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李总的毕竟已人到中年,虽然看起来还不如金大拿那么油腻,但身上也已有了赘肉,此时一听到“宣战”二字,顿时浑身一哆嗦,身上的肥肉狠狠颤动了一下子,眼神也一瞬间变得惊惧了起来。
他没见过我。
但,这段时间整个共济兄弟会最关心的可不就是漠北守夜人孔昭的消息么?没见过真人,照片总该是见到的,我就不信共济兄弟会内没有保存文案的地方,没有对他们忌惮的人进行备录的地儿!
显然,他认出了我。
从我说起“莫被守夜人”五个字的时候,就算认不出我这个人,也该知道我到底是谁了。
这里还是有些空旷,我的声音在这里回荡,那金大拿也被惊动了,这死胖子被差点儿吓死,“妈呀”的惨叫了一声,手臂上下意识的发力,直接把怀里的女人给推进了水里,倒是给那两个女人吓得够呛,尖叫着,至于这死胖子则一咕噜爬上了案,抖动着满身肥肉就想跑。
嗡!
毫无征兆的,萍子出手了。
等这一刻,她憋得太久了,方才才放松手中那张牛角大弓,这时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弓上箭,而后只听得弓弦震颤发出了声音,还夹杂着利箭破空极其尖锐的声音。
噗!
这一箭直接洞穿了金大拿的腿骨,一时间鲜血洒在光洁的大理石池边,金大拿惨叫一声就滑倒在地了。
“愚蠢。”
我冷笑一声,居高临下俯瞰着金大拿,淡淡说道:“其实,最早的时候,
莫家的闺女莫舒下达的命令是直接把你给毙了,但是我没有让她这么干,只是把你控制了起来,什么意思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因为我不希望假借他人之手来了结你,是我自己要来杀你的,如今我人都来了,你觉得你想走还能走的了吗?”
金大拿躺在地上捂着自己不断喷血的小腿,哀嚎惨叫着,末了,他一翻身跪在地上连连对着我磕头,嘶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是我猪油蒙了心,干下了这件蠢事儿,更不该来找您做这件事儿,是我骗了您,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只求您饶我一条狗命,您想要什么尽管拿去就好了,只要能给我一条活路。”
“不敢了?”
我面色精彩了起来,道:“你恐怕不知道刚刚我就在你们头顶上听你们说话听了足足有二十分钟吧?还跟我说这个,似乎你是巴不得我赶紧死了,然后好跑去漠北发大财呢吧?”
那位李总一声不吭,反而是满脸焦急的不断往外面看。
我不理金大拿,目光反是投向了他,淡淡说道:“好了,你不用指着你外面养的那些废物了,他们已经被我干掉了。”
“在下,李致道,是个商人,听说孔兄弟是山西人,我也是山西的。”
这位李总的气度相比于金大拿来说就要好上很多了,至少有那么点临危不乱的气度,面色平静,实际上最早他的神情和反应已经完全暴露了他的内心,他是个聪明人,当我站在这里的时候他或许就有疑惑了
,自己豢养的那群人哪里去了?如今我说出因由,便不再有任何质疑,反而是恭恭敬敬的对我行了一礼,不动声色的把怀中的女人推开了,之前匆匆睡觉时满脸邪气,此刻又一本正经圣如佛,很难想象这两种彼此对立的极端因素会同时体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偏偏好像又合情合理,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诚然,我和金大拿是认识,而且也有过合作,但我似乎还没有和您做过对,也没有在您面前一味找死,所以,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事儿还是可以聊的。”
这已经是把金大拿给直接卖了!
嗯……还卖的特干脆,特果决,没有一丁点犹豫的那种。
“李总……你……”
金大拿脸色一白,张了张嘴,语气有些结巴,他之前一直把希望放在了共济兄弟会的身上,现在他的“朋友”做的抉择让他有些接收不了,还重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对不住了。”
李致道朝金大拿欠了欠身子,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果断取舍这事儿您又不是不明白,我就不信没有被你舍弃过的人?”
金大拿一咬牙,不吭声了。
李致道的脸上又重新挂起了微笑,道:“孔兄弟,我不是你的敌人,不妨下来说话?有什么要求,咱们都是可以谈的嘛!”
我扬了扬眉,道:“现在不是敌人,以后会是。”
“您想多了,我就是个想赚钱的商人而已。”
李致道城府还是不错的,我说的很直白,但他仍旧很淡
定,说道:“共济兄弟会里面像我这样的人很多,他们做不了主,和我一样,就是个跑腿的而已,上面那几位说什么,我们就办什么,混口饭吃而已,我们这些人不是您的敌人,只要您干掉了上面那几个,我们跟您混都不是不可能。所以,您需要我,难道不是吗?守夜人没钱,我有,我可以支撑您做很多事儿,而且,您刚不是说了吗?您要对共济兄弟会宣战,那么,除掉上面那几个以后,总得有人带头对你表个态什么的吧?人都是有点盲从性的,您也应该懂这个道理!共济兄弟会的人您总不能杀光不是?那样威胁到了太多人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