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华子再舍不得不愿意,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那些丹药上缴给我,自己之前研究过那些丹药的摆放,就像刚看到时候说的那样,我本以为那是一盘棋,所以仔细打量过它们摆放的位置,现在基本上是能还原的。
回忆着,我就开始逐一摆放好,便让华子一直盯着下来的地方盯着,结果他给我浇了凉水,还是没有出口,我原本是很有信心的,但听到这话便彻底蔫了,那种失望已经是言语无法形容的。
然而,这次我们并没有气耐,便是又仔细搜查一遍,依旧没有新的发现,情况越来越糟糕了,尤其是自身的心态方面。
当我们走到炼丹炉的那条甬道,我几乎有一种把炼丹炉拆了的冲动,但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唯独剩下那条堆满干柴的甬道,里边的干柴几乎已经碳化,想要进去只能把那些干柴都搬离,而且已经意识到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华子拉住我说:“大飞,别再折腾浪费体力了,这些干柴搬开不是一下两下的事儿,我们已经忙了这么久了,坐下来休息休息,吃的东西喝点水,不要把这最后的希望太快破灭了。”
我不由地看向程数,她微微点头,那一刻我瞬间就瘫坐地上,靠在非常不平整的墙壁山,没多少心情吃东西,只是喝了几口水,幸好目前我们的食物和饮用水还有,支撑个五天到一个星期应该没问题。
在休息的时候,我才意注意到那突显的地方的绘画,大致是在讲述,一名使者正在跪拜国王,双手接着什么东西,接下来是他“购物”的场景,看模样是在古老的集市买草药,再后来是他跳舞的的场景,仔细看他双手捧着个盒子,在想国王进献宝物,且得到赏赐的场景。
这绘画用的彩绘颜料,这么多年还能保存的如此完好,必然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其实我知道最早的炼丹、炼药师就是最古老的科学家,他们能够利用炼丹药剩余的渣滓属于强酸强碱,一般会用作墓葬的防盗层,能做到如此久远保存绘画,自然很有可能是这类人参与其中。
华子忽然一拍自己的脑门,叫道:“操,老子就给忘了,我们不是带着对讲机吗?为什么不拿对讲机联系外面的人,让他们帮忙啊?”
这话听的我眼前一亮,因为自己失去了防毒面具也就没有了内
置的对讲机,所以这样的事情完全没有考虑在内,但很快又意识到,从我们下来之后,华子和程数的对讲机都没有想过,显然这么深的地下已经完全屏蔽了信号。
华子却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开始不断摆弄他的对讲机,试图联系外面没有可能在附近的人,听得我很是烦闷,便让他别再鬼哭狼嚎了,尤其是他叫斩龙的名字时候,我们就是来找他的。
华子叹了口气说:“大飞,老子他娘知道你心情不好,但好像老子比你好多少似的,我这不是不放弃任何一个可能性,总比在这里疯转管事吧?”说完,他不再理会我,而是继续调整自己的对讲机,并朝着其他甬道走着变换方位。
程数看了我几眼道:“现在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困境的,我参加盗墓活动这么多年,遇到此类情况虽说不多但是也有的,只要能进来就肯定能出去,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你应该彻底冷静下来休息休息,之前你借给我肩膀,现在我把肩膀借给你靠一会儿,你休息休息?”
我被说的瞬间脸红了,原本以为她和华子也跟我一样,但实际上她的心理素质比我要
好上很多,不过能有这么个亲近的机会正中我的下怀,立即就靠了过去,问她说我们三个不会困死在这里吧?
程数笑着说:“这个可能性有的,而且很大。”但是,当感受到我搂了她的腰,有那么一瞬间人僵住了,不过很快有松弛了下来,说:“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接受你的表白了吧?像做我们这一行的人,在金盆洗手之前是不应该有牵挂的,否则一旦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就会像你这样。”
“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她暗指着什么。
程数叹了口气道:“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求生的欲望。”
我回味着她这些话,尤其是最后这一句,最终只能化作一抹苦笑,现在觉得自己完全不了解程数,便靠着她的肩膀上享受着片刻的安宁和温存。
在我刚刚闭上眼睛犯迷糊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华子边喊边往我们这边来,甬道连全都是他的回声,道:“你们两个快过来,老子有重大发现。”
不知道华子发现了什么,但是他这样打断了我和程数的二人世界,后来才意识到,这是我们两个短短的近距离接触的几分钟,成了我此生最难忘的回
忆。
华子带着我们两个走到了那条满是干柴的甬道,此时的干柴中间出现了一个很宽的口子,直接通道了尽头,我再去用手电照华子的是,才发现他浑身都是碳屑,就像是下煤窑了似的。
那些干柴已经自然腐烂的太严重,如果一直在这地下不被发现,在足够的时间后,终有一天会变成煤炭的,甚至还会成为钻石,只可惜我们肯定是等不到碳化到那种程度的一天。
三个人走到了甬道的镜头,华子开始调整他对讲机的频道,忽然就听到里边传出异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