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华子相视一眼,彼此嘴里的手电照着对方的眼睛,谁都看不清楚对方,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能够感受到那种难以形容的欣喜和兴奋,接着我们就换了位置继续撬。
倩倩发现了端倪,说是棺盖上面有棺钉,我听到这个就去看,因为我们的撬动,把那些原本钉在棺盖上的棺钉逐一拔了下去。
整个古墓封闭相当好,再有上面那棵老柳树根系吸收水分的原因,导致整个墓葬非常的干燥,而这个用了狼皮封门的主墓室就更加不用说了,棺盖上面有一层很厚的陈年老灰,被我们这么一折腾,立即就起了灰,即使带着口罩也呛得要命。
从下来到现在为止,我们可以说非常的顺利,等到我们准备把棺盖推开之前,我就不由地看向了墙角的香,一看香插在一堆堆积起来的尘土上且没有燃烧,不由地松了口气。
但是,还不等我把这口气彻底的泄掉,忽然那四支香的火苗“腾腾”地往上窜,足有半米多高,紧接着烟雾缭绕,竟然不是上浮,而是坠坠下沉,汇聚到了下方时凝聚成一股小拇指粗细的烟线,好像被什么吞了似的。
我顿时就感觉背脊发凉,整个人打了个哆嗦,机械般地看向了对面的华子:“谁他娘让你点四支香的?”
华子已经把铁锹放在一旁,搓着手准备把棺盖推下去,听我这么一说就很是莫
名其妙盯着我问:“点四支怎么了?”
“你没听说过人三鬼四吗?”可能听我的声音有变了,华子吞咽着唾沫,转头看向了东南角,一看到那样的场景,他整个人惊叫了一声就往我这边钻。
倩倩也看到了,她比华子更快窜到了我的身边,双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指甲都掐到了我的肉里边,疼的我眼泪都下来了,而她浑然不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四支以诡异方式燃烧的香火上。
华子抓着我的另外一个胳膊,胆怯地说:“大飞,大飞,我们走吧,这地方肯定有鬼。”
我也有些发怵,但是一想到自己负债累累,又是被恐吓威胁,又是被泼油漆,便咬着牙甩开他们两个,走过去将那四根燃烧诡异的香全部踢断。
“有怪莫怪,百无禁忌,死人还能把我们活人吓死了?刚才那情况可能是这里边的空气出现变质,才会出现这样的现象。”我重新把那三炷香插好,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华子和倩倩看着我,一时间两个人六神无主,看了两三分钟,又开始出现那样的情况,我不再理会,硬着头皮就招呼华子便愣着了,反正都到了这一步了,跟我一起把棺盖抬下去,早点摸到宝贝,我们早点离开就是了。
“那你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早知道就不点蜡不就行了。”华子抱怨着,余光一个劲地瞟
着那三炷依旧再度诡异燃烧起的香,我们两个一起把重有百斤的棺盖抬下去,重重地放在了地上。
然后,我们又把椁身里边的棺材盖也打开抬了出去,整个过程相当的快,就仿佛在工地干活的时候,包工头就在后面站着,无声地催着你干活似的。
棺中是一具身材相当高大的男性尸体,就像说书人常常讲的“身高八尺有余”,身穿金色铠甲,头顶铁盔,但肉身已经呈现干瘪状,腐烂成棉絮的应该是棺主的贴身衣服,整体来看就是一具发黄的大骨架,类似于03年在我国西北部罗布泊小河遗址发掘的小河公主图片,经历千年之后还能保存的这样,已然相当的难得。
尸体五官清晰可见,眼睛完全塌陷,鼻孔也就是两个小黑孔,约莫四十到五十左右,双手平放于腹部,看似死的非常的祥和,但眉心有个核桃大小的窟窿,虽然之前肯定在入殓的时候进行过化妆补救,但时间过了这么久,已全然不见,看来他并非因病而亡,而是被箭矢射中眉心而死。
“鬼啊!”
倩倩往里边瞧了一眼,立即吓得失声惊叫,整个人完全把握拦腰抱住,整张脸都埋进了我的后心,我都感觉自己的背被撞的生疼,也不知道她的鼻子疼不疼。
本来就很紧张,被倩倩这么一叫,我顿时就感觉浑身的汗毛倒立,鸡皮疙瘩起了
一身,头皮也簌簌地一阵阵发麻,看向东南角的香冒出的烟雾加速下沉,又在即将落地的时候凭空消失,可我们这一百步都走了九十九步,就差最后一哆嗦了,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
“没事不用怕,这就是个尸体,都死了上千年了。”我翻过手拍着倩倩的腰安抚他,同时也在给自己壮胆子,搞些心理暗示。
华子吞咽着口水,对着棺主拜了拜说:“老祖宗,我们三个是代表全村老少下来的除邪祟的,不是来偷你东西来的,更没想打扰你啊,不过你要是邪祟的话,我们今晚肯定除了你,要是给我刘青华这个面子,你只要不动,我们就简单拿几件东西当工钱,总不能让我们白下来吧?你放心啊,我们也不白拿,跟你换还不行嘛,等我上去马上就给你烧纸钱,还给你烧汽车洋房和美女,对了,给你烧一部手机,连充电器也给你烧,你可千万别动啊!”
我定了定神,其实到目前为止,唯一奇怪的现象就是香冒出的烟很是异常,真的有可能是我想的那样,是这里的空气和外面不同导致的,因为并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