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有了。
我们两个一起去运尸体,有点动静都一毛愣,活人吓活人,能吓死。
那天我们两个忙到下午一点,各回各家。
寒雪做好了饭,吃饭的时候,寒雪说。
“今天怎么回事?”
我说了,我也知道,确实是那么回事,警察也来了。
这件事只当是一个插曲了,在火葬场没有不能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我休息,场长开着车来了,火葬场拉死人的车,这二货,开到我们家门口,邻居都跑出来看,以为我们家死人了。
“你以后别开着这破车来。”
“有急事,跟我走。”
我上了车,对场长说。
“以后再敢开这破车到我们家,我就把你扔炉子里烧了。”
“别废话,一个私活。”
对于私活,我还是愿意干的,拿得钱多。
车跑了两个多小时,进了农村,我知道,这样的活儿都在农村,他们大部分都不想烧,能躲过去就躲过去,想烧的,而且不能送到火葬场的,大部分都有问题,也会很麻烦。
村最后一家,搭着棚子,农村是对这样的事情是相当讲究的。
我下车了,主人过来了,说了情况。
“人落悬壁死的,上去采血燕死的,摔碎了,要自己烧,
在家里烧,他才能找到家。”
他到是懂得,这样的碎尸,要在家里烧,不然烧之后,七天找不到家,成为野鬼,转生得百年,这百年的野鬼的日子不好过,跟要饭的一样。
我进了房间,还是被吓了一跳,这也太碎了,这得从多高的悬壁上摔下来?
“都捡全了吗?”
缺尸是不能烧的,对烧人者是不利的,缺少什么,你转世之后,就会少什么。
“没有,太碎了。”
我从房间出来,把场长叫到一边。
“这个我不能少,缺尸。”
场长也懂,就这周围附近的村子,每个都会死人,这儿有一座山,有五六百米高,有一个悬壁,上面有种血燕,干血燕,而不是在海边的那种血燕,营养价值是相当的高,也相当的值钱,一只完整的血燕,能卖到一千块钱,一千块钱在当时来讲,是很多的钱,那个时候,我当炼化工,一个月二百零六块钱,那都是相当高的工资,听场长说,当时的队长也不过开这些钱。
“这样,多给你点钱,我的那份不要了。”
“你把家给我,我也不能烧,你懂的,别害我了。”
“那你看看缺少什么?”
一般人不太懂这尸体缺少什么,我天天的烧人,天天的捡骨头,一看就知道。
我再进去,血肉成一堆,我拿着一根棍子扒开,看着,缺少了六块骨头,脑部的,脚部的。
我出来,去现场,在那儿我们开始找,这些东西有的挂到了悬壁上,只能是请人去捡,找到了五块,有一块就有悬壁上,请壁人来捡,就是摘血燕的那些人,一次就得五百块钱。
捡骨是不吉利的事情,容易出现问题,但是有的人为了看钱的面子,也就玩命的上去了。
很顺利,没有问题,骨头弄齐了,我就准备开始烧,这种烧是民间的一种烧法,上面架上筛子,底是柴,要烧上四个小时,然后碎骨,入棺,那种自己家打的小棺材,比骨灰盒大。
我开始烧了,在院子里,场长一直就陪着。
这种烧法让你极度的不舒服,全程你
都能看到,而且是碎尸,你摆成形在筛了上,看着也都不舒服。
四个多小时,停下来,拿砸子碎骨,然后入棺,我的任务完成,拿了一千二百块钱,我给场长五百,他不要,说是谢谢我。
那天我请场长去大来吃的饭,他说。
“这样的活儿我知道我们不爱干,可是我也没办法,这个地方总是出现这样的事情,也算是你多赚点钱花。”
“真心的不爱烧,可是我们是炼化师,不烧他们的家属会痛苦的,心不安的,我到是没有觉得什么,也算是做好事。”
其实,这种野烧烧不好,就会烧也毛病了,所以,不少炼化师从来不去烧,不过我跟着云正师傅也没少烧,也不用担这个心,就是出问题了,那就是处理,处理不了,就认倒霉。
那天我把钱存起来了,我知道,我有需要的时候,我不太乱花钱。
这件事之后,我就一直在想着破勾术的事情,可是何大拿竟然没有办法,他让我放弃,可是我不甘心。
我去郝非家,去看她父亲,每个月我都会去,买米买粮的,我觉得这是我的责任。
郝非的父亲那天说。
“我死后,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遗嘱我写完了,就在我的枕头里面。”
我知道,郝非家没有后人了。
“叔,您想得太多了。”
“你跟我亲儿子一样。”
我陪着喝酒,老爷子好喝点,但是每次都不会多喝,二两。
我从郝非家出来,去河边坐着,我想着很多的事情,小哲将来会怎么样,我都不知道。
云白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其实,对于云白有了勾术之事,我对云白的爱又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