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苍白的苦手,从棺盖和棺身衍开的缝隙中,偷偷摸摸的伸了出来,呈现勾爪的形状,在我提醒之下,华子很及时躲了过去,而那只手也快速缩了回去。
梨儿姐等人早就推到了旁边,手里端着枪瞄准,而我也连忙从背部里边摸出枪,瞄准了那口棺材,小心翼翼地警惕着。
华子不知道有没有看到,但见我们异常紧张、如临大敌,他不认为四个人会一起捉弄他,立即也严肃以待。
没过半分钟内,那五口棺材几乎同时打开缝隙,每一口里边都有一只和刚才完全相同的苍白苦手伸出,死死地抓住棺材的边缘,俨然棺主有站起来的意思。
这下子华子看得清楚,他咬着牙打交道:“兄弟们呐,不要等人家向我们进行,打它们的手臂。”
砰砰砰……
一时间,五个人一起开枪,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枪法巨烂无比,一梭子打出去,估计一颗都没有打中,手里使用的并不是平时的手枪,也叫不出它的名字,只感觉后坐力相当的大,尤其是连续扣动扳机,枪口一直往上跳个不停。
其他人包括华子在内,他们明显比我要强
得多,已经把其他四口棺材的手都大了回去,唯独我负责的这口,棺材盖都快掉下去了,记得我满头都是冷汗。
忽然,脑袋就是一热,直接从腰间将匕首摸到了手里,冲上去就去猛刺那条胳膊。
当刺上去的时候,感觉非常的奇怪,完全刺不穿不说,而且还有阵阵寒气,让我整只手都感觉有些麻。
“大飞,你他娘给老子闪开,太笨了吧?”华子从后面直接跑了过来,一把将我拉开,大吼道。
我整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衣服,然后拼命将我往棺材的方向拉,力道极其的大,我整个人就被拖了过去。
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想起了王贵曾经说过的情况,心里暗骂自己太过于冲动了,这么拼命干什么,又不是非要我这个用脑子的人去解决,他们解决完了完全可以帮我的啊!
华子猛地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裤子,几乎把我的裤子都要拉掉,我真个人往下一沉,随着“嘎嘣”一生脆响,顿时之前的力道瞬间消失了。
此时,我的整张脸已经贴在了棺外壁上,虽说还算是光滑,但是蹭起了皮,心里
非常担心会破相,但还是感谢华子,否则今天自己真的可能栽了。
华子很是无语地骂道:“这可不像你,你说你至于为了程数这么拼命吗?如果你挂了,那一切都没了。”
我刚想要反驳华子的时候,再度感到一阵阴风扑来,接着我后脖子就是一紧,旋即就感觉比一只手狠狠地抓住,那力量几乎把我掐昏过去,顷刻就进入了半昏迷状态。
接下来,我感觉自己被猛然拉了进去,没有任何的缓存的余地,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同时,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来的,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自己足足愣了三秒,才回想起来自己是背一只怪手直接捏晕了,现在是什么地方?
真的是棺材里边?
想想我都感觉到害怕,后背靠在好像是石板,自己开始往身上摸东西,然后准备开始大叫救命。
我不是第一次下斗的新人,有过不少次在生死之间徘徊的境遇,所以很快冷静下来,意识到叫不能解决问题,更不能轻举妄动,一定要冷静去处理眼前的事情。
很快就在身上摸到了手机,虽说下墓之前,我们都会把手机关掉
,一来是因为地下没有信号,二来是避免意外的声响,比如说闹铃什么的吓人一跳。
我把手机掏出来,重新开了机,整个过程准备着面对任何突发的视觉感,想着万一看到恐怖的事物,一定要镇定再镇定。
想完这个之后,我又意识到自己应该找个东西防身,绝对不能慌乱,但人被关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中,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孤独和恐惧就能足以使人发疯。
我的臆想已经到了很扯淡的地步,假如一个人死了之后还存在意识到,而死的只是你的身体,但你的亲人并不知道,于是和所有死者一样,把你关在棺材里边,再用棺材钉钉死,埋于黄土之下,你将会忍受无数岁月重复的折磨,直到意识也死亡消失为止,那将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片刻之后,我摒除了杂念,调整自己的呼吸,发现四周除了我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那种安静就好像我和整个世界已经分开了,这里是另外一个狭小的世界。
在手机摁下开机键之后,我才发现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屏幕已经碎了,亮了几下又自动关机了,明显已经报废
到不能继续使用。
我无奈地暗骂了一声,手无意中触碰到了背上的背部,我缓缓地拉开了拉链,回忆着自己还带着一支备用手电,以及好几块的备用锂电池。
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支手电,电池倒是还在,心里想着彻底完蛋了,这下子在他们没能救出我之前,自己就只能黑灯瞎火地干等着了。
忽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回想着离开沧州过来的时候,师父刘天福还给了我一个照明工具——龙焰。
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