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扎人,云正师傅到是提过,但是从来没有深说过,何大拿没有提过,对于扎人,似乎不是我们世界的事情。
纸扎,对于平常的百姓家庭都知道,就是那些开丧事店的,但是,真正会玩纸扎的,并不多,有些会,也是照猫画虎的,当面,他们学的也是学得一个架子,每家都会扎牛扎马的,扎小人,那些真是没法说了,看着那根本就不像人,不像马,不像牛的。
何平,这东西扎到了出神入化,也是一种本事了。关于我的那个纸扎的事情,确实是让我发毛的事情。
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得面对着,不管怎么样,这样诡异的事情是真的没办法。
我去何大拿那儿喝酒,说了纸扎的事情,何大拿了我半天说。
“那些纸扎匠你不要跟他们接触,他们是吃阴饭的人,都诡异,而且他们都不会长寿,死之后,都会比正常人短上很多,叫半死人,这个你千万不注意。”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难怪很多人都不跟这些人接触,这是我所不知道的。
纸扎匠的诡异之处我是不知道,但是,就是何平的这个纸扎人的事情,让我害怕了。
三天后,我去上班,办公室里,那个纸扎人就立在那儿,看着我笑,那是笑着的,我打开门的那一刻,我就愣在那儿看着,不动,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真的就回来了。但是,我还是有一点,我不相信,一个纸人能跑,那就是邪恶的,我觉得是有人动了手脚。
我准备晚上就给烧掉,下班后,我没有走,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这个纸扎,觉得诡异,心里也毛愣愣的。
这个时候我想的就是,我当了炼化师,而且就没有摆脱到,我要当一辈子的炼化师,这是让我上火的事情,想想云白,我更是上火,每天她应该是出入富家大院,陪着富家老大睡觉,想想牙痛。
我不知道,这个勾术什么时候能破,但是我决定了,我要再去鬼村,我觉得那里似乎有着什么在引诱着我,我觉得那里应该我能找到
答案。
或许我是错的,也许是对的,我觉得我的一切都偏离了。
天黑了,我准备拿着扎人的时候,那扎人就动了,舞动起来,我没看,扛起来就走,进了炼化间,点炉子,然后就扔进去了。
我听到了叫声,细碎的得要命,我完全就想不到会这样。
就从这件事上,我对何平,对这处搞丧事的这些人,我就有了另一种敬畏。
何平找我吃饭,我得去,因为我们是朋友,尽管何大拿说过,不要跟他们接触,但是我不能没有朋友,本身朋友就少,我对朋友看得很重,他们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没有朋友的人,那是孤单的。
我对朋友很重。
吃饭的时候,何平说竟然说了富家的事情,他提到富家的时候我一愣。
关于富家,似乎有些人愿意提起来,但是我不愿意,想起来,我就睡不着,一夜一夜的。
那个勾术我竟然破不了,何大拿也没有办法,最初的时候,我以为他不愿意帮我,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不愿意帮,而是帮不了,他说这是阴学之外的,结合在了一起,这个找不到那就没有办法。
关于富家,何平提到的,我差不多都知道了,我说我想去骨村,他愣了一下,半天说。
“我跟你去。”
我没有想到何平竟然会说这样的话,我挺感动的,一个哥们,一个朋友,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就足够了。
“你不用陪着,我一个人行。”
“我想进去看看,或者我能帮上你。”
对于骨村,我是真的不想去,那个地方诡异的地方太多了,但是我为什么要去,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或者是好奇,反正我就是想去。
我安排到了一个日子,何平跟我去骨村,我们从另一条道儿去的,那些专家似乎就盯死了骨村,他们一直在研究着,我也挺服气的,他们不回家,就在那儿研究着,这是一种敬业,或者说,我是做不到的。
骨村的那条路不太好走,我们进了骨村。
何平说。
“我从来没有来过骨村,但是有很多人传说,你有
一个牌子,可以避死。”
“其实,你来了也没大用,这个鬼村,似乎你得不到什么。”
“当然是这样,但是不像你所说的,我有一件事,一直没办,有一个扎人就跑到了鬼村,一百年前的,我老祖宗扎的,我要来找回去。”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看何平一眼。
“我没跟你说,你也能理解,我怕你不带我来。”
我对扎匠似乎一下就不理解了,这里面的诡异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
不过干丧事的,吃这碗饭的,真是不太容易,死后都要短上一些,这也许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或者说,也是一种缘,老天或者说早已经安排好了,你这辈子要做什么,那是就无法解脱的,你不管怎么挣扎也没屁用,就像我,注定要当炼化师,跑是跑不掉的,世界上的职业很多,就像要饭的,那是职业的,那是注定的,你给他一个县长,他也不愿意干,就愿意要饭,每一个行当,都有着引诱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