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余年说:“很有可能是信物,地下的人选中某个人或者是鬼来帮他做件事,这镜子便是信物。”
我明白了。
许余年走近,食指在镜面轻点三下,那个长着成年女人脸的胖女孩再次出现在镜子里。
她显然没有吸取之前的教训,一看见我们,就开始疯狂的冲撞镜面。
许余年的动作顿了下,淡淡道:“没有选好对象。”
“啥?”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指着镜子里的女孩说:“地下的那位没有选好对象,她太笨了,反被镜子控制住。”
我吃了一惊,看着镜子里的胖女孩,半天说不出来话。
“那她真是挺蠢的。”我说。
“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先解决镜子里的东西还是去找施展傀儡术的人?”许余年问我。
我有些犹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说:“她一时半刻冲不出来。”
我想了想,说:“先去找施展傀儡书的人。”
既然镜子里的胖女孩冲不出来,那就先去把花花的事情解决了。
许余年点头,举着伞,转身往外走。
“不走吗?”他走了几步,见我没跟上,喊了我一声。
我惊讶道:“你也要去?”
从雄野回
来后,他就一直在屋子里照顾楚絮尸体里长出来的草,轻易不肯出屋,今天怎么转性了?
“对,我对这施展傀儡术的人很是好奇。”他缓缓笑道。
他这笑看似云淡风轻,我却从中品出点嗜血的味道来。
我好奇的凑上去,“你跟那人有仇?”
他摇头,“你可知道创造傀儡之术的人是谁?”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谁?”
“饶雪宁。”
“是她?”我大吃一惊。
“就是她,你也见过她的本来面目,她打小自卑,心理极其阴暗,只敢躲在背后操纵别人。”
许余年的表情越来越冷,“不怕你笑话,当初我跟她定有婚约,她曾经控制着一位容貌出色的女子接近我,让我误会对方就是饶雪宁。”
控制着别的女人接近自己的未婚夫……
她的思想还真是奇特。
许余年说到这里就不肯往下说了,不过看他的脸色,肯定不是啥好的回忆就是了。
想要找到施展傀儡术的人,我还得去找花花。
现在小花是重点看护对象,我接触不到,只能托杜涛给花花带个信,让她出来。
我和许余年在医院外等着。
十来分钟后,花花跟着杜涛出来。
她防备的看着许余年,不肯走近。
“花花,他是供养的鬼仙。”我走到她跟前,跟她坦然对视:“在幼儿园的时候,我答应你要帮你报仇。”
花花抓着我的小手指,看了许余年一眼,小声问:“他也要去吗?”
我点头,“我特地把他带来,万一你的仇人太厉害,咱们两个打不过怎么办?”
花花打量我半天,“也对,你打不过她。”
……用得着这么扎我的心么?
花花从后脑勺薅下来一撮花白的头发,发根还沾着血,有股子臭味。
“这是她放在我身上,用来控制我的。”
头发?
许余年说:“你将头发放在渡阴令上,渡阴令便会给你引路。”
我忙着照做。
头发一接触到渡阴令牌就迅速干瘪,一缕黑气从渗出,形成一道模糊的人影。
“这是啥?”我纳闷的问。
用了这么多久渡阴令牌,我才知道它竟然还有这个功能。
许余年说:“这是指阴路,渡阴令牌乃是阴物,上有冥府法令,能感知到那缕头发上的阴气,并且带你找到它的主人。“
我吃了一惊,竟然还能这样?
许余年刚说完,人影就动了。
我们几个跟在后面,走
了二十来分钟,来到幼儿园旁边的一栋小楼前。
花花瞪大双眼,后怕的说:“我从来都不知道她就在这里。”
人影穿门而入,我看向许余年:“跟着进去?”
他点头。
我本想上前敲门,没想到门竟然没锁,一碰就晃晃悠悠的开了。
看来那施展傀儡术的人已经在等我们了。
我推门进去,一楼开着灯,却没有人。
难道跑了?
“谁?”
楼上突然传来脚步声,我仰头一看,饶夜炀竟然从楼上下来。
看见我,他愣了下,“你找我有事?”
我打量着他,“这是你家?”
“不算是,是我们家的房产,我平时不住在这里。”他解释说。
花花猛地抓住我的胳膊,指着楼梯,“她就在楼上。”
我一听,也顾不上纠结饶夜炀的事情了,抬脚就往楼上跑。
从楼梯上去,是二楼的小客厅,此时一片狼藉,地上都是玻璃碴子和未干的水渍。
饶夜炀追上来,“好像是进小偷了。”
“你不住在这,有别人在这住吗?”我问。
他顿了顿,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