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亥时,点上三红四白蜡烛,一直到鸡叫天明,期间绝对不能灭,灭了就代表祖宗不同意,你这坟也就迁不成。”
这不是摆明不让我合眼,干熬三天个晚上吗?
华子比我还急:“村长,差不多得了,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走走过场就行了,别等我堵你家下水道啊,给个面子行不?”
“这不是面子问题,是规矩。”
拄着拐棍迷迷瞪瞪的张文顺忽然开口,
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对我说:“如果你做不到村长说的,这个坟你迁不成。”
打扫祠堂?守灵三夜?
前者还好说,但是后者让我有些发怵,祠堂那是什么地方,是村里的禁区,我记得小时候偷偷进去过,看到里边全都是灵位木牌,上面盘着一条比我现在小臂都粗的花斑蛇,回家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最后叫了魂儿才好的,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
华子开口道:“大飞,别理他们,明天我就跟你迁坟,看谁敢拦。”
咚!
张文顺用拐杖狠砸地面:“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华子梗着脖子,露出狰狞的表情,往后退了一步,变挽袖子边说:“大飞,等一下你拦着我点,我这个人一般不出手,出手就没个深浅啊!”
我想到算命瞎子的交代,不得与人争执,便硬着头皮说:“行,我按照村长说的做。”
临走的时候,村长又出幺蛾子:“大飞,谁跟你打扫我不管,但这是你家迁坟,只能你自己守灵。”
“靠!”华子还想叫嚣,我觉得人家说的还真有那么点道理,无法反驳,有什么可说的。
我到村里扎纸人做白事的人家里买了红白蜡烛,外加冥钞纸元宝,华子则是回他家给我抱被子。
路过小卖部的时候,我又买了两瓶白酒、花生米和熟食,准备打扫完祠堂,老友重逢喝上一顿,顺便也是给自己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