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经理道谢,叫上杜涛往南郊水库去。
在路上,我查了下南郊水库,还真是有不少人在网上说那里闹鬼,而且南郊水库早先是滨河县的护城河,叫滨河,也是滨河县唯一的河流,滨河县的名字便是由它而来。
如果是这样,姻缘娘娘很可能是在滨河被人浸猪笼淹死。
杨三爷坐在后座,满脸怨念的看着我,“你可要当心,你吃了我的魂血,要是你死了,我也活不成。”
闻言,我挑眉一笑,“那还不简单,你别让我死不就行了?”
杨三爷被我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好半天憋出一句:“你别得意,饶夜炀没在家,他很可能来了这里。”
他这话说的我有些紧张,可转念一想,饶夜炀不想被成叔他们发现,十有八九不会过来。
我和杜涛赶到南郊水库,停车的时候他念叨说:“晓晓,你就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啥事了吗?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跟着到处跑,心里特别慌。”
“一伙人在滨河县养鬼,你哥也卷了进来,我不知道咋去找那伙人,只能想办法去找他们养的鬼。”我抿唇,犹豫半晌还是说:“而且他们养的鬼很可能是姻缘娘娘。”
他听的脸色发白。
这次
我没让杜涛跟着我,自己往南郊水库去,杨三爷不远不近的跟着我。
水库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岸边绑着一艘小船,水面黑沉沉的,随着波纹,像是有啥东西在来回的晃悠。
杨三爷离得老远就停下了,脸色凝重的看着水面,说:“水里有东西。”
我也看出来了,深吸口气,我走到水库边上,这水不知道有多深,我也不会游泳,不敢下去,犹豫半天,我从包里拿出供品和香,在岸边布置了一个招鬼阵法,边烧纸边叫姻缘娘娘。
水面开始出现一圈圈的波纹,就在香烧到一半的时候,一张苍白的脸从水里露出来,瞪着一双死鱼眼盯着我。
我看了眼,心中一喜,还真是姻缘娘娘。
我小声问杨三爷:“周围有人吗?”
他说:“除了我们三个,没有其他人。”
我心里有了底,冲着水里的姻缘娘娘说:“告诉我成叔在啥地方,我放过你。”
她从水里出来,身形发虚,明显是受了重伤,“我不知道。”
“你不是她养的邪物吗?”我拧眉问。
她扯扯嘴角,一屁股坐在水边,颇有些自暴自弃,“我不是,我只是他们的幌子罢了,他们真正养的邪物另有其人,眼下那邪
物已经养成,他们怕我坏事,还把我打成这样。”
说着,她捂着脸呜呜的哭,“我帮他们做了那么多坏事,结果我竟然只是个幌子。”
她短短几句话却在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急忙追问:“你知道他们真正养的鬼是谁吗?”
她面色复杂的看我一眼,刚开张嘴,脸上就浮现出惊恐的神色,扭头跳进了水里。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等我反应就被人推了下,直接扑进水里,
我从水里钻出来,抬头一看,弯腰驼背的成叔站在岸边,脸色阴狠的盯着我,“石三根那老家伙就会坏事。”
说完,他直接摁着我的脑袋往水下使劲,我拼命的挣扎,身上却被一张张纸人黏住,周围的水就跟胶水一样,我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我憋着气,水还是倒灌进鼻子和嘴里,呛得我难受。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被他淹死的时候,脚上突然一沉,我低头一看,姻缘娘娘把我拖进水里,她双手捂住我的鼻子和嘴,我竟然不那么难受了。
“死老头,你利用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她阴笑着说。
她带着我绕开成叔,送到岸上,自己却在露头的瞬间就被成叔一张符纸打散。
我从水里爬出来,
往成叔身后看,杨三爷额头上贴着一张符纸,直挺挺的站在地上。
我双手攥紧拳头,安慰自己说:“成叔已经死了,他现在是鬼,我专门克鬼,不要怕。”
成叔脸上泛起冷笑,从兜里掏出一张红纸小人。
我暗道不好,以前美美假装成叔的时候,每次掏出红纸小人都是要召唤厉鬼。
我连连后退,眼看着红纸小人要在他手心站起来,一张金符突然撞到成叔身上,成叔踉跄着退后几步,手心的小人瞬间烧完。
成叔脸色一沉,竟然转身就跑。
这是咋回事?
我下意识的追上去,却没追上成叔,反而看见了站在马路边上的卢东来。
他手上还拿着一张金符,面容带笑。
“叔?”我叫了他一声。
他手上的金符倏地烧起来,我离得挺远,可金符还是让我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金符烧完,卢东来的脑袋竟滚落在地,而他的身体还在笔直的站着,颈部的切口整齐,像是被人一下给切掉了脑袋。
我直接给吓傻了,这也是献祭的死法。
他之前跟我说,他也会死于献祭,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算上我爷跟孙灵婆,黄布上绣着的四种献祭死法,眼
下全都死全了。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