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详细信息给我发过来。”我没好气的说。
叶检轻笑两声,道了声好,挂了电话。
二十多分钟后,我收到了他发的消息,快速的看了一遍,我收拾了几张符,去喊曲朝露:“露露,你师父给了我个活,你要不要跟我去?”
“去。”曲朝露立即说。
杜涛闻讯赶来,也想跟着一块去,临时接到了杜浩的电话,让他回家吃顿饭,杜涛没法拒绝,只能回家去了。
我和曲朝露按照叶检给的地址,去了黄柳县。
“你师父跟我说,出事的男人叫章勇,原本是个超市售货员,现在已经辞职了,整天就在家里跟人打麻将,脾气很暴躁,曾经当着客人的面把她老婆打的肋骨骨折,进了医院。”
我挺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找你师父给看事的人是章勇的老婆,她说章勇原本脾气很好,对她也温柔,半年前往家里请了个神,之后就性情大变。”
说话的功夫,我俩已经到了章勇家门口。
我摁了门铃,不一会房门被打开一条不宽的缝,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探出脑袋来,“你们找谁?”
“我叫石晓晓,是叶检的朋友,他把你们家的事交给了我。
”我说。
小女孩这才完全把屋门打开,“进来吧。”
一进屋,我就忍不住皱起眉,总觉得屋里有股子怪味。
这房子是简装,但收拾的挺利落,看得出来,这屋里人是在用心过日子。
“你是石晓晓吧?”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端着碗从厨房出来,“叶检大师跟我说过,他手头上有急事,会让一个叫石晓晓的人来处理我的事。”
我点头,“我是石晓晓。”然后又介绍曲朝露:“这是叶检大师的徒弟,曲朝露。”
女人笑了下,“我叫周兰,这是我女儿彤彤。”
“周兰姐,是这样的,我来之前叶检只是把事情简单的跟我说了一下,有一些细节没有提到,你能不能再跟我说说?”我客气的说。
周兰是个好脾气的人,“那你等一下,我看着彤彤吃完饭,让她回屋去写作业。”
我嗯了声,跟曲朝露坐到沙发上。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她小声问我。
我点头,轻声说:“怀姜,去看看这味道是怎么来的。”
“是。”怀姜的声音逐渐飘远。
过了几分钟,怀姜回来说:“这味道是从次卧里出来的,那里面供着个瓷做的菩萨。”
她刚说完,周兰也看着彤彤吃完饭,打发她去写作业,坐到了我们对面。
“你们想知道什么?”她问。
曲朝露问:“我们就知道章勇是半年前请回来个神,从此性情大变,他请回来的神是什么样的?能让我们看看吗?”
周兰指着次卧,“章勇从把那神请回来,就放在了次卧,从来不让我看,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神是什么样的,但是他变成现在这样跟那神肯定脱不开关系。”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好奇的问。
“他当时请神,是因为我们家经济遇到了困难,那时候彤彤生病住院要五六万,他爸在老家干活的时候摔断了腿,也需要十来万,他的工作也遇到了困难,领导换了,他做的不称心,我们两个愁的都睡不着觉。”
周兰叹气,“也是被逼的太紧了,他听身边一哥们说请个财神供在家里有用,就动了歪心思。”
我诧异道:“所以次卧那个是财神?”
周兰点头,“章勇是这么说的,刚开始那段时间,他早晚都要上香,过了五天,他就兴高采烈的回来,跟我说财神很有用,自从他供了财神,他跟人打麻将就没输过,赢了不
少钱,我当时说财神不靠谱,让他好好工作,可他就跟中邪了似的,根本不听,没过几天就把工作辞了。”
“在他供财神之前,他爱打麻将吗?”我问。
“不打,在那以前他从来没碰过麻将。”周兰红了眼睛,“这段日子很多人都劝我,让我跟章勇离婚,说他迷上这玩意儿,已经没救了,只有我知道他不愿意玩的。”
我正色问:“哦?这话怎么说?”
周兰解释说:“有几次夜里,他睡觉睡到一半突然把我叫醒,特别紧张的跟我说让我救他,说他不想碰那些东西,他想要上班好好挣钱,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我明白了,那他现在还回家吗?”我看着次卧,特别想进去看看。
周兰苦笑着摇头,“不回来,他现在就跟着他新认识的那几个不靠谱的哥们儿混着。”
我一拍手,“那正好,我去次卧看看。”
周兰忙着说:“我没有次卧的钥匙。”
“不用钥匙。”我走到次卧前,握住门把手,憋着口气,一下就把门锁给拧了下来。
周兰吃惊的瞪大眼睛。
我冲她笑笑,“你从报酬里扣掉换锁的钱。”
说完,我推开次卧的门
,一股腥臭的气味迎面扑了过来,我捂着鼻子退后几步,等这股气味散了后才走进次卧。
次卧里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个瓷做的大肚菩萨,远处看的话,这菩萨跟别处见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