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大都已经放假了,正好是去凤凰山滑雪的好季节,恐怕里面游客不少,这也是制约我们的因素,一旦有匪徒跑掉,混进游客里面,靠我们八个人要排查,那是难上加难,叶建勋他们有了这样的安排,毫无疑问,为我们打开了方便之门。
用叶建勋的话说就是——我率领的这支小队,就是一柄直接捅进匪徒心脏的刀子,而在我们的背后,则是所有的军警。
如此一来,我彻底没有后顾之忧,我们一行八人大概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抵达凤凰山,最后一头扎进了崎岖的山路里,好在这辆卡车的性能不错,医生的驾驶技术也没的说,倒是没有翻车,颠簸了一路终于在北方的一个山坳里找到了周玉梅所说的那座废弃工厂。
那其实就是一家制药厂,因
为凤凰山药物不少的原因,早些年当地政府在这边弄了这么个药厂,准备制药,不过后来因为生产技术、设备等不过关,再加上常年不营收,久而久之的就倒闭了,后来有一位五常的富豪接手了这里,结果还没开张呢,那位富豪好像因为包了小三的原因,被他老婆一把菜刀给剁了,劈成了好几块塞冰箱里,过了好几个月才被发现,也算是死的特凄惨了,他的家道因此断了传承,这药厂自然而然也就没人接手了,破落至今,成了如今的模样。
而这里,根据王立新的资料显示,也恰恰是凤凰山森林公园里的一片无人区了,旅客很少会到这里,如果不是今日周玉梅事发,恐怕此地仍要被世人所遗忘。
眼下,一到地方,熊子第一个就吵吵了起来,咧个大嘴说道:“妈的,真会挑地方,这一路上差点把我屁股都颠开了花。”
小五在一边笑着埋汰他:“得了你,你还好意思抱怨?该抱怨的应该是我们这些人才对,你没感觉你坐在车上车子一直往你那边倾斜?好在是没有翻了车!”
……
我没去理会他们之间的闹腾,跳下车大概观察了一下这周围的情况,发现药厂附近确实是一片很适合埋伏隐藏的地方,四面全都是雄山,药厂就在四山合围的低洼处,只要我们在高处,药厂的情况用望远镜几乎是直接就能确定的。
“把车子藏起来,大家都分散隐蔽。”
我想了想,就说道:“两人一组,分别在四面观察!”
说完,这些人就开始忙活了起来,负责隐蔽车子的是熊子和医生,他们两人一组把车子开到了南边,医生开车,熊子跟在后面清理车子在雪地上留下的车辙痕迹,做的非常到位。
然后,小五和黑寡妇一组,去了西边。
伊诗婷则和美男在一块,他们二人一个狙击手,一个负责观察,去了东边最高的那座山。
至于我,则和萍子一起去了北方那座大山的半山腰,找了一处乱石较多、背风、但视野开阔的地方。
至此,我们八人已经完成潜伏,进入了
漫长的等待当中。
这时候是隆冬季节,将近过年的这几天恰恰又是最为寒冷的时候,凤凰山的深山里气温更是“美丽”,在这地方潜伏等待,实在是一件非常销魂的事情,好在,我们几个带足了干粮,而且也带了白色的睡袋,睡袋放在雪地里就是最好的保护色,至于生火什么的,那是万万不敢的,只能硬着头皮这么硬熬着,饿了吃口冷冰冰的干粮,渴了就抓起一把雪扔在嘴里……
日子,就是这么一天天过去了,我们的耐心也在一点点的消退着,这是一场猎人和猎物之间漫长的角逐,考验的就是耐心,只可惜我们的猎物实在是太狡猾了,我们也不敢贸然使用周玉梅的记号贸然去下饵,这更是折磨人,甚至,我都觉得,到了最后,我们已经在拼意志了,眼看着携带的物资一点点的消耗,转眼已经消耗了一半,我们几个都通过无线电合计着要不要其他几个人离开,只留一人在这里轮流盯梢,不过到底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叶建勋那样的人都不曾放弃,眼看年关了,仍旧在哈市硬耗着,人家不比我们忙啊?就这么退回去,说不过去,而且也对不起囡囡。
于是,我们就继续忍着。
眨眼的工夫,除夕即将到来……
我在想,这个春节是我过的最特别的一个春节,我在战斗,和冰天雪地斗,和饥饿寒冷斗,也和狡猾的歹徒斗,总之,我一直在战斗着。
这一天,是腊月二十九,第二天就是除夕了。
也就是在这一天,我们的等待终于得到了回报,猎物上钩了!
那一夜,按照无线电里的安排,负责守夜的是美男,我们其他人则睡觉,睡袋里虽说不暖和吧,但至少算是一个舒坦点的环境,连日来的疲倦积压,让我睡得特别沉,甚至都做了梦,梦见我回家了,可惜,不等我在梦中见到我日日思念的母亲,无线电里就传来了声音,也吹响了这一场狩猎行动的号角。
那时,美男说话的声音都有了一些颤抖,连连低声说道:“嫌疑人物出现,嫌疑人物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