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睡了。
醒来的时候,又是滴水的声音,我爬起来,进卫生间,水龙头又在滴水,简直就让我发疯了,我想到了骨灰室的滴水的声音,那绝对不是什么水龙头坏了,而是有着什么诡异的事情。
下半夜三点多,我也不管它了,把剩下的半瓶酒喝了,睡。
早晨起来,头疼,上班,坐在椅子上,等着寄存骨灰的人来。
我听到了滴水的声音,我不理,你滴你的,就当不存在。
然而,那种声音让我的耳朵有点发疯,滴水的声音像是被扩大了千万倍一样的在你耳边响,我不得不进去检查,大山墙,依然是那墙,我正听着,有人敲玻璃门,是寄存骨灰的,我打开门,让他们进来,带到空位置,我要往外走的时候,我站住了,看了他们一眼,一男一女。
“你们听到了滴水的声音了吗?”
他们一愣,就细听
,半天,男人摇头,女人摇头,这么大的滴水的声音竟然没有听到,难道我是产生了幻听吗?我觉得是。
男人和女人出来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都是怪异的,出去也是匆匆的,在大概是吓着他们了,在这个地方问人家听到滴水的声音没有,而且人家并没有听到,他们能不害怕吗?
没有来过骨灰室的人,看到这么多的骨灰盒,自然的就有一种害怕,恐怖,都不说话,安静到了极点,难道柯左喜欢这个地方,真的安静,父亲是一个安静的人,在家里也是安静的,他喜欢安静,母亲也是安静的,也许这是母亲给父亲唯一的一种美好的东西吧?
滴水的声音让我要发疯了,我去找师傅银燕,昨天晚上我并没有去香辣锅,我不知道银燕会不会生气。
银燕在办公室里换完了衣服,准备下班。我进去,她竟然没有提到吃饭的事情,似乎也没有生气,还冲我一笑。
“我听到了滴水的声音,几天了,我受不了了,而且越来越大。”
银燕看了我一眼。
“在什么地方?”
“任何的一个地方。”
“最初的第一次。”
“骨灰楼的大山墙。”
银燕看了我一眼。
“先出去吃口饭。”
我上了银燕的车,我看到车前摆着一个打火机,那是男人用的,很熟悉,我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银燕也注意到了,但是她没说,我也没有问。
我心里不舒服,这个男人用的打火机会在她的车上,这个打火机我很熟悉,谁的呢?我一时的就想不起来,肯定是看到过,那上面是一个骷髅头,挺特别的。
吃过中午饭,我和银燕回到火葬场,此刻的火葬场已经没有人了,只有看门的大爷。
我们进了骨灰楼,直接进了骨灰室,奔着大山墙那儿走过去,银燕听了半天说。
“确实是有滴水的声音,不过我听到的没有你听到的大。”
银燕看着了半,然后就从墙根走,一步一步的,一直往南墙那儿走,走到头儿,又走回来,
然后看着我,半天才说。
“我来这儿的时候,也觉得有些奇怪,当然,我来这儿不过就两次,所以也没有太注意,这室内的大小,和外面的大小差有五六米。”
我锁着眉头,听明白银燕的意思,就是说,这室内和室外是不一样的大小,那么就是说,这墙外面应该有一个五六米的房间,但是没有门,我们出去看,没有窗户没有门,找不到门,银燕看着我小声说。
“我想,骨灰室在二楼,那么一楼呢?那个房间,最里面的那个房间。”
我就明白了,任何地方都找不到,那么就是一楼,从一楼上到二楼。
我们进了一楼,走到最北的房间,门是锁着的,暗锁,推了一下没有推开。
“这个房间从来没有人打开过,也没有人进来过,到底装着什么,是干什么的,不知道,我想我师父李丽应该知道。”
我和银燕去了李丽家,这个女人在看电视,茶几上摆着一瓶红酒,自己喝着。
“坐。”
我们坐下后,银燕就说了这件事,李丽瞪了银燕一眼。
“你一天这么多事呢?”
李丽这个人看来善变,上次来还那么热情,今天就变得冰冷,怪怪的,难怪嫁不出去,谁要是跟她结了婚,不死也得扒成皮,反正我是感觉到害怕。
银燕不说话,似乎习惯了李丽这种秉性了。
“师傅,那一楼那个房间……”
“你到是聪明,很少有人猜到这件事,知道的不过就那么两个人,那个房间你们不能进去,那滴水的声音,你们也当没有听到。”
“可是明哲听到的声音比我们大得很多,而且让他要发疯了。”
李丽看了我一眼,不说话,盯着电视,她在想事儿。
李丽突然站起来,然后说。
“柯明哲,你跟你父亲一样,招鬼附魂的。”
我一愣,不高兴,说我父亲。
“你不用不高兴,天黑后,我们去火葬场。”
这个李丽确实是让我不喜欢,我父亲怎么样,人已经死了,你还说三道四的,有些不善良,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