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忙就往篝火里边添枯枝烂叶,每个人都非常的慌张,华子更是不断地扣动扳机,不一会儿就让他造了两个半弹夹,难怪听说神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他越打越熟练,已经能差不多指哪儿打哪儿了。
我拦住他:“别打了,这么多打不完的,在它们没有主动攻击我们之前,还找找四周有没有什么能烧的,只要篝火不灭我才安全。”
华子已经有些神经质了,又连放两枪打碎两条蛇的三角脑袋:“我他娘就是死,也要多拉几条垫背的,这雨肯定是要下的,再大的篝火也会灭的,我万一能打到它们的指挥官,那它们不乖乖地撤退?”
我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逻辑思维,被这么一提点觉得他说的有这种可能性,否则这些竹叶青怎么能把我们包围的如此的严实,我并没有听过蛇类可以协同捕猎的,而且这些蛇长短不等,粗细不均,肯定有一条很大的蛇王正在某个地方暗中窥视着我们,准备把我们给毒杀了,然后由它先进食。
华子是专门挑哪条个头大就打它,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我又拦了一下他:“蛇可能不是按照
个头算蛇王的,有可能是谁更毒谁就是蛇王。”
对于这话,华子并不苟同,他说:“这是蛇,不是其他的野兽,它们都对彼此的蛇毒有一定的免疫力,剩下的就是比谁的力气的大,谁可以缠死谁,那谁就是蛇王,我就挑个头大的打,肯定会有机会打中蛇王的。”
我懒得跟他说,让他自己慢慢打,看到其他人已经开始用防雨布在篝火的上方架起了一个简易的棚子,也幸好下雨没有刮风,要不然四角那几根还没有大拇指粗的“支撑柱”,早就被风刮断了。
雨势已经开始渐渐大了起来,密集的雨点打在四周,视线也受到了更大的阻碍,已然看不清楚距离我们稍远一些的蛇,但从周边那些虎视眈眈的竹叶青来看,它们今晚是跟我们耗上了,好像不吃了我们决不罢休似的。
我看了一眼崔久浩,这小子从昏迷到一动不动,变成了身体微微地颤抖,并且说着完全听不懂的胡话,周天和正在跟何琴商量解决的对策,正如我之前想的那样,何琴也提议将崔久浩中了蛇毒的胳膊砍掉,这样才能有效的防止蛇毒继续蔓延,学习壁虎
断尾逃生的方式,或许还能活一命。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便说:“我们先不要管他了,都这么长时间了,蛇毒该进体内的都进去了,现在砍了他的胳膊也无济于事,还不如让他听天由命,如果他的命够大的话,应该可以挺过来,眼下还是想想过怎么对付这些蛇,如果我们被一拥而上了,他这样砍不砍那条胳膊也没什么用的。”
程数一直蹲在崔久浩的身边,用一只手扣着他大臂上面的大动脉,她本人倒是好像并没有什么事情,可能她有过这方面的经验,知道如何把蛇毒吸入口腔中,一滴一点都不吞下去,否则一般人早就中毒了。
程数的处乱不惊,让我跨目相看,这么好看一个美女,竟然还不是那种娇滴滴的软妹子,这在我身边确实从来没有见过,像我以前那个女朋友,别说这样的情况,就是平常在出租屋里边看到只蟑螂,也能叫上好半天。
我看着程数从崔久浩的大臂上再度给他往出挤血,整个过程肯定很难受,所以即便崔久浩处于半昏迷说胡话的状态,也会发出几声痛叫。
等到给他挤的毒血差不多了,程数
就给他用纱布包裹伤口,同时又打了一针血清,这一下真的能做的都做了,崔久浩只能依靠他的意志力和人体的免疫力来听天由命了。
忙碌差不多二十分钟,我们这些旁观的人都脑门出汗,雨势已经差不多到了比中雨的情形,防水布四周不断往下排水,上面也形成了积水,需要不断有人用东西顶一下,才能避免雨水最终压塌防水布的情况发生。
即便我们选择的地方地势偏高,篝火又是在最高处,雨水都是往下走的,可还是不可避免的有雨水落入篝火里边,导致水蒸气不间断的往外涌,就像是起了雾似的,视线更加模糊到了极点。
我看了看时间,此时还不到凌晨亮点,距离天亮估计至少还要四到五个小时,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而且这些蛇给我们的心理压力也足够的大,搞不好我们会率先自乱阵脚。
最重要的是我们之前收集的木材已经不多了,估计最多半个小时我们就要和蛇正面拼命了,在没有任何解决办法的情况下,我倒是觉得华子那个办法或许可以尝试。
我对他们说:“这些蛇一看
就是有预谋的,我兄弟说的没错,我们尝试把蛇王找出来,只要打死它就可能化解眼下的危机,如果我们硬撑下去,等到篝火彻底灭了,那我们都会成为这些畜生的口食。”
其他人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听我的,周天和则是咽了咽唾沫问我:“小张,你是说这些蛇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有一条蛇王在暗处操控着它们?”
我也不太确定,只是说:“现在又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万一被我们猜对了,还有一线生机,总不能就在这里等死吧?”
程星博忽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