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休息,银燕也休息,可是电话打不通,似乎这段时间她在忙着什么,反正也没有事情,我就把毛晓丽给我的脸画儿挂到了墙上,坐在沙发上看,总是感觉这张画上的那个女人有一股子妖气,邪气,那笑如果你细看,有点像毛晓丽,而且再细看,竟然是变化着的,我毛愣愣的,后悔要了毛晓丽这幅儿,不少人跟我说过,不要跟毛晓丽走得太近。
我脸画儿越看越毛愣,我起身就出去了,开着车四处的转,我遇到了同学,拉着我去吃饭,喝酒的时候,又叫来了几个同学,混得都不怎么样,只有我有车,那还是师傅给我的,但是我不说。
没有想到,最后来的一个同学,只说了几句话,把一个同学叫出去,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最后陆续的都说有事走了,只剩下一个同学了,我觉得他们怪怪的。
“怎么回事?”
我冷了脸,那个同学犹豫了半天才说。
“他们知道你是烧死人的了,都说晦气,走了。”
“你也滚。”
这个同学真的就滚了,我坐在那儿发呆,烧死人的人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我妈竟然给我打电话,说给我介绍一个对象。
“我和银燕准备五一结婚了。”
“我觉得你应该看看,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
我母亲要一个机会,我还能说什么呢?母亲在我心里最重要了,那么银燕呢?我还是去了,我知道,绝对不会成的,那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我去姥姥家,家里坐着两个陌生的母女,女孩子长得小巧,看着也挺不错的,介绍了一下,她们就出去了,让女孩子和我单独相处。
“对不起,有一件事,我不能瞒着人,我是炼化者。”
“炼化者?炼钢?我父亲也是,我喜欢这个工作,那钢水……”
“有点相同,但是不一样,说白了,我是烧死人的。”
“火葬场?”
我点头,女孩子的脸瞬间就白了,然后就慢慢的站起来,我看到腿都在哆嗦着,然后“妈呀!”一声,一个高儿就
跳了,我笑起来,并没有伤心,这真是很正常,不过反应也过于强烈了。
想想我的那些同学,没有一个肯留下来陪我喝上一杯的,我也可以理解。
我母亲和姥姥回来了,母亲大发雷霆。
“慢慢的先处着,陪养出来感情就好了,可是你……”
“我想,你这一生怎么过来的?你还想有一个你吗?银燕不会这样,我们臭味相投。”
我站起来就走了,我不希望再造出来一个悲恸一生的女人来。
又下雪了,我进办公室,银燕就过来了,今天是她的班儿。
“明哲,完活了等我。”
“你干什么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银燕没说什么,她走了。
我有点生气,进停尸间,我也就不生气了,那么多的死人躺在那儿,活着的时候,为什么不快乐一点呢?还能有什么事情过不去呢?
今天就六个,我刚把死者挂到尸车上,银燕推门进来,吓了我一跳,平时这个地方是没有人来的。
“师傅,有事?”
“今天少,就开了三个炉,我的没开,没事了,过来帮你。”
“不用,师傅。”
银燕不说话,拉着尸车左面,我在后面,她掌控着方向,推进了告别厅,我们两个小时后,全部都完事了。
“燕子,我答应了。”
“什么?”
我说了那件事,银燕愣愣的看着你。
“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没有,我还奇怪。”
银燕没有再说什么,她也没有说去李丽师傅家去。
我开车出火葬场,银燕让我往西塔寺开,那是一座山,位于城市的北部。
车停在停车场,找地方吃饭。
“燕子还这儿干什么?”
“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琢磨明白,我想再来看看。”
我没再问。
西塔寺是这个省的一个葬塔园,这里有塔葬二十六个,高低不同,错落有致,上面摆着骨灰盒,就是一个息园一类的,形式不同,以塔成形。
我不喜欢来这儿,听说这儿总是有诡异的事情发生,传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全市的人,几乎都知道。
我们
吃过饭,就往山上走,通往这个山的路有六条,都是青石铺起来的,没有台阶。我们上到半山腰,葬塔有五六个,银燕说。
“这些葬塔百分之八十都安葬了骨类盒。”
“怎么会这么多呢?”
“一个是价格,一个是西塔寺的和尚给超度。”
“这葬塔是归西塔寺吗?”
“是。”
我们往上走,快到山顶,银燕往一座葬塔那儿走,这个葬塔就是西塔寺最大的葬塔,叫佛葬塔,主持死后,最葬在最顶层,不再单独的设立,所下面13层给百姓所用,因为有主持在顶,所以也是最贵的,千金难求一位,满满的,没有空位置。
葬塔都是从内部上去的,然后一个一个的葬位,摆着不同的骨灰盒,盒面冲着里面,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