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着烟,听忠叔和几个受伤的伙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听完自然是火冒三丈,觉得长这么大也没有受到这样的欺负,这恶气绝对不能忍。
事情要从我们离开沧州,前往神农架的第三天说起,那时候整个行业都漂浮不定,不断有人来检查,挑各种各样的毛病。
当然,我的铺子该有的手续都有,一切也是按照规章制度做的,虽然应付起来会有一些麻烦,但终归也就是花钱的事情,最主要问题还是同行和道上的人来找茬。
我们这行业中的人,其实有不少身手不出错的,也算是敢打敢杀的,比起那种刀口上舔血的也不差,一般情况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捞各的。
只不过,在同行的挤兑,外加这些道上的人干扰,进来就是一顿乱砸,我四叔又被偷袭住了院,吴璟连照顾带保护,所以沧州这边相当于群龙无首,连我的本铺也没逃过,可想其他铺子里的情况。
我问忠叔:“你的铺子怎么样?”
忠叔抽着烟说:“唉,不提还好,一提全都是眼泪,基本上就是没了。”
“查出是谁做的吗?”我问。
忠叔说:“只知道沧州城的其他同行都被警告了,不让他们和我们的铺子有生意往来,所以最近大半个月生意不景气,对方带头的叫王大彪,在东城那边颇有实力。”
我眯着眼睛想了片刻,说:“这幕后肯定还有人,否则就算这个王大彪再有实力,胆子再大,他也不敢轻易动我们的铺子,毕竟我四叔的势力还在,道陵派也一起发展了这么多年,看来是有人想把我们这些人赶出沧州城。”
忠叔微微点头道:“我和你的想法一致,小的势力绝对不敢做这样的事情,他们是招架不住我们的回首反击的。”
我说:“这个势力虽说不小,但也不会超出我们
太多,要不然也不至于用这样的手段,不过能警告全城的同行不让他们和我们或者,沧州城应该没有哪家能做到,估摸着是其他大城市的大势力家族。”
“你觉得会不会是八王坟常家,那个大家族绝对有这样的势力!”忠叔推测道。
我却是直接摇头,说:“不是,如果是常家的话,他们不屑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以我看这件事情应该和长沙的陈家有关,也只有他们那一家才会如此行事。”
接着,我就把自己和陈家的过往,大致上和忠叔说了一遍,听完他就觉得很有可能。
赵四狼作为陈家一个具有代表性的人物,他肯定是留了手段,趁着我们全体出动,故意来搞我们的铺子和营生,希望最后的结果是里外双管齐下的大胜利。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没能走出神农架那个墓葬。
在回来的路上,其实我想了很多,有些事情是需要静心考虑的,所以按下了那股子怒火,便问:“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忠叔摇头说:“只知道是那个王大彪组织的,其他的线索并没有。”
接着,他的目光忽然凌厉起来,准确来说是凶狠,问我:“大侄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是打还是谈?”
我将整件事情过了一遍脑子,权衡利害关系之后,说:“现在道陵派很乱,我师父应该不会再管,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悲伤逆流成河,我师兄郝惊鸿在照顾重伤的苍老,我又是刚接位当上道陵派的掌门不久,现如今最重要的是笼络人心,谈和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忠叔叹了口气说:“你这样想也对,先把铺子里边的事情处理好再说,这也怪叔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站在你的角度考虑问题。”
我说:“叔,这事儿不能怪你,整件事情很复杂,不过我还是没想到陈家会和我们张家走到玩命的
地步。”
忠叔起身说:“那成,我想办法去联系王大彪那些人,到时候由你出面去谈判。”
我点了点头,对几个伙计说:“兄弟们把铺子收拾收拾,坏的东西该丢就丢该扔就扔,事已至此无法挽回,总不能等这些东西自动复原。”
忠叔说:“当时你不在,我和其他铺子头们开了个会商量,最后决定报警处理,人家到了说是现场,不让随便动的,动了就是破坏现场。”
“我去,忠叔你这是做什么呢?难道不清楚我们一般是不和他们打交道的。”
我没好气地看着忠叔,见他耷拉个脑袋不说话,便是无奈叹气道:“算了算了,既然事已至此,就让现场继续这样吧,你抓紧去联系姓王的,我和他抓紧面谈,以免损失的更多。”
忠叔点了点头,再也没有说其他的,便是转身离开。
我四叔手下的人不少,但是真正能撑起事情来的人不多,再说我也不太清楚他们个人的实力和能力,我还是准备先和华子商量商量。
在门口的店里吃了饭,我就给华子打了电话,他自然很痛快的答应下来,还说这种事情算我找对人了,他明天一早就过来找我。
我又给郝惊鸿打了个电话,问清楚道陵派下面铺子里边的老板,哪个可以跟着我去办成这件事情。
郝惊鸿听了之后,他陷入了沉思,没一会儿就回应我说,他要亲自回来,换其他的人去照顾重伤的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