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雪眼中闪过迟疑的神色,“你真决定放过我?不为曲朝露报仇了?”
“不报了,曲朝露那具身体早就该舍去了,是她一直舍不得。”说到这里,我笑了起来,“其实我跟你本就没有死仇,何必要争个你死我活?”
她不放心的问:“那你跟杨舞有?”
我坐到她身边,神情坦然,说:“当然,实不相瞒,上次你跟庄广逃走之后,杨舞事后摸到我的住处,趁我不注意差点杀了我,这样的大仇,你说我报还是不报?”
单雪盯着我看了半晌,像是在辨别这些话的真假,好半晌,她哑声问:“我承认你的话对我很有诱惑力,但是你要知道,我在杨舞和庄广面前一向没什么话语权。”
“无妨,你只要带着这一身伤回去,跟杨舞说是我把你打伤的,顺便告诉我已经回了渡生就行。”我说。
杨舞想要杀我,只要她知道我的下落,她会想方设法的杀我,她出手之时,就是我的机会。
单雪最终还是答应了我。
她前脚出了宾馆,梅花就来了,她皱眉说:“你要对付杨舞?”
“嗯,她差点杀了我,这仇我不会就那么算了,上次去阴司我本想把她找出来,
借着厉天的势杀了她,但是后来想想,青莲在阴司好歹也有些地位,如今报个仇都要靠着别人,太掉价了。”我摇摇头,觉得现在这情况真是鸡肋。
谁都说我是青莲,就连我自己都有青莲的记忆,但是我偏偏没有青莲的实力。
梅花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我帮你。”
“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助,不光是你,林落和矮胖子也用得上。”我笑着说。
看我没再把她排除在外,梅花开心的笑了起来。
接下来几天,我每天都会去渡生转一转,确保留在渡生的渡阴人都知道我的下落。
同时把林落和矮胖子秘密叫到了宾馆,藏了起来。
不过,还没等到杨舞,沈巷反而找到我,“我有个朋友遇到些事情,跟我求救,但是我现在实在是走不开,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
“他遇见了什么事?”我挑眉问,这事不会是跟杨舞有关吧?
沈巷回道:“我跟他问过了,他是偶然从老宅里找到一双筷子,寻思着是父母那辈用过的,想要留个念想就把筷子带回家了,谁知道从那以后他家里就没清净过,怪事频发,两个孩子夜里经常被吓的大哭。”
“具体是什么怪事
?”我拧眉追问。
沈巷叹气说:“他不肯说,每次我一问,他就说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想了想,点头说:“行吧,我这就过去。”
我跟沈巷要了那人的地址,然后会宾馆叫上梅花和杜涛,开车去了那人家里。
沈巷这朋友叫曾友正,是他前几年机缘巧合认识的,做古董生意,沈巷若是得了老物件想要出手,都是找他。
曾友正家的老房子原本就在美丽日化附近,后来他觉察到渡生和单家的关系日益紧张,他不想夹在中间得罪单家,正巧那时候沈巷又失踪了,他就借机搬走了。
也是因为这样,他家虽然出事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他一直没跟渡生这边说,直到听说沈巷回来了,这才找到他。
沈巷早就给他打过电话,说是我过来处理筷子的事情,所以曾友正见到我倒是也没多惊讶,进门后,给我们拿了饮料,紧张的问:“这位大师,你想怎么处理我家的事?”
“曾先生,沈巷前辈就跟我说你家的筷子异常,我想知道这筷子到底是怎么个异常法?”我问。
曾友正一拍脑袋,“对,我还没跟你说这件事,你做好准备千万不要被吓到。”
他
双手攥成拳头,额头直接除了冷汗,“这筷子会自己杀人。”
我倒吸口凉气,“被谁杀了?”
“还没把人杀死,但是……我估摸着也快了。”曾友正从次卧里拿出一个大黑袋子。
打开后,我一看,里面竟然装的都是瓷娃娃。
每个瓷娃娃的两只眼睛都被戳了窟窿。
“我女儿从小就喜欢瓷娃娃,买了不少回来,自从我把那双筷子从老宅子拿过来后,无论我晚上把那双筷子放在什么地方,第二天早上那双筷子都插在瓷娃娃的两只眼睛里,就在昨天,家里最后一个瓷娃娃的眼睛已经瞎了。”曾友正说。
我看着这些瓷娃娃,忍不住皱眉,这些瓷娃娃上沾染着少许的阴气。
“曾先生,那筷子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对这双筷子很好奇。
曾友正领着我上二楼:“在楼上的保险箱里,我早上把筷子锁进保险箱里,其实锁不锁进去都一样,一到夜里筷子就会跑出来,我这么做纯粹是求个心里安慰。”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曾友正从二楼书房的保险箱拿出那双筷子,我接过来,忍不住皱紧眉头。
跟刚才那袋子里的瓷娃娃一样,筷子上也只是沾染着
些许的阴气,根本不像是有鬼物俯身在上面。
我转身把筷子交给梅花,让她看一看,又问曾友正:“有没有夜里的视频?”
“有。”曾友正从电脑上调出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