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实华子的说法有多么扯淡,我将自己平生觉得最不可能,也是最不甘心的愿望从内心深处挖掘出来,开始迫切地进行想象。
当我看到自己牵着前女友的手那一刻,顿时有一股不得不信的感觉油然而生,那绝对是毛骨悚然,浑身每个毛孔排斥着难受,也意识到华子说的竟然是真的。
我不断告诫自己那是幻觉,并非是真实的,同时也在说服自己的内心,千万不能胡思乱想,万一自己想到某趟倒斗中的大粽子,或者是女鬼什么的,那估计自己能被自己吓疯。
“大家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尽可能想一些开心的过去,就算是想自己获得了价值连城的明器,成为全世界首富都可以,一定不能想乱七八糟的东西吓到自己。”我提醒其他人道。
然而,这话显然说的有些晚了,已经有人的脸色特别的苍白,自己也比他们好不到哪里去,但大家并不傻,明白了这样下去是会出问题的。
华子啐了一口说:“大飞,实在对不住了。”
“什么就对不住了?”我怔了怔看向他问道。
华子叹气道:“老子没忍住,想了不该想的。”
听到他这话,我都有一种想要
掐死他的冲动,强行忍住那种行为,就问他胡思乱想什么?
华子的想法是,这条墓道如果永远没有尽头的话,那就算是出现几百只白毛大粽子,只要他跑的够快,也不用担心被那些粽子给堵死。
此时,其他人也纷纷说出了自己的恐怖离奇想法,听完之后大家面面相觑且汗如雨下,不用说在这种环境都会胡思乱想,而思想又是最难控制的,尤其是脑海深处的,没有经过训练的人,是完全不能自控的。
此时,四周忽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们下意识用手电照着墓道两端去照,一看之下惊叫声不绝于耳,我也忍不住浑身颤栗起来。
我也不知道是谁想的,半空之中竟然出现了大批量的白衣人影,每一个头发有半米多长,将面部完全遮盖起来,完全看不清楚它们的相貌,正在朝着我们这边漂浮,如果不是我们的人足够多在一起瑟瑟发抖,换成自己早就吓疯了。
人,作为拥有最高智慧的生物,想象力足够的丰富,从而导致想法必然是极度复杂,这个每个人都有的特点,和你的地位、贫富都关系不大的。
换句话来说,每个人内心中都住着一只恶魔,一旦这只恶魔跳出来,不
要说是他人,连自己都会被吓一跳。
我听到有人在大叫着有蛇有粽子,而我可能最害怕的就是看到的这种白衣女尸,当初看到这东西之后,有一段时间我吓得都不敢入睡,之后还是去了几次道观寺庙才得以缓解。
其实,在更早的时候,我记得那是自己刚刚毕业工作,和朋友周末到了北京的八大处玩了一天,不知道是因为爬的太累,还是见了太多庙中的神佛,再有那满屋的香火,在晚上回家睡觉的时候,便梦到一具白衣女尸漂浮在自己的身体上方。
我非常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但怎么都办不到,即便是做梦也意识到那是鬼压床,小时候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却从没有这一次如此的真实和清晰,所以内心对于白衣女尸非常之恐惧,更不要说在那个东胡王国遗址中,看到过不少白衣女尸的情形。
如此两次的经历,让我对这种白衣女士早已经恐惧到了极点,更不要说现在眼前出现了这么多。
华子伸出双手,感觉就像是瞎子似的,说:“老子怎么突然看不到了?”
我没想到华子竟然还对自己瞎了渔鸥恐惧,便忍不住看向程数,只见她的嘴唇苍白,知不知地颤抖着,嘴里念叨着
“不要打我”之类的话,也不知道她之前有过什么样的经历,会说出这样的话。
十二个人的场面非常的混乱,每个人都在往人群里边钻,恐惧已然到达了极限,我甚至听到有人在声嘶力竭的哭喊声,眼下我们再过一会儿可能会被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恐惧给活活吓死。
这种情况就和鬼压床差不多,即便你心里非常清楚这不是真的,但你就是无法从睡梦中醒来,一直处于自己的梦魇之中。
嗡……
当一声充满了金属感的声音响起,忽然我眼前的那些白衣女尸就随之消失,所有人都不由地瘫坐在地上,我本人也没有例外。
我看着王文倩手持木剑而舞,手里还有几张正在燃烧的黄符,那声音竟然是从符纸中传出的,但是仔细侧耳倾听,却又什么都听不到,仿佛刚才是幻听了似的。
“这幻境太过于厉害,是我生平所见最强!”郝惊鸿喘着气说道。
华子也同样起喘个不停,摆着手说:“说实话,倒这个斗里老子后悔了,这他娘都是一些什么啊?老子差点被活活吓死!”
我擦着额头上的汗,同样心有余悸地说道:“现在还不是松口气的时候,只要我们走不
出这里,那种错觉肯定还会来找我们的。”
王文倩说:“飞哥说的没错,我也只是暂时压制,一旦黄符烧没了,我们只能自求多福了,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华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说:“大飞,你倒是想个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