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加上又是名贵的药膳,所以才会蠢蠢欲动,仔细想想得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然而,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灵儿姐把天池雪参交给了她的老板洪秀香,我们便看到她用温泉的水把根茎清洗干净,然后直接就放在了嘴里,像是吃大葱似的咔咔地咬了起来。
华子对我轻声说:“大飞,你看那老女人多狠,这就咬着吃了,不知道是药三分毒啊?”
我说:“这算不得药,最多就是个补品,男人确实不能这样吃,女人嘛应该是无所谓的。”
忽然,赤佬就“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我转头看向他,便看到这家伙左手正抓着自己右手的手腕,而整只右手出现了一层白霜,而且好像越来越严重,他嘴里骂着,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我很快就想到了刚刚的那条虫子,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王文倩也走了过去询问,但是赤佬还尽量保持着男人不怕疼的风格,说是没事,他往温泉里泡泡就行了。
“这是天蚕。”
有人就笑着调侃是不是天蚕土豆,但是程数却说,是一种带有剧毒的蚕虫,只有终年有雪的地方才有可能出现,而且她强调是特别毒的那种。
这让我不由地想起坊间传说,说是凡事天珍异宝必有守护的神兽相伴,说白了是守护的动物想要吃它,而这株天池雪参应该就是被这个天蚕所守护的,而刚刚赤佬上去挖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完全在其他人的身上,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我们其他人也是被他们叫乱了,只是觉得一条虫子而已。
赤佬已经坐下了,他的整条手臂都已经出现了白霜,等
到将衣服拉开的时候,已经侵入了身体里边,他最后的表情定格在难以置信的神色,便失去了呼吸,整个过程从发现到死亡,不超过五分钟。
我们一时间都惊呆了,王文倩更是露出悲意,毕竟那是她公司那边的人,回去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而其他人也心里不舒服,才意识到真正的危险从这一刻便开始了。
没有选择在温泉旁边,而是走到一百米外,我们开始点燃无烟炉,给杨大头烘干衣服,但也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四周,没有人说话,但很多人都看着赤佬的尸体,各自为自己的接下来未知路程的担忧。
所有人都明白,这个地方不能久待,赤佬的意外死亡,是他的丧钟也是我们的警钟,危险可能随时存在,稍有不慎便会送了性命,而且杨大头的老婆没有回去,也说明这个地方可能还有更多未知危险的存在。
等到衣服烘干的差不多后,我们便挖了一个冰坑,将赤佬的尸体放入,然后再掩埋,这是王文倩的意思,她说这些人跟她出来都是签了生死合同的,死在哪里就葬在哪里,他的家人会收到一大笔安家费。
我们再度踩着积雪上,听着那些“咯吱”的声音,心情无比的沉重,以至于我都没怎么说过话,整个队伍的气氛相当的压抑,甚至谁的呼吸重一些,那都会引起其他人的注视。
华子跟在我的旁边说:“大飞,这人都已经死了,你愁眉苦脸的干什么?又不是老子死了,跟你有屁的关系?”
我很难跟他解释这个,可能是因为他心大,而且觉得死的不是我们的人,就无所谓了,但是我觉得那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忽然没了,生命是应该得到敬畏的。
杨大头也劝我,说人早晚都有这么一天,他老婆出事之后,他想过跟着去了,但没舍得自己的孩子,就咬着牙挺过来了。
我也没有隐瞒,便是告诉他们,其实我真正担心的是这次盗墓的威胁性,换句话就是担心自身的安危,现在连墓在什么地方都还没有确定,便有了这样的意外,实在不是好兆头。
离开了温泉之后,我们一路朝着原定下的那条冰谷的方向而去,一路上都是一座座或高或矮的冰塔,高的有十几二十米,矮的也有三四米,绕来绕去眼睛都花了,本来看
着也就是不到两公里的路程,一路下坡早就超时了。
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走到原定的位置,让带头的吴周尔和元风停下,郝惊鸿感觉非常的不对劲,以我们的速度不可能走这么长时间,除非我们是走一步歇三歇,然而我们并没有那样,而且速度不慢的。
很快就召集过来各家的主事者,我们开始各说各的猜想,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洪秀香则是已经手捧罗盘开始打量四周,不知道是光线角度的问题,还是真的就发生了,我感觉洪秀香的气色更好了,比其他不到三十岁的女人们都要红光白皙。
看了一会儿之后,洪秀香开口道:“这个地方不寻常,有它的古怪,应该是有人刻意而为的,而且是很久远的事情。”
其实,我相信在场的人绝大多数都想到了,便是主动问人家:“洪大姐,您有什么看法?”
华子则是悻悻地说:“我去,不会是大白天的鬼打墙吧?难道是赤佬这么快就找替死鬼来了?不能够吧?”
王文倩说:“华哥,你别乱说了,怪吓人的,再说那有大白天出来作祟的,肯定不是你说的那个,还是等权威的老师来说吧。”
我不相信他们说的这个,鬼神是要敬畏的,但绝对不是实质性的东西,怪力乱神这种事情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