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儿姐蹲下了身子,用手指轻轻勾起些许的斑驳血迹,放在鼻尖下闻了闻,皱起眉头说:“从湿度和味道来判断,这里应该不久前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这是什么人会选择在这里打斗?这鬼地方哪里很适合掐架吗?”
华子拍了一下我,问:“大飞,难不成说你们家祖坟是什么风水宝地,适合咱们村里人解决私人矛盾的?那这敢情就像是小时候学校的后操场啊!”
我无语地瞥了他一眼,说:“你们家祖坟才适合打架呢,再说了,这大晚上也不可能有村名到这里来,现在应该是吃饭时间或者刚刚吃完饭。”
“那会不会是那些陌生人?就是那些来淘金的?”华子问。
我心一沉,立即骂道:“我说感觉他娘不对劲,那些家伙根本不是什么沙子澄金,和我们一样,他们是来摸金的。”
“靠,不是吧?”
华子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说:“我他娘就是胡诌的,那些人身上并没有土腥子味,不像是盗墓贼啊!”
梨儿姐则是把眉头皱的更紧了,她说:“不论是什么人,现在可以肯定是有人快我们一步进了墓,我们要抓紧时间,不能让人捷足先登了。”
说话间,我们几个人便打开了手电,先后下到了盗洞里边。
刚下去走了没有三十几部,便看到地上躺着三个人,凑近一看感觉已经凉透了,他们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干涸,背部里边的东西散落了一地,感觉就好像遇到抢劫的一样。
我上去探鼻息,发现确实已经断了气,只是身体还残留着余温,死亡的时间应该是在我们赶来的路上,伤口位于心房上,是明显被利器刺穿导致的。
这是我从事这行当以来,第一次遇到如此人为的血腥事件,当下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甚至有些想要作呕的感觉。
华子撇了撇嘴说:“这他娘看着像是两个不同的盗墓团伙,你们看外面有拖拉的痕迹,估计是抢着要下斗,这三个人家伙直接被做了,从地上被拉下来的,还真够倒霉的,看来这次的同行里边有手段毒辣的家伙啊!”
这话我非常赞同,点着头说:“在还搞不清楚状况之前,我们尽量避免和他们正面交锋,我们手里有比较详细的路线图,只要能够避开那些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的机关陷阱,到了主墓室之后,把东西拿了就走
,他们只能捡我们剩下的破烂。”
“话是这样说,但我他娘觉得没那么简单,先往里边走,遇上了再说。”
华子说话间,已经从背包里便摸出了枪,直接把子弹推上了枪膛,手就放在保险的地方,做起了我们这支小队伍的先锋。
我预感到,这次遇到的状况要比以往更加的复杂,我们不但要面对古墓中未知的机关和恐惧,还要时刻当心一群亡命之徒,从这些人的行事作风来看,他们不是那种会跟你谈的家伙,说不好一见面就会下死手。
我们走了一段,发现墓道的地面铺着石板,两边的墓墙也是山石的,只有头顶是土层,时不时还有少量的尘土落到头上。
华子就奇怪地说:“真是怪了,这种墓老子第一次见,难道不怕墓顶被经年累月的雨水给冲垮了?”
我想了想说:“我们这里的土层特殊,里边混合了大量的石子,基本上属于劣质的混凝土,再加上这么厚,即便遇到大暴雨也很难冲到这么深的地下。”
“我感觉这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梨儿姐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说:“就修建的手法太过于粗糙,完全不像是个赵国的诸侯墓,我认为这应该是个用来保护真陵的伪陵。”
我和华子都点着头,觉得极有可能,当小心翼翼地走了十多分钟之后,看到了王贵当时说过的那个墓室。
墓室里边相当的空旷,就像华子说的那样,果然连一件明器的影子都看不到,估计是王贵他们两个人把这里洗劫一空了。
话又说回来,他们毕竟是三流的盗墓贼,并不像我们这些见过太多的大场面,已经搞得很挑剔,不是见什么就拿什么,这可能就是职业的和业余的主要区别。
站在墓室的门口打量了几眼之后,便吉凶往下走。
我看着路线图,并没有发现类似于通道的地方,显然这里还没有到地图上所画的地道。
又小心翼翼地走了一会儿,即便没有发生什么,甚至没有任何异常,但是每个人都很紧张,因为什么都没有才是我们最为担心的。
走着走着,便又到了一件很大很宽敞的墓室,此时便看到了王贵口中所说的那五口疑棺。
五口疑棺以二一二的方式摆放着,中间的那口明显比四个角的要大一圈,其他四口则是正常比例的棺材。
棺材上面有大量的古代花纹,我仔
细打量发现是以莲藤和菊枝为主,上边是祥云,下边是佛坐莲花。
除此之外,还有少量的铭文篆刻,每一口棺材最大的文字,便是处于棺材大头正前方的那个,虽说是古体字,但还是可以分辨出是个“奠”字,但字体不像是隶书也不是小篆,只是能认出来,却分辨不出是什么字体。
在每个的棺盖之上,是同样的字体,上书是个古体“乾”,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