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室很简陋,跟市里的化妆室没法比,毕竟是一个小县城的,比赤县还要差很多,这个县是一个穷县。
关于彩妆,不是我们普通人画的那种妆就叫彩妆。这种彩妆分十二种,按属性来的,人的属性是十二种,生肖,这个人属什么的,那么就要动什么妆,这个死者是属猪的,是黑猪,上黑色的妆,白的上黑的,黑的上白的,黑白分明。但是,这种妆对化妆师是最不利的,有一种说法,彩妆一上,必定有丧,那么破这个丧,就在见血,至少怎么见血,都是无法预料的,今天我同意上这个彩妆,我也是想,在我这儿生中,也许有点精彩,经历过更多的东西,吕品毕竟年轻,还是有小县当这个火葬场的副场长,所以对彩妆的后果并不知道会怎么样。
那天我化了四个小时,结束了,家属是来了,很牛皮的样子,看了一眼说。
“还行吧?”
我就奇怪,他们是怎么知道彩妆的,肯定是有人指点了,那天我并没有拿到黑包,这是我高兴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人家送你黑包你不要,人家就会犯丧,他们大概这点不明白,这丧就到那个家属那儿去了。
那天心情好,我就和吕品在小县城找一个地方吃饭。
第二天是我休息,也是星期天,那个时候我们只有星期天是休息的,我是倒班,赶上哪一天上哪一天的。
吕品留我在县城住,想想也行。
吕品的家让我挺意外的,自己住,家很大,也很豪华,有点西式的感觉,看来吕品家的背景应该会是不错。
“你父亲同意了吗?”
“我父亲死得早,我跟我姨长大的,她对我像亲女儿一样,她最初还是不同意,现在同意了,这件事你不用担心。”
“可是我那条件?”
“你人好就行。”
其实,这点我是想不明白的。
第二天,吕品被叫到了火葬场,我陪着去的,那个男人已经火化完了,他们要
把黑包给我,这是马后炮,没用,我接了,不管怎么样也没用了。
“这件事你们要办好,转丧的事情你们没说,这是坑我们,如果真的出事了,你们也死定了。”
他们依然是那么的嚣张。他们走后,我问吕品。
“他们是什么人?”
“县里的一个有钱人,好像他们的祖父是干什么的,反正是经商的,似乎有很多的钱,县中心最大的那家宅子,就是他们的,高大的门楼,有砖雕,那上面的龙凤,古代的制度是很严格的,普通百姓不能有龙风的,那要是灭族的,这点你也应该明白,那就是跟黄帝有什么关系。”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跟现在没有关系。”
“听说他们家的任何一件东西拿出来,都能把这个县城买下来,大概是这个原因。”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
我知道,出事是肯定出事的,没有想到,麻烦在这儿惹上了。
我第二天回去,找何大拿,把事情说了,他看了我半天说。
“这是霍家。”
“关系错综复杂,惹上都会有麻烦,我到是惹过,不过也吃了亏,这回你也同样,那么我们一起来担心,你是儿子,你死了,就没有人哭我了。”
我不知道何大拿遇到了什么事情,他不说,有些事情何大他来不说,我也不问。
我不知道到底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上班,烧人,天天的烧人,我不知道到我退休,我能烧多少人,但是每天烧多少人我都记着,有特殊的我也记下来,那也许不是阴学上东西,何大拿记着的大概和我完全不同,我感觉到我的就像流水一样,不过偶尔也会有大浪起来,遇到的奇怪的事情,如果说是小说,也应该是一部诡异的小说。
那天下班回家,父亲问我跟吕品的事,我只说是挺好。
我觉得她能对小哲好,对父亲好就行了,关于云白,我也就让她去了,我真的无法破解那勾术了,我也不再想着
破解的事情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这事一个星期后,就出了,康县的霍家出事了,一气就死了六个人,霍家是大族,有三十多人在一起生活着,在那个大院,那个大院也是够大的了,三十多人生活在一起,都显得人少。
一家伙的死了六个人,真是有点吓人了,这事看来霍家肯定是要找到我头上来。
吕品打电话到火葬场,场长找我去接电话,我接了电话。
“你躲一下,他们去了火葬场找你,恐怕会有麻烦的。”
我没有躲,而就在场长的办公室里,我知道,这事死活的,你躲也躲不到什么地方去,何况我还有儿子,父亲,能躲到什么地方去呢?躲永远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那样只会让事情更复杂,不可能过去的。
来了十多个人,他们都戴着孝,我后悔没跑,他们十多个人要打我,不得打我个半死呀?场长也劝我躲一躲。
他们进来,竟然没有打我,都坐下了,看着我说。
“柯左,柯师傅,关于彩妆的事情,是我们要求化的,那个指点我们的人,并没有告诉黑包的事情,当然,你化妆完事,也会有丧跟着,那么来说,这事不能怪你,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