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没想到打徐州顺利得会叫他怀疑是不是陶谦在给他下套,想来个瓮中捉……
大军先后攻拔十余城,于禁攻克广威沿泗水直至彭城。
另外,前锋曹仁进攻陶谦部将吕由,破敌之后还与曹操合兵。
曹操一路攻来只有最先遇到些许抵抗,后面势如破竹,陶谦连连败退,引军迎击,却落得个败离彭城、退保东海郯城的结果。
陶谦一退曹操更是前进,先后破彭城、傅阳,同时又在东北攻费、花、即墨、开阳,最后陶谦被曹操围在郯城,只能遣别将救援。
陶谦已如困顿之兽。
曹穗来到陈留吓坏了一批人,张邈被告知曹穗上门拜访时更是神色难测,但既然来了,总归不能不见。
曹穗已经好几年未曾见到张邈了,曹操入主兖州后对待旁人收紧权力,可对张邈却是例外,给了他自主权,比当初在刘岱手下还要自在。
“叔父好久不见。”曹穗身上还带着快马赶来的尘土,面对张邈十分尊敬。
张邈见到曹穗同样意外,这几年两人居然都没见过,但曹穗的名声他听过不少,单从曹操嘴里就听过许多关于她的事。
他知道,这是曹操疼爱的女儿。
“女公子怎么突然来兖州呢?”张邈一片关心地询问,“可是你阿父出事呢?”
曹穗面色不变,心却是沉了下去,“阿父在前线节节胜利,我来兖州是有些突然,只是想到当年陈留一别,我也有四五年未回来了。正好阿父不在家,我便跑出来瞧瞧,又怕阿父到时候回来找我算账,便来寻叔父。”
曹穗笑盈盈的,好似真是一个趁着阿父不在家偷跑出门玩,然后找一个能说情的叔父的不懂事女郎。
“阿父和叔父相识多年,更是共患难过的挚友,我相信只要叔父求情,阿父什么都会原谅。”
张邈脸上的笑容在曹穗看来带着几分勉强,“你阿父疼爱你,不用我求情也不会和你计较的。”
曹穗不死心,继续道:“那确实,阿父对自己人向来重情,只是这样也容易被人伤害。好在能叫阿父划为自己人的也不多,像是叔父,当年从洛阳逃出来,我还感念叔父当年收留和帮助,想必阿父也是牢记于心。”
曹穗说话时死死盯着张邈,可惜,终究没等到她想听的答案。
“我与你阿父的情谊,那些小事不足以叫你时刻挂在嘴边,否则日后岂不是处处都要小心翼翼。”
张邈好似不太想继续这个话,“既然你特意来陈留,不如多留几日,故地重游也别有一番滋味。”
曹穗光明正大地拒绝,“我自然想多和叔父叙叙旧,可惜这么匆匆忙忙赶过来,还要去拜望一些人,接下来我还得去濮阳,叔父可有兴致出去走走?”
张邈自然不会同意这般踏青一样随便的邀请。
曹穗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好似真就是过来上门拜访张邈,都没过夜便骑马出了陈留。
曹穗前脚刚走,张邈府上就来了人探问消息。
曹穗来这么一出,可是叫许多人吓死。
还有人责怪张邈,“你为何不将人留下?”
张邈冷眼望向说话之人,“将人扣留在陈留?那你何不当即举旗反叛?”
曹穗带的人只要有一个走漏了消息,他们的计划就要泡汤。
曹穗一出城门更是马不停蹄地跑,谁知道张邈会不会改变主意。
一行人完全不知道曹穗这赶命一样的行程是要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身后有追兵。
曹穗没法和他们说明情况,只能快马赶向荀彧所在的东郡。
荀彧看着火急火燎来的曹穗都还未来得及打招呼,便被曹穗的话镇住了。
“先生,张邈和兖州士族要反。”
荀彧顾不得旁的,抓住曹穗的手,“女公子?”
曹穗比起几日前在陈留,她此时真是狼狈到极点,浑身骨头都快要被颠散了,可还是强忍着,“我从陈留过来,张邈叔父,怕是有了异心。不管如何,先生早做打算。”
荀彧犹豫了,人之常情,但他也没觉得曹穗信口胡说。
她图什么呢?
荀彧联系周边郡城,能做的也有限,大军都和曹操离开,剩下的守备力量有限。
他询问,“女公子认为,若是张邈想要反叛州牧,会选择的人是谁?”
他们手上没兵马,一定会选择一个势力迎进兖州。
曹穗直言,“先生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除了吕布,还有谁?”
荀彧正是因为想到才脸色难看,兖州没有大将,吕布的勇猛天下皆知,若是还有张邈等人的配合,兖州危矣。
他希望曹穗的消息是错误的,可却不会妄想将命运交给上天。
或许是曹穗的到来打破了士族的防线,他们反叛的时间,提前了。
张邈,真的反了。
荀彧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找来曹穗,“女公子,兖州士族配合迎吕布进城,已经失了许多数十城。濮阳只能坚守,趁着吕布的军队还未将濮阳围死,女公子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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