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四叔和刘天福都没有回答他,要是知道怎么办,我们也不用坐在这里等着上菜,早就去把这个小玉盒子打开去验证我们的猜测。
此时菜相继上了,我们也开始吃喝起来,我听四叔跟刘天福在商量,他是知道几个比较暴力的土法子,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的话,或许可以一试,他还举了个例子,说这好比是赌石,谁也不知道石皮下面是否满绿,会出现冰种,但用灯照着是不错的,一刀穷一刀富,大不了就损失个百十来万,他能够承受的住。
刘天福却摇头表示不同意,碰了一下杯说:“老四,如果里边真是一方玺,用你那些土法子给搞报废了,那可不是百十来万的事儿,再者说这已经不是古玩古董的范畴,我们是做倒斗这一行,但我们图的财,还是尽可能不要去破坏文物的好。”说完,他指了指天花板。
四叔一口干了杯中酒,擦着嘴角说:“刘哥,你每天跟那些考古的老头子混在一起,难免或多或少会受到他们的影响,有这样的想法也没错,不过有一点说的没错,倒斗本身就是有损阴的,再破坏的话,确实会天打五雷轰的。”
赵武插了句嘴
:“四爷,刘先生,我提个小小的建议,实在没把握打开,咱就一百多万出手也行,让有机缘的人去打开,事先商量好,不管是谁买走也不管是谁打开,到时候让咱们去掌掌眼不久行了。”
“滚一边去!”四叔忽然就暴怒起来,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老子就算是让它在家里放在,也不会给别人捡这个便宜,什么都没给老子带回来没说你,你他娘还以为老子看到宝贝把这茬给忘了是吗?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一下子,赵武脑袋就彻底耷拉了,看得出他是真的怕四叔,那种畏惧是从骨子里边散发出来的,而且绝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这再度刷新了我对四叔的认识,这就是个翻脸不认人的恶狗,前一秒还跟你嘻嘻哈哈的,下一秒就变成这幅德行。
刘天福把那小玉盒子拉到了他的面前,看向我说:“小十,还记着拜师时候怎么跟你说的吗?”
我心里暗骂一声,其实在拿出东西的时候,自己心里就已经想到了,但因为我们这次太过于狼狈,甚至程数心狠点对我们不管不顾,命都要丢在里边,所以不论这小玉盒子值多少钱,那都是对于我们的一个慰
藉,没想到这老东西还是准备做趁火打劫的事情。
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是完全不由自己的,我便是点头说:“记得,三年学徒两年效力,这两年之内带回来最好的明器给您,不过……”
“打住,知道就好。”
刘天福打断了我准备满腹诉苦的话:“我不会黑了你的,但是不管这件刚出土的陪葬品价值几何,你都要给我百分之五十一,这是规矩,规矩不能坏,所以这东西现在放我这里,我会给它找个合适的收藏家,以合适的价格出手的。”
“刘哥,我他娘都说了,这件冥器打不开就不卖。”四叔流露出很明显的不悦。
刘天福笑道:“我知道,我就是对孩子们那么一说,你就别跟着起哄了。这样吧,趁着我今天高兴,给你们讲个我早年倒斗的经历,老四你也没有听过,这可是我一直深藏于心的过去,包含着我的个人爱情故事在里边。”
“哎呦我去,刘哥您快歇了吧啊!”四叔立即摆手道:“我知道编故事您有一套的,糊弄糊弄孩子也就算了,怎么连你的老兄弟也想一块忽悠,千万别到最后把自己忽悠瘸了。”
我们三个低头喝酒,互相笑了笑,
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其实还是很其乐融融的,一般亲兄弟都做不到这样。
但是,刘天福却神秘地一笑:“听完我那段过去,也许可能打开这把鲁班锁。”
我们都看向了他,而且从他那份儿镇定来看,并不像是在扯谎,立即就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还有门,就是这老家伙又故意卖关子,而且这次连四叔都被他绕进去了。
四叔就让他不要再废话了,直接讲故事,正好他也喜欢听,我就差给他个大白眼了,他前一分钟可不是这么说的。
刘天福的故事要从他创建道陵派开始,那时候他正意气风发,心中想着将道陵派发扬光大,以后说不定能成为像武当派那样,他也能成为和张三丰那样名留青史的人物。
道陵派,顾名思义就是盗取陵墓的派系,就是依靠倒斗起的家,那些年刘天福也有过叱咤风云,而且丝毫不比现在的四叔差,人在有了钱之后,不用你去找女人,那些女人就自己想方设法地跟你套近乎。
刘天福是出身于正统道家,其师金陵也是当时家喻户晓的人物,但他们那一支是可以娶妻生子的,他还举例金庸先生《倚天屠龙记》里边的张三丰的几
个徒弟,也都有妻有儿,显然他是把张三丰当成了偶像来崇拜。
但是,刘天福看不上凡尘俗世的普通女人,结果迷上了一个南派的摸金女尉,那女人名叫洪秀香,虽然两个人一起倒过斗,但因为派别不同,在很多方面都起过争执,刘天福就比较较真了,但对方比他更加较真,一来二去两个搞得不欢而散,最终也没有成就那段该有的美好姻缘。
四叔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