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油表,发现只剩下三分之一,也就是我们再开不了多久之后,只能选择把车丢弃,然后以自己的腿去和那些骏马比赛谁跑得快。
我们被迫不断迂回,但是那些蒙人和他们饲养的骏马便是以月牙形的包围之势,开始进行收拢,导致我们没有能力拉开距离,把身上的明器藏起来。
情况已经非常明朗,只要我们一停车的话,他们用不了三两分钟,便可以站在我们的对立面,用他们手中那一把把猎枪对准我们。
眼看着又开了一段,油表已经开始提醒需要加油。
刘天福立即用车内的对讲机说:“大家都准备好,我们要打一场硬仗。”
华子没有半点畏惧,端着他手里的自动步枪,将子弹推上了枪膛,说:“老子早就想和这些家伙干一仗了,这被他们追的好像丧家之犬似的,太他娘丢人了。”
说着,他眼珠子转了转,又从旁边拿起了炸药绑上,即便他嘴硬,但也清楚一旦开打,我们就有可能全军覆没。
前面的车率先停了来,我们的车刚刚追上去,只见那司机从车窗满脸通红地探出了脑袋,哭丧个脸说:“刘先生,我的车没油了。”
不等得到回应,我们的车也随即熄了火,看着油表都已经成了不断闪烁的红色,也确定抛锚在了这里。
我们只能选择下车,然后一行人以车作为掩体,将枪口对准康巴那些蒙人,准备着做最后的搏命一战。
刘天福已经下了最后的命令,不管是谁能活下去,我们所有的明器都是他的,但我想这话说了也是白说,这些蒙人就是奔着这个来的,他们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以康巴为首的队伍在整个大部队的右侧,而中间却是个满头好几个麻花辫的花白发老者,看起来至少有六十岁以上,见我们停在原地,便是高高举起拳头。
一时间,那些人全都听了下来,随之马蹄声也渐渐小了,直到最后全部消失,只剩下那些骏马的呼吸声,如此的诡异的动静,着实令我很不适应,不过也不会给我太多想其他的,已然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那老者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立即就有两个青壮年站在了他的身前,但被他抓着两个肩膀推开,一步步地走向了我们,最终在距离我们三十步开外的地方停下。
华子咬着牙说:“老子只要一颗子弹,就能打死他。”
我立即摁住他的枪管,说:“千万不要主动出击,那样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你即便打死他,我们也
会为他陪葬的。”
在一辆车后的常年山说:“我们想办法拖延时间,我已经给家里打了电话,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赶到,现在我们缺的是时间。”
“用不了多久是多久?”
华子没好气地怒道:“常大少爷,你说个时间,老子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够撑到。”
常年山看了看腕表,又想了一下说:“我估摸着最多一个小时,到时候会有一架大型直升运输机飞过来,谁都不要乱来,我不希望飞机是来给我们收尸的。”
刘天福想要站起身来,两个手下不想让他去抛头露面,但却拗不过他,最后她一步步地走了出去,但也只是向前走了十几米,不是他怕了,而是他走不动了。
看外面来看,刘天福要比那名老者更加显得苍老,两个人对峙而站,就像一些影视剧里边的经典情节,谁也没有主动开口,好像是在等待对方先撑不住。
过了没有一会儿,我的冷汗都下来了,自己也不清楚是紧张还是吓得,便对华子说:“你瞄准了那个老者的脑袋,如果对方开枪打我师父,你不要有任何犹豫也打他。”
华子一双眼睛又睁有闭,瞄着说:“这个你放心,从老家伙走进我们的射程范围,老子的枪口一直都在对着他的眉心处。”
最终,对面的老者先失去了耐心,他朗声开口道:“对面的朋友,把不属于你们的东西都留下,我答应放你们离开。”
随即,刘天福也开口说:“我的东西是属于我的,没有带什么不属于我的东西,也没带什么值钱的,唯一值钱的就是这些车,只不过没有油了,你要的话,我做主送给你。”
老者笑了笑说:“这些废铁不适合草原,我要的是你和你的人从沙漠中带出的东西,看在你年纪那么大,带着这些年轻人不容易,只要你交出来,我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真的要交出去吗?交出去是真的会放过我们吗?