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其他人的行踪,元风告诉我是跑散了,现在与他同行的只有我九师兄郝惊鸿和程数两人,他们听到外面我的动静,还以为是那些已经进入的偷猎者,他们之前也是遇到过,虽说没有交火,但听话音也是不欢而散的,所以把我当成偷猎者了,故此第一时间没有表明身份。
这我真的有些无语,即便自己的话带有老家口音,但跟那些偷猎者的口音完全是不同,也知道他们三个的耳朵是怎么听的,竟然分辨不出是我还是偷猎者。
然而,元风的原话是:“小老板,其实我们和你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你的普通话和那些偷猎者都很不标准,短时间我们还能判断你和他们的区别。”
我当时拳头都握紧了,要不是担心打不过他,已经朝着他的嘴巴子给他一拳,怎么拿我跟那些偷猎者相比,我再怎么说都是四叔的亲侄子,他这嘴上叫我“小老板”,心里看来是没当回事,说不定还有调侃的意思混在其中。
我问他:“那我九师兄和程大小姐呢?”
元风指了指浓雾中的某个地方:“喏,在那边,就是棺椁里。”
此时,那种金属材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元风很大胆地走上前,用手里的工兵铲,在铜棺连续敲了两下,时隔两三又敲了一下,那声音戛然而止。
我跟上去看的瞠目结舌,原本还以为是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奇盈巧术而制造的机关,是那四个钩子发出的,没想到竟然是从棺椁里边传出的,自己也太过于紧张的,竟当时一时间没有分辨出,还以为遇到了什么超越那个时代的高科技呢!
元风可能看出我所惊讶的,他从兜里摸出了一个掌心大小的铜铃,随着他递过来的时候,便发出悦耳的铜铃声,而我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听这种铃声,我不否认特别的好听,铜铃声响起的一瞬间我就有些心旷神怡的自我感觉。
铜铃造型就很古朴,有些像锯尖锐部的小牛角,其上一圈一圈奇特隐晦的纹路,中间的铃舌竟然好似黄铜,但随着我仔细观察便发现那铃舌竟然在微微地动蠕,缓慢的就像蜗牛或者乌龟,应该是一种不知名的活物。
我拿着手里又摇晃了几下,越听觉得越好听,甚至都有些不忍让铃声停止的冲动,感觉这可能是自己这辈子听过最美妙的
声音,以前只听说过最美味的食材往往采用最简单的烹饪方式,现在发现最悦耳的声音也是采用最简单的击打方式。
元风说:“小老板,别摇了,喜欢拿回去慢慢挂在床头听,这种铜铃一共有四个,它们铸造成的年代要远比这个墓葬还要久远,可能要追溯到青铜器最巅峰的时期,它会产生一种说不出好听的魔音,我们原本打算是用来迷惑偷猎者的,没想到来的会是小老板您。”
此时,棺椁在微微地颤动着,好像棺主起尸要破棺而出的架势,要不是元风说我师兄和程数在里边,我就算没有拔腿就跑,至少已经退开到了安全的位置。
我问元风,他们两个钻到棺椁里边干什么,难不成是跟里边的大粽子斗地主去了?元风怔怔地看着我,良久才说我真能开玩笑,他们进去是因为之前想要打开棺椁,打是打开了,但发现里边并没有尸体和陪葬品,但里边的空间还是不小,下面就是一道暗门,不知道通向什么哪里,郝惊鸿和程数正在里边想办法如何打开那道暗门。
当我问完他,元风有反过来问我,为什么见我那么的紧张,是不是遇到什么了,我也没有隐瞒,实话把自己不久前的经历,包括被吸血而死的偷猎者以及那些嗜血飞蚁的转化过程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元风眉头紧皱,他说接下来就更加要小心了,这个墓葬里边那种嗜血飞蚁的数量可能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而墙上浮雕描绘的场景更加诡异,搞不好真的有那么大个嗜血飞蚁的存在。
此时,忽然棺椁的盖子猛然打开,即便我已经知道里边是自己人,但还是被突然一下给吓得连连倒退,接着便看到郝惊鸿探出了脑袋,看到我的露出一抹诧异之色,问:“小师弟,怎么是你啊?”
我没好气地说:“九师兄你难道不希望见到我?”
“说什么呢,只是在这么大个墓葬中你能找过来,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快下来看看我们的发现,元风你也一起下来。”
郝惊鸿说着便又缩了回去,虽然这个棺椁个头还可以,但是要我们四个人挤在一口棺椁里边,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既然他叫了,便是立即跟了下去。
棺椁内部的空间远比我想象中大的多,别说是我们四个了,就算是再来四个打粽子,
搞两桌麻将都不是问题,主要下面是一个石头阶梯,起初坡度有些陡峭,但顺着石梯下去之后,便是一个面积约莫十五平方的平整空间。
程数正半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把工兵铲,不断尝试着把铲头塞进门缝中,已经塞了进去,但就是撬不开,她转头一看到我下来了,便笑着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先生啊!”
元风见她撬不动,以为是手上没有立即,便接过手由他来,但他也撬不动,我们就把所有的工兵铲顺着撬开的缝隙塞进去,如此一来四把工兵铲一起用力。
工兵铲的把子都有被我们撬弯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