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接了,李阳平放过我,也许跟毛晓丽有关系,她不会让我死的。
拿着盒子我回家,没有去张小雪那儿,一个我很累,一个我在琢磨着,毛晓丽什么时候能放过我,什么时候会让小雪的眼睛看得到东西,这乱七八糟的事情让我心烦。
我在沙发上睡着了,一直到天黑,有人敲门,我才醒。
我看到了赵师傅的大妆,我不能不吃惊,可以把一个几乎扁了的人,完全的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我看来出了,化妆师的技术活儿,我对化妆师又有了新的看法。
毛晓丽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道行,谁都不清楚,反正很多人都说,她几乎是把火葬场所有的行当都干遍了,而且也是一个了得的女人,我不知道,现在她在办公室,所以她的手法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就是那画儿,我可以看得出来,那是绝对的高手。
你永远也想不明白,毛晓丽在弄十三幅脸画儿,最终要干什么,我不知道,也许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一种痴迷,那也不好说。
第二天,我化妆,依然是赵师傅和郑军没有来,一直到我割完皮,化第二个妆的时候,她们进来,说毛晓丽一天就事妈一样,我心里明白。
我干着我的活儿,师傅进来看了一眼说。
“你自己注意点,走心。”
赵师傅出去,她和郑军在外面的化妆间,我想得出来,赵师傅坐在那儿抽烟,或者喝茶水的样子,突然郑军尖叫一声,她的尖叫声我听得熟悉,有点吓人,我跑出来,看着郑军,她已经做到地上了,赵师傅站在一边,也呆住了,看来是出大事了,赵师傅身子挡着尸体,我看不到,我慢慢的走过去,然后也是一声大叫,然后就目瞪口呆的看着。
赵师傅把尸布蒙上之后,把尸体就推出去,送回了冷冻箱,她回来说。
“暂停一下,你们到办公室等我。”
我和郑军去办公室,她已经的眼睛都是直的,空的了,看来是吓得不轻,我也是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我看到那个死者的身上缠着一条蛇,一条绿色的蛇,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说弄不明白。
赵师傅半个小时后进办公室。
“你们把工作完成,不用害怕。”
我的郑军去化妆间,郑军看着我说。
“哥,好哥,我求你,跟我在这个化妆间,我害怕。”
“现在知道求我了?甩我的时候跟甩大鼻涕一样。”
我要进赵师傅
的化妆间,郑军一下拉住了我,那眼神,我是实在看不下去。
那天,尸体全是我抱上化妆床的,郑军是从头到尾的在哆嗦着,那没办法,就这活儿,你不做出来,家属也不敢。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才完事,郑军一个高儿冲出化妆间,坐在办公室,一气喝了一杯水。
“哥,我请你吃饭。”
“不了,我要去看小雪。”
我起身走了,张小雪拉着我的手不松口,她说害怕我跑了。
“傻丫头,我不会跑的,我的命你是救的。”
我们正聊着,毛晓丽打来电话,问我盒子,我一下想起来了,还放在办公室,就是那个缠着蛇的死者给闹腾的,都忘记了。
我去火葬场我办公桌子的抽屉,我打开,一下就傻了,那个小盒子明明就放在了抽屉里,绝对没有错,肯定没有错,我记得清楚,虽然被吓得不轻,但是绝对没有记错,这是肯定的,怎么会这样呢?我也不知道。
我抽了一根烟后,给毛晓丽打电话,说盒子不见了,毛晓丽愣了半天才说。
“等我。”
毛晓丽二十分钟就到了,她进办公室,看了我一眼,问了一下。
“确定没记错?”
我点头。
“好了,丢就丢了,去我家。”
我不想去,可是这个盒子丢了,如果被家属知道了,或者让其它的人知道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这可是玩命的事情,家属都是让自己的亲人有一个全尸,你割了皮,似乎就不全了一样,不被家属打死,也好不到什么地方。
我去毛晓丽家,她炒菜,很悠闲,似乎并不着急。
“毛姐,怎么办?”
“有办法,吃过饭你就回去,没有事,不用担心。”
毛晓丽来就是让我吃顿饭吗?我不知道。
喝酒,吃饭的时候,毛晓丽说。
“这个东西丢不了,我可以找回来,我也能知道谁拿走了。”
我愣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