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天福研究了半天,四叔也皱起了眉头,我就感觉事情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我们很有可能打不开这最后一道锁,也就无法知道里边究竟装着什么。
“这应该就是最难打开的古代名锁,乾坤扣!”半晌之后,刘天福语重心长地感叹道。
我看着这个不起眼的小锁,问他:“师父,就这么大点个锁,怎么还跟乾坤扯上关系了?”
刘天福说:“你小子连乾坤扣都没有听说过?《西游记》总看过吧?在抓孙猴子的时候,为了束缚他的真身,不但用了捆仙绳,还用了乾坤扣,虽然那是虚构的,但乾坤扣却是古代有实实在在存在的一种奇锁,极度的难打开。”
说话的过程,他已经从兜里摸出了一个放大镜,仔细地打量着,这乾坤扣之所以在业内特别有名,完全是因为它小巧却有着非常繁琐的工艺,号称只有真正的机关大师才能打开,是耗费一名铸锁大师数年乃至数十年的精力和时间打造出来的。
我们是一点门道都看不出,包括四叔在内,而刘天福也是眉头紧皱,几乎皱出个“川”字来,全程保持着一个姿势研究着,很长时间还会换一个姿势。
根据刘天福的絮絮叨叨可
以听的出,这乾坤扣极其难攻克,主要是因为它的打开方式不是需要钥匙或者密码,而是一种在制造时候就决定的特定方式而且这种方式是可以改变的,没有一千种也有八百种。
只要知道之前的方式,才能决定之后的方式,如果不知道的话,那就是想破脑子都想不出如果打开。
时间从一分一秒,到一个小时半个小时的过去,眼看着已经到了中午,我们的肚子都开始抗议起来,一个劲响个不停。
华子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他说:“刘先生,要不我们想想其他的办法啊,我觉得先吃饭,吃了饭就有力气想办法了,我他娘饿的要命。”
“你们先去,我等一下再吃。”刘天福摆了摆手,连头都没有抬,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是在把乾坤扣上,依然有些忘乎所以了。
我作为他的徒弟是可以理解他此时的心情,身为道陵派开宗立派的掌门人,他有着自己的身份和高度摆在那里,但人外有人,古人不乏有大智慧者,不管是设计还是发明,有些东西是现在还代替不了的。
我知道,此时的刘天福正陷入古人给他编织的古老谜团中。
“打电话叫外卖!”四叔提议道。
“楼下就有
一家饭店,打电话给前台,让她过去点了,然后送过来。”
我不想离开,也不想吃外卖,华子也是一样,这些天我们没少吃外卖,而我们两个谁也不想错过那个打开的瞬间,我还知道华子是担心掉包,毕竟在财富这方面,谁都难免有私心,包括你最亲最近的人。
点了之后,饭菜很快就送上了楼,一共是四菜一汤,我们三个人吃着,看着刘天福几乎有些神经病似的盯着那乾坤扣,不抽烟的他,竟然开始一根接着一根,整个人好像真陷入那个不解的难题中,无法自拔。
华子对我和四叔说:“要不要让刘先生过来吃一口再琢磨,我看这不像是一时半刻能够搞明白的,别到时候白费了白天力气,人再给饿挂了,到时候我们就成了间接的杀人凶手了。”
四叔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吃我们的,不用管刘天福,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合作多年的老伙伴了,是那种不达目的,不是自己主动放弃,绝对不罢休的主。
一直到了将近下午三点,刘天福才有所发现,整个人就像是小孩子过年似的,吃着已经完全凉掉的饭菜,喝着冷汤,告诉我们关于他对着乾坤扣认知中的结论。
其一,对着
宝函的周身六个面,每个面敲击两下,并且这两下的力量要几乎差不多,最后一下敲在乾坤扣上,便有可能打开。
其二,在整个宝函的一共敲击九下,乾坤扣就会自动脱落。
最后一种,就是以现代的工艺切开,但必须从宝函的六个面的边线同时切割,也需要力量差不多大,只是破坏外面的宝函,从而得到里边的宝物。
这听起来好像很简单的样子,但是仔细一想又细思极恐,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力道把控的那么精确,即便是机器也需要机密的机器,古人在打开的时候,肯定是借助了什么特殊的工具,只是我们几乎不可能想到。
最后商量了半天,我们决定采用最后一种方式,因为我们都非常希望知道里边究竟放着个什么东西。
下午四点,华子就装着这第九重宝函的盒子前往切割场,具体的位置是我发给他的,毕竟这本来就是带出来,怎么处理也是他的自己。
而我之所以没有跟着去,是因为我也想知道自己得到了那卷竹简当中里边有什么,说不定可以让此行东胡王国的地下遗址画个圆满的句号,否则我的心里总是心有不安。
那卷有暗锁的竹简交给了刘天福,他拿
着手里端详着,发白起皮的嘴唇有了一抹血色,很快就流露出了笑容,我问他笑什么,他说这暗锁的手段太简单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我有些难治性,因为自己对竹简暗锁完全没有任何的头绪,而从刘天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