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应道。
寓言脸上露出笑容,“谢谢,我知道这个要求令你很为难,可我没有其他的法子。”
他转头看向饶夜炀,艰难的说了声“谢谢”,话落,身体彻底破碎,瞬间就消失不见。
我呆呆的蹲在地上,有些回不过神来。
饶夜炀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叹息道:“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我知道,就是心里有点难受。”我供养寓言有大半年了,也有些感情,如今他突然魂飞魄散,我这心里总不是滋味。
饶夜炀曲指在我脑门敲了下,“你呀,明知道他最后在算计你,你还傻乎乎的上套。”
我扯扯嘴角,“他当时都那样了,我实在是不好拒绝。”
寓言估计是到了最后也没法对田国强下手,所以把这事推到我身上,他一说出来,我就知道他的想法。
我揉着太阳穴,“先离开这,免得被人抓住。”
现在在外人眼里,我还是个神经病呢。
一想起这事,我就恨得牙根痒痒,伸手在饶夜炀腰侧掐了下,小声抱怨说:“我真是让你妹妹给坑惨了。”
他把我搂到怀里,没说话。
毕竟是他亲妹妹,我也没指望他会站在
我这边。
从江阴大学离开,我发愁的说:“田国强该咋办?”
我手刃他?
别逗了,那我就从神经病变成杀人犯了。
而且我这人现在能手段果决的去杀鬼,可是活生生生的人在我面前,我真是下不去手。
“要不然我找出田国强当年害死寓言的证据?”我边说边点头,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我又跟饶夜炀回到田家,寓言魂飞魄散,我们两个也从梦里出来,再回来时,低矮的红砖的小楼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二十几层的高层。
我刚走到田国强家门口,就听见屋里一声尖叫,推门一看,就见田国强倒在地上,脖子上被砍了一刀,深可见骨,正在冒血。
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拿着刀,神情冷漠的站在他对面。
我急忙打电话报警。
等到警察过来,才发现次卧里还有个女人,已经断气了,脖子上是青紫的手印,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五六天后,我通过沈大友得知了案件真相。
次卧里的女人是田国强的第二任妻子,一直在忍受田国强的家暴,田国强糊里糊涂的晕倒在次卧,醒来后觉得不对劲,加上又梦见死去的儿子小宇,心里
不舒服,就对女人拳打脚踢。
女人受不了反抗,被失去理智的田国强掐死,田国强的二儿子为了妈妈,杀死了他。
“真是作孽,他千方百计想要生个健康的儿子,最后竟然死在这儿子手上。”沈大友感叹说。
我没说话,脑袋里还是寓言梦中的场景,说实话,我直到现在都没搞明白我是啥时候从他梦里走出来的。
想了半天,我搓了把脸,跟沈大友说:“我明天就搬去饶家住了。”
我毕竟继承了饶家的家产,饶夜炀跟我提了很多次,让我搬去饶家。
沈大友神情低落,“你一走,杜涛也不会过来了,我家少爷现在又变成那副模样……”
他还没感叹完,许余年就从屋里出来。
“我变成什么模样?”许余年穿了身月白衣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带着玉冠,仔细看的话,眼角还抹着淡淡的胭脂,有些淡淡的红。
目光妖邪,嘴角含笑,看着不像个男人,反而像是穿着女扮男装。
我都想把这一幕照下来,等日后他清醒后嘲讽他。
沈大友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摇摇头,唉声叹气的走了。
我给他倒了杯水,挑眉道:“楚絮?
”
许余年动作一顿,转瞬恢复正常,“你知道?”
“当然,要不是我建议他养着你,你不见得能有今天。”我说。
许余年嘟起嘴,像个女人一般撒娇:“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说着,她叹息一声,“可惜,我只能出来一两分钟。”
我刚要说话,许余年已经坐直身体,眼中魅色尽褪,神情冷凝:“她出来了?”
“嗯。”我点头。
他神情更冷了。
“我需要去找诡门。“他咬牙说。
我吃惊道:“为啥?”
许余年冷声说:“找到诡门,把楚絮尸体长出来的那玩意儿直接扔进去,若是诡门真通往地下,算她命大。”
可事实上诡门通往黄泉,不过看着也没啥区别吧?
我拄着下巴,直白的问:“你上次被楚絮蛊惑,差点杀了我,不过那次也好歹让我看清你一些,你这次不准备做点啥吗?”
如今这种情况下,许余年尚且能保持理智,我就知道他对楚絮有防备,不会再跟上次那样了。
这么问他,纯粹是打趣。
许余年脸色一僵,瞪我一眼,“还说,都怨你。”
他一脸怒气的走了。
我摸摸鼻子,凑到他窗户下,隔着
玻璃对窗台上那株黑色植物说:“楚絮啊,我要是你,我就赶紧逃。”
许余年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