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完全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不在那个皇陵的主殿中,而是躺在攀枝花市的某个甲等医院中,坐在我病床两侧的,竟然是四叔和刘天福两人。
外面的阳光很好,风和日丽的,我觉得有些刺眼,便用手去挡,很快就看到窗帘被拉住了,接着就是刘天福将手里的手杖放回到面前,双手微微地扶在上面。
四叔笑哈哈地给我递了根香蕉,嘴里说着我能醒太好了,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我胳膊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四叔给我把枕头立起来让我垫着,我就问他:“四叔,我这是昏迷了多久?”
四叔笑着说:“没多久啊,也就是两夜三天而已。”
“这么久?”
我深吸了口气,打量着四周,发现这个病房是个普间,里边有八个床位,但是仅仅睡了加上自己三个人,另外两个就是华子和赵武,他们的神色正常,呼吸平稳,一看就是在睡觉,自己也就放下了心,开始捏起了鼻梁,这昏迷的太久就是这样,大脑过度的休息也是一种很重负担。
刘天福在一旁说:“老四的意思是说,你在医院就昏迷了将近三天,之前应该还有一到两
天的昏迷过程,是有那边的村民把你们送过来的,不过你不用担心,你们只是被当成走失的游客,中毒昏迷的。”
我这才想到自己的小腿之前中了招,撸起裤管去看,果然有好几个小拇指粗的伤口,不过已经结痂了,显然之前那些都不是梦,便是问他们:“我们没有带出东西吗?还是东西被发现我们的人黑了?”
四叔摇了摇头:“我让我的人过去查了,救你们的人没有发现藏任何东西,包括你们带进去的装备,给了人家一些钱答谢,他们两个比你醒的早。”说着,他看了一眼华子和赵武。
听到这话,我简直就是痛心疾首,气得都快窒息,狠狠地咬着自己手里的香蕉,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在这上面,我嘀咕道:“是江生水龙胎把我们搞成这样的,那东西竟然有毒。”
四叔嗯了一声说:“我听他们两个说了,医生对你们身体也进行了检查,发现有人给你们注射了可以解毒的血清,要不然我现在就是在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呢!”
“应该是程数。”我立即想到了她,因为最后的意识还让我的脑海中来回盘旋,再加上她之前
就拿出过解毒剂,除了她哪里还有别人。
刘天福感叹道:“我们调查了,你说的那个程数并没有此人,应该就是个化名,里边最惨的就属周天和了,那家伙成了植物人,这辈子都很难醒来了。”
我听的心里咯噔一下,毕竟我们都好好地躺在了医院里边,说明程数并没有害人的想法,但事发时候好好的周天和,怎么就变成了植物人,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四叔,我看到一卷很奇特的古卷,会发光的那种。”我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来,最终叹了口气说:“估计也被她拿走了。”
四叔无所谓地笑道:“只要带出来,我就有办法重新搞得手,不就是花钱嘛,你四叔没老婆没孩子,但有的就是钱。”
我沉默了起来,尝试着下床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边,打开了一扇窗,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微微细风,顿时就是精神百倍,虽说有遗憾,但也并不是特别大,毕竟只是觉得那古卷奇妙,其他的想法并没有。
刘天福跟四叔开始聊天,从他们的口中得知,除了我们三个之外,也就是回来两个学生,一个是程星博,另一个是倩倩
,他们并没有事,直接就被送回到学校里边,至于之前发生的时期,他们两个好像失忆了似的,完全记不清楚了。
更扯淡的是,经过调查,程星博是家里的独子,根本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他们所在的大学也没有程数这个漂亮的美女讲师。
这一切都让我无法解释,但我非常确定在自己的记忆中,绝对有程数这个女人的存在,而且从她表现出来的情感来看,她必然是程星博的姐姐,那种真情流露是装不出来的,有人在刻意隐瞒整件事情。
想着就觉得脑壳痛,我就继续回床上睡觉,四叔和刘天福便离开了,等到我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华子和赵武已经坐在他们的床上发呆,显然此行给这两个家伙的打击也不小,毕竟见了那么多奇珍异宝,换做谁都会抑郁的。
没多大一会儿,两名护士给我们送来了从里到外的新衣服,并告诉我们有人给我们办理了出院手续,我们现在就可以出院,当然再睡一晚明早出院也行。
说实话,我并没有他们两个那么沮丧,觉得能活着回来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再者也没有像之前外
债的事情的干扰,所以我是没有多大心理负担,其实从出发就已经开始有一种无债一身轻的感觉。
我们三个简单收拾好了,便是走出了病房,医院走廊充满淡淡医药味,闻着令我很不舒服,不由地回想起了尸香魔液的味道,心里开始惴惴不安,催促他们两个快点。
坐着电梯下了一楼大厅,便看到正在抽烟的四叔,已经天黑了还带着墨镜的刘天福,四叔把烟随手丢进了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里边全都是水,瞬间冒起了白烟。
“走吧,都睡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