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从火葬场出来,去河边,想着这件事,如果想知道自己真的会在什么时候死,那么就去坐一下那张椅子,那肯定就知道,我神差鬼使的把椅子扛回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有脑袋有点乱了,如果我死了,小哲应该没有问题,云白能照顾好,如果是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牧青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叫了我一声,我吓了一跳。
“你喜欢来这儿,我也喜欢,可是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
牧青坐在我的旁边。
“是呀,也许我们的时间不同,那个赵家合回来了吗?”
“没有,也许已经死在了骨村。”
“你报警了吗?”
“我想,这也许就是他们的命吧!”
答非所问,那就意思我也明白,没有报警。
“柯老师,我想再去骨村看看,我的梦里总是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就在骨村里,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骨村是我最不喜欢去的地方,如果有点办法,我也不会去的,只有没有办法的时候才会去的,所以不要去骨村,保证不了,什么时候会出事,我也是。”
“可是我想去。”
我没有再说话,这个牧青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真的太像郝非了。
那天我去郝非家,人去楼空的,牧青跟着我去的,我在大来买的酒菜,喝之前,我给郝非的父亲敬了一杯,如果说,当年我跟郝非结婚了,那么我会怎么发展呢?
我跟牧青说了郝非的事情,她很安静的听着,其实,对于郝非给我留下最美好的回忆,最美好的,最纯的恋爱,那是一生都忘记不了的。
那天,牧青告诉我,她喜欢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她把自己也吓着了,那是在火葬场,第一次看到我,她是参加一个葬礼的时候,看到的我,那一刻就爱上了我,她打听到我是一个炼化者,更
是吃惊了,她想摆脱掉,一个大学讲师不可能跟一个炼化师结婚的,也不能在一起,那是绝对不行的,可是她竟然控制不了自己,想办法了解我的一切,最后就这样的爱上了我。
我也是奇怪,那一刻她就会爱上我,我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看到过她,在火葬场每天的人很多,家属都是成百上千的,我有的时候会出来透气,那么来说,谁看到我,我绝对是不会注意到的。
“其实,我们没有可能,一个是我结过婚,一个是你是大学的讲师,再过几年就是教授,甚至是校长,这都有可能的。”
“不,以前我是这么想的,可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因为,我觉得什么职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爱,爱一个人那是疯狂的。”
我不想再说什么,跟牧青我也不想有什么,因为我突然有了另一种想法,自己去骨村,找勾术的破解之术,如果我找不到,就不出来,宁可死在骨村里。
对于云白的爱,我并没有减轻多少,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想不明白,爱也许就是这样吧?从云白的出现,我似乎就没有再爱过其它的人,就像中毒了一样的一个男人。
我不想跟牧青说起云白事情。
那天我回家,就想着再去骨村的事情,我不能这样的活着,太累,太憋屈,不把云白抢回来,那我就不是男人。
我休息的时候,去看小哲,也看到了富家的老大,依然那吊样,但是他对小哲好这是真的,我也放心了。
那天,我没有跟云白说话,我只是跟小哲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我不想呆得太久了,赤县的富家大院永远是我的痛,何况富家老大就站在一边看着,就像他是小哲的亲生父亲一样,而我是一个外人,怕伤害小吉。
就是这次,我决定了,把云白抢回来。
我决定去骨村,
没有跟何大拿说,我知道,此去有可能就是不归之路了,我跟何大拿喝了一夜的酒,早晨我坐到了那张大棒子上,我真的看到了自己死了,死在了一间屋子里,那间屋子不知道是什么屋子,我睁开眼睛,我明白了,何大拿看到的是什么了。
我和场长请了假,去了骨村,那天早晨去的,没有想到牧青已经在路上等我了。
“我知道你会去的,因为有一件事你没有放下,所以你要去。”
“是这样,可是这次我不能带你去,我感觉这次会出现意外。”
“不,我要跟着你去,我们在一起,就是死了,我也高兴。”
牧青的话不知道是让我感动,还是恶心,反正我觉得不舒服。
牧青没有摆脱掉,我那天没有能进骨村,我去了纪一盒那儿,跟他喝酒,要了一个骨灰盒。
“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我为自己准备的。”
“你一天瞎开玩笑。”
“真的。”
纪一盒就愣了一下。
“怎么了?病了?”
我说了椅子的事情,还有那个死者抓我衣角的事情。
纪一盒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半天才说。
“也许是巧合。”
“那可以试一下那椅子,也许你能看到的东西并不是我的死,而是其它的,那把椅子绝对是诡异的。”
“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