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线卷着一张跟面皮一样的东西,在地上拖拉着,饶夜炀满眼嫌弃,“恶心。”
他这么一说,丹凤眼炸毛了,“我变成这恶心模样,还不是被你害的?本来我好好的当鬼,你非要把我带到地下,等你遭难了,我也连带着被困住,被人折腾成这副模样,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一些,你又出现了,她为了捉你特地带我跑上来,要不是我聪明,看准机会跑了,现在还在那喜怒无常的死女人手里。”
说到这里,那双丹凤眼再次在面皮上出现,满眼的委屈,“你把我害成这样,还说我恶心。”
我诧异的看向饶夜炀,他们两个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不过丹凤眼口中的女人会不会就是霸占徐倩身体的女人?
饶夜炀冷着脸,手指一动,血线直接把那张擀面皮扎破,一缕魂气从里面飘出来,血线的顶端出现一滴鲜红的血,对着魂气一甩。
鲜血融入魂气中,魂气逐渐凝成一个男人的身体,这人穿着一身月白衣袍,长发披散着,脸上只有一双丹凤眼,没有鼻子和嘴巴。
“走吧。”饶夜炀淡淡道、
丹凤眼警惕的盯了饶夜炀几秒,突然扑到
饶夜炀脚下,抱着他的大腿假哭:“大人,你就留下我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虽然我现在魂体虚弱没法伺候你,但我可以给你唱曲儿解闷。”
我眨巴眨巴眼睛,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
而且这人是脑子有问题吗?刚才还在怪饶夜炀不该把他带入地下,转眼就扒着他不走了。
丹凤眼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在跟饶夜炀哭诉的同时还特地给我解惑,颇为苦情的说:“经过这么多事,我才知道大人对我才是最好的,今生今世,生生死死我绝对不会再离开大人。”
“嘶……”我搓着胳膊,忙不迭的后退。
这人有毒,要恶心死我了。
饶夜炀脸都黑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邓丹阳,你再不松开,我让你魂飞魄散。”
丹凤眼恋恋不舍的松开他的腿,缓缓低下头,似乎很受伤,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安慰他一句,他转头就爬到我跟前,死死地抓住我的脚腕,哭嚎着说:“夫人,你就留下我吧,我可以给你说话唱曲。”
我偷偷瞥了眼饶夜炀,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被丹凤眼这声“夫人”喊得身心愉悦。
“聒噪。”饶夜
炀走过来,把我挡在身后。
话落,血线再次把丹凤眼缠住,收回衣袖里。
这是要把丹凤眼留下来了。
我刚想问他丹凤眼是咋回事,躺在床上的李阳阳突然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
“你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看她伸手要去摸后脑勺,我上前摁住她,安慰说。
李阳阳感激的看着我,冲我点头。
我把她的脑袋盖上,拨打了急救电话,同时开门把李阳阳的妈妈和杜涛喊进来。
李阳阳的妈妈看见她后脑勺的情况,心疼的眼泪直接掉了出来,质问我:“阳阳的后脑勺怎么会这样?你对她做了什么?”
李阳阳抓住她妈妈的胳膊,强撑着把事情解释了一遍,然后看向我,“你是要找徐倩吧?她五天前给我发短信,让我去小区后头的旧车库里找她,我进去后还没等看清里面的东西,眼前就一黑,后头的事情都不知道了。”
那旧车库可是当时成叔养魂的地方。
李阳阳刚说完,丹凤眼的声音从他的袖子里传出来,“旧车库阴气很重,里面很危险。”
车库里的鬼都被饶夜炀吃掉了,怎么还会有阴气?
等着救护车把李阳
阳拉走,我才问丹凤眼:“你怎么会去那地方?”
从李阳阳家出来,我就往小区后的旧车库走。
许是因为我之前把小区里的鬼怪都解决了,旧车库外面的栏杆已经扯掉,入口处还堆着石灰和钢筋,看着是要重新动工。
“我……”丹凤眼犹豫着说:“我是跟着楚絮过来的,她来这里见了个驼背老头,两个人还发生争执,那老头操纵着自己的恶鬼跟楚絮打了起来,正巧这时候李阳阳过来,我就趁机缠上她,让她带我离开了车库。”
说到这里,丹凤眼更加幽怨:“要不是我这些年被折磨的实在是虚弱,李阳阳也不会反应那么大。”
原来霸占徐倩身体的女人叫楚絮。
“她为啥要去找驼背老头?”我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问他。
“这我哪知道。”丹凤眼说。
我翻了白眼,刚要进车库,饶夜炀抓住我的胳膊,“你在外面等我。”
我皱眉,“为啥?”
说着话,我仔细打量着他,试探着说:“难道那个叫做楚絮的女人还在里面?你有悄悄话要跟她说,不能让我听见?”
饶夜炀无奈的在我脑门上弹了下,“瞎想什么,
没有的事。”
“那为啥不能让我进去?”我疑惑的问。
他定定的凝我半晌,摇头叹息道:“罢了,你既然想要进去,那就跟我来。”
他牵着我的手走在前面,在进入车库后突然说了句:“到时候别哭就行。”
我心里纳闷,跟成叔打架是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