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满长海并没有害怕,声音苍老。
“你先坐。”
我拿出烟来,递给他,他竟然接了,点上抽起来。
我抽了一会儿烟说。
“富家你应该知道,你也应该知道云白。”
“到底还是找来了。”
满长海似乎知道我会找来一样,他摇了摇头,然后站起来,给我泡上了茶。
“慢慢的聊。”
看来他是准备慢慢的聊了,看来事情还不少。
“我想靠到死,可是依然没有能,既然找上门来了,我也就不躲了,躲了一辈子,在这小黑屋子里呆了一辈子。”
满长海似乎并不是一个恶人,但是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来,把勾术教给了一个心术不正的人。
云正师傅会,他也会,这点我肯定。
满长海说。
“这件事我就不应该做,可是已经做了,自己那个时候太年轻了,不懂事,后悔,可是后悔也是晚了。”
满长海站起来,去卫生间,他进去后,把门插上,我坐在那儿打量着这个家,一室一厅的,乱七八糟的,饭碗,盆,堆在一起,显然他对生活已经失去了一个信心了。
我等了几分钟了,满长海还没有出来。
我有点着急,怕出什么事情,我叫了几声,竟然没有回答,我意识到出事了,此刻我是走,还是留?
我拉卫生间的门,竟然拉不开,我敲,没有声音,我把门给撬开了,当时我就是目瞪口呆。
卫生间里全是血,墙上用血写着的字。
“这是我还你的,对不起了。”
我闭上了眼睛,报警,警察来了,没说撬门的事情,只是说我们是朋友,来看看他,没有想到,他竟然就自杀了。
那墙上的字被我刮掉了,不然麻烦就会惹上身来。
我没有想到,满长海会自杀,这绝对是一个意外
。
我回家,坐在沙发上,寒雪问我这么晚呢?
我没有说话,我不想说话。
那天我在外面坐了一夜,早晨上班,寒雪说。
“你不应该这样,有事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没有什么事不能过去的。”
“跟你没有关系,没事。”
我想让寒雪离开我,报复的人一切都会改变,根本给不了寒雪一个幸福。
那天下班,我去何大拿那儿喝酒。
“满长海死了。”
何大拿一愣。
“怎么可能呢?”
我说了事情的经过。
“看来是真的有事了,死了,没弄明白,太可惜了。”
“满长海有后人吗?”
“没有,一生没结婚。”
我从何大拿那儿离开,已经是半夜了,我又去了满长海的家,门被撬坏了,这次去一拉就开了,进去后,我就插上了门。
坐在黑暗中,我想着,满长海就这样的,每天在黑暗中生活,外面的阳光都被挡住了,永远是黑的,漆黑,不知道他多少年没有出过屋子了。
我坐在那儿抽烟,关于这里面的一切,我都要知道,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
我开始翻东西,全是破烂,没有什么值钱的,或者是有用的东西。
我正翻着,有人敲门,这大半夜的,什么意思?谁?
满长海有半夜见人的习惯吗?
那个人敲了一会儿就走了,显然不知道满长海已经死了。
我坐在椅子上,这椅子都要散架子了。
我抬头的时候,看到棚上有一个地方和其它的地方不一样,一个方块,比其它的地方更黑一些。
我站到桌子,伸手碰了一下,竟然是活的,错开了,我伸手去摸,不大的一个地方,我摸到了一个布包,油乎乎的。
我放到桌子上,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满长海大概就这么点东西是值钱的,这一辈子,活到这个份上,真是没有意思了。
打开包,我一下就愣住了,下面是几本线订的书,四五本,上面是一张照片,那是黑白的照片,一个女人,年轻的女人,很漂亮,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我想不起来。
满长海把这东西放在上面,藏起来,那肯定是相当的重要,他的命大概都在上面了,这个女人看来在他的心中很重要,甚至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
。
我把东西包好,夹着走了,我离开这里,回到家里,把东西藏起来了。
我想,这个满长海一辈了没结婚,心里竟然有一个女人,而且还这么漂亮,我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我在沙发上睡着了。
早晨起来,我和寒雪去上班,满长海今天是炼化的日子,他炼化是在赤县的火葬场,没有亲人,场子里出人抬走,给炼化的。
想想,一个炼化师,最后也被炼化了,这一生谁都躲不过去,只是自己永远也不给自己炼化。
那天,我没有想到的一件事发生了,富家大少爷竟然来火场了,来找场长,场长找我,我看到这货色就生气,他看到我也是一愣,然后说。
“场长,麻烦您了,我看来是回赤县的火葬场。”
我笑了一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