理论很丰满,实践起来很骨感,起跑线不一样,就意味着周围的资源就不一样,富二代就是要比一个寒门子弟的门路广,这是永远都不能否认的硬道理!
不过,我们也没必要去怼鼠仙儿,心里知道咋回事儿就行了,然后我就问:“您真确定不是那个仙家?”
“绝对不是!我吞了它养的一个活漦,虽说此地因为阴煞之气过重的原因阻隔了一些我对它的感应,可如果距离这么近的话,我一定能察觉出来的。”
鼠仙儿翻了个白眼,说道:“行了,小子,你也别不信我的话了,这次祸害七里屯和泥儿洼的那个仙家我大概有个了解和推测,从那活漦的味道里就能窥见一些,应当和柳字挂钩,不出意外应该是柳家的近亲!就柳家的那些亲戚还不至于让老祖宗心跳成这样!”
柳家,便是蛇喽?
蛇的近亲……
我心中有了大概的了解了。
说来也奇怪,我们几个惊魂未定,探讨推论的工夫,那墙壁中倒是再没有发出那种动静儿了。
难不成已经走了?
我略一犹豫,就和众人打了个手势,让他们稍安勿躁,多探讨也没用,说半天还是没个结果,不如我过去听听,瞧瞧那东西是不是离开了,当务之急,还是能少惹麻烦就尽量少惹,现在深更半夜的,天时不利我们,休养一下,只等明日白天再去解决才是上上之策,只要那东西离开,我们也没那么重的好奇心,上赶着去交代了自个儿的性命!
所以,我就充当了这样一个角色,一步步的走到墙边,侧耳倾听半天,发现墙后安安静静,再无声响,于是,我就又得寸进尺,干脆把耳朵都贴在了墙壁上面。
可这么一听,我当场头皮就麻了。
耳朵贴上去不过片刻,我就听到了粗重的呼吸声。
哼哧……
哼哧……
呼吸声非常均匀,我也在漠北生活了一段时间,对林林总总的畜生也大抵有个了解,呼吸声如此沉重的,必然呼吸系统宽阔的东西,而具备这样特征的东西,大都生性凶猛,十分强悍,十之八九都是大型食肉动物!
“怎么样?”
伊诗婷在后面关切的问道。
我已知这墙后怕真的有东西,不敢在这里说话,悄然退后了一些,才擦了把脑门上不知不觉沁出的冷汗,道:“老祖宗还真说对了,这后面的东西肯定不是鬼,也不是尸,还特么会喘气儿呢,就是不知道是个什么畜生……”
“嗨,我还以为是啥呢,如果是畜生你怕什么,咱这还有这么大一房子挡着呢,陆地上的东西,我还真没听说有能撞坏房子的呢!”
萍子一听是个畜生,顿时乐了,道:“行了,昭哥,你一边去,我听听到底是个啥东西给你们吓成这样,真是一惊一乍的,要我说你们是被外面那些恶鬼和鬼市蜃楼给吓破了胆,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不行了!”
说着,萍子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我身边,弯腰就把耳朵贴在了墙壁上。
哪知,就在她耳朵贴上去的瞬间,墙后的那东西又一次发难了,只听“哐”的一声巨响,紧随其后,墙后就发出了低沉的咆哮声。
萍子胆大是真的,不怕这些畜生也是真的,可这忽然发难,还是给她吓够呛,“妈呀”的惊呼一声,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我却不一样,这一次真的听出了一些不同!
方才那一声巨响,显然是墙后的畜生撞击四周发出的动静儿,然而,听那声音分明带着金属的颤音,也就是说,那怪兽的四周是铜墙铁壁!
可这小楼的墙体里,又怎会有铜墙铁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