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快断的时候,忽然暗门发出“咯吱”一声,然后猛然打开,四个人猝不及防,几乎摔了个七荤八素,而由于用力过猛的工兵铲更是满天乱飞,险些削住我们彼此的脑袋。
在暗门的另一边,是个垂直向下的空间,连同着暗门上的两条氧化黝黑的青铜锁链,不知道往下有多长,这也是为什么力气小打不开这道暗门的主要原因。
郝惊鸿用手电照了片刻,说:“这是个棺井,一般情况会在我们所在的棺椁里边设计机关,在打开的时候立即伤人,这样让人误以为这是个防盗的机关,从而不去继续触碰,但寻常多少还是会放具尸体和少数陪葬品意思一下,真正的吊棺就吊在下面,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没有我说的那些东西,真是奇怪了。”
棺井的长是一米八宽有一米三,这种也叫竖葬,民间讲究“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旺”,说白了就是把棺材竖着塞进棺井里边,而这个长宽口子也完全可以让一口棺材通过,所以郝惊鸿说的基本上也都对。
在这棺井的四壁有不少晶莹的小水珠,导致下面很潮,并且还伴有淡淡辣嗓子的味道,呛的我是连连咳嗽,谁让自己已经失去了防毒面具,不过看他们戴着防毒面具也是这般,便知道这跟戴不戴防毒面具的关系不大,是一种无法过滤掉的气体。
我伸长脖子往下看,就感觉像是在小时候看老家深水井似的,黑漆漆的完全看不到底,再者很快就有凉风从下往上吹,即便穿着羽绒服也感觉能吹透,忍不住地连连打了好几个冷颤,暗骂一声太他娘凉了。
叮铃隆咚……
忽然,在我们观察的时候,深处传来
了这么一声,四个人面面相觑,而我对于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下面可能有碎骨和蚁虫,便是又简单地把自己的经历向郝惊鸿和程数大致讲述了一遍,并提醒他们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前往不要下去。
仔细去听,这声音其实和我之前听到的还是有些许不同的,并且因为太过于深邃和空荡,以至于发出的声音是带着螺旋般的回音,更重要是整体沉闷的许多。
我弯着腰伸手去抓其中一条青铜链,上面附着了一层相当厚的锈迹,就像是去摸车轴似的,满满弄了自己一手,庆幸是自己戴了手套,但依旧可以感受到很滑腻的感觉。
在铜锈掉了之后露出的部分,那是一条黑黄色的铜链,扯了一下结实度还相当的不错,至少上千年的东西还能有这样的结实的程度,这都能让一些现代的建筑用料为之汗颜。
程数也扯了扯发现笔直的完全扯不动,她便开口道:“这链条下面一定下坠着相当重的东西,我们下去看看。”说完,她根本不是跟我们在商量,而是在通知我们三个,立即抓着青铜链往下滑去。
从程数下滑的姿势和速度来看,她一定是受到过非常专业的训练,而不等我再多想,元风已经跟着下去,他单手也完全没有问题,我和郝惊鸿对视一眼,他让我先下由他垫后,被他救过一次之后,我已经对他没有怀疑和疑虑,毫不犹豫地学着前面两人那样的方式下去。
看不管是程数还是元风,那都是很轻松的,但是到了我的时候,便觉得太难了,主要是上面那层滑腻的附着物,几乎让我完全失控,这还是在前面两个人先下去,我很难想象程数是怎么办到的,心里不由地赞叹这绝对是个技术活。
郝惊鸿用双脚勾在我的腋下,这才停止了我继续往下滑,他提醒我用皮带插到青铜链的孔洞卸力,我这才逐渐掌握了核心技巧,看来自己还是观察的不够仔细,被提醒才发现原来下面的两位都是用类似的方式。
打头阵的程数已经下了七八米,她几乎就是悬空停在那里,用肩膀上的手电往下照,估计还是看不清楚,然后我就听到了清脆的子弹上膛声,紧接着一颗划破黑暗的照明弹便直接打了下去。
照明弹不偏不倚笔直而下,而且相比较以往或上或下,这往
下的速度自然要快上几分,寻常照明弹打高处也就是七八米,最高不超过九米,但此次已经打下了十米开外,而且还有往下去的趋势。
在我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照亮下面的时候,就听到又“砰”地一声响,顿时下面一片耀眼的红芒,不知道还以为是一轮升起的太阳。
随着光线稍加柔和,而我的眼睛也适应了那种红光,第一眼就看到在半空中吊着一口体型相当可观的棺材,而且隐约觉得燃烧的照明弹光彩夺目地倒映在上面,就像是一面上佳的古玉镜子,但仔细观察又觉得像是石质晶体。
可终归还是相距太远,视线受到了极大的干扰,很难完全看清楚,更真切的是那两根青铜链条缠在了那空中棺材的周身,但有不是完全缠着,更多是以那链条打结了一个巨大的青铜网,那特质的棺材就其上千年酣睡。
程数携带的照明弹的燃烧时间也就十多秒,一切就像是走马观花、过眼云烟、如梦如幻,在一切回归于黑暗之后,程数已经继续往下滑行,而且速度远超刚才,没几分钟她的手电光就逐渐变小,元风都落下一段,而我就更不要说了,听到郝惊鸿催促了一声,只能是硬着头皮加快速度,整个过程都处于胆战心惊的状态,这要不是下面有两位牵头,而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