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是什么八面玲珑极其厉害的人物,可基本的察言观色还是懂一些的,从包占山的脸色上多少能窥见一些东西。
一则,这个苗向东怕是个特别招人恨的人物了,包占山说起他的时候就差咬牙切齿了,不过我估摸着他们之间应该没什么过多的交集,毕竟苗向东当年是做了叛徒的,他给霓虹人做事那时十有八九正是青春鼎盛的年华,应该是和包占山的父母他们是一辈人才对的,那时候的包占山尚在襁褓中呢,靠着一只老耗子生活,俩人年龄差距就有点大,而这个苗向东最后怕也得不到什么好下场,须知,几十年前的战争中,国人对于出卖自己人投靠敌人的叛徒的恨已经远远的超越了敌人,这些叛徒祸害老百姓更是没个下限,比敌人还毒辣,可恨的很,所以战争结束以后,敌人逃回国逃脱制裁的不少,可叛徒却大都被枪毙了,打小我就没少听说枪毙的故事,在老家我有一亲戚,是我的舅老爷,那就是一位老军人了,也是县里解放后的第一个书记,他就没少毙叛徒,小时候他和我说,那叛徒身上穿的衣服都可好了,是那种白绸稠衣裳,那时的人缺吃少喝的,给我舅老爷看的眼红的不行,打死叛徒以后那些衣服自然也就消失了,,但也由此可见,那年月当叛徒的没什么好下场,最后还是被清算了,这苗向东跟着鬼子混,而且还是一个挺出名的叛徒,下场可想而知了,就算没跟着坂田将军他们饿死在这里,怕也吃“黑枣”了,死的比较早,等包占山长大以后估计坟头草都长了好几茬儿了……
至于包占山和这个苗向东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我就不知道了,但看包占山的样子,十有八九是有牵连的。
二则,这个苗向东怕是个厉害人物呀!
这些念头便是电光石火之间闪过我的脑海,于是我干脆就拉住了包占山,说道:“包爷,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呢?您倒是和我们说叨说叨!”
说着,我一屁股坐下了,看那包占山似乎不想多言,干脆就这么讹了他,反正那大菜螺我没少吃,肉厚还汁水充足的,现在不渴不饿,我倒是不着急了,非得让包占山说清楚了,信息社会,信息总得共享不是?甭大家伙一起出生入死半天,最后就他包占山自个儿一个人弄了个明白,我们仨稀里糊涂的死卖命,要是有个万一都不知道中了谁下的
套呢,那可就不公平了。
萍子和伊诗婷都是我这边的人,更不用说了,一看我都耍起了赖,当然在一边配合。
“这么看,倒是我自个儿多了句嘴,反而给我自个儿惹了麻烦?”
包占山看了我们仨一眼,顿时苦笑了起来,犹豫了一下,也席地而坐,叹息一声,问我:“小兄弟,还有烟没?给咱整一颗?”
我对着鼠仙儿昂了昂下巴,示意全都被那祖宗拿走。
说来也怪,那鼠仙儿这回可倒是出了奇的大方,烟盒里就剩下了两颗烟,愣是全给了包占山,包占山平日里不沾烟火,这时候倒像是个老烟枪一样,叼了烟就准备点上。
不过,最后我还是阻止了他,也是看他叼了烟才忽然想起,然后指了指仓库里面的那些细菌武器,说道:“这地方的空气不大干净,哪怕那些细菌武器没泄露,谁又敢保证没有易燃易爆炸的气体呢?没看墙上都写着禁止明火四个大红字儿呢么,咱还是消停些,别给自己惹麻烦。”
包占山笑了笑,没有点烟,却始终在手里把玩着那颗烟,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似乎陷入了良久的沉思,发色花白,脸上的皱纹都看着有些深邃了,沉默了许久,才忽然说道:“这个苗向东,我没见过,但了解他,也知道这个人,因为他就是我父母的至交好友!阴行很大,可实际说起来也很小,玄门百派就那么多,有能耐点的人谁和谁没打过个照面呢?现在是这样,以前更是这样。”
果然是和包占山的父母有关!
我眉头一动,虽然之前就已经从年龄上差不多揣测到了,可还是没想到包占山的父母竟然和这个苗向东是至交好友!
可这么一来,问题就来了!
“不对啊!”
我当场就说道:“战争时期,霓虹人极看重细菌实验,因为他们国小,无论是物力资源还是人力资源,都十分贫弱匮乏,根本撑不起持久的战争消耗,低产出高回报的战争行为一直是他们所提倡的,毫无疑问,细菌武器这种反人道主义的东西就是他们最喜欢的,所以,无论是部队还是其他细菌部队,在军中地位都极高,能参与到实验中的人更是地位卓越,这个苗向东身为华夏人却能进入地下实验基地,参与细菌实验,足以证明他当年的地位超然了。如果他和你的父母是至交好友的话,只要他肯伸出援手,你的父母断然不会受到非人对待呀!甚至,都不会死!”
“你且听我说完。”
包占山闷闷说了一句,道:“苗向东蛊术造诣很高,很多已经失传的巫蛊之术他都懂得,其实单单从手艺上来看,他是个了不起的人,而且他也痴狂于研究巫蛊之术,他甚至无数次的与我父母交流,希望将绺子里通算先生的推八门之术和蛊术结合,对此我父母是完全赞成的。这个人可恨,就可恨在了他有才无德,他研究的巫蛊之术,你也知道,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